第653章 番外,被雷劈
跳跳五岁的时候,被张海客半哄半劝地带去了港城张家做客,顺道去海外张家都溜达一圈。
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怎么一回事,张起灵对张家的烂摊子向来是厌恶却又不得不扛,这小家伙倒偏偏上心得很。
张望玉总觉得这孩子好玩得紧,平日里明明是个奶呼呼的小团子,黏着她撒娇时软得像块,可一面对着其他张家人,就非要使劲板起小脸,努力绷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那点小表情里满是故作老成的可爱。
张海客跟他说的那些关于张家旧事的话,张望玉都暗自怀疑,这小不点到底听没听懂。
“小哥,真的要让跳跳去那么远吗?”张望玉的声音里还带着点没压下去的担忧,哪怕孩子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宝宝啊,做妈妈的怎么可能不心疼。
她甚至都想把行李收拾了,跟着一起去。
“你不是想去海底墓?”张起灵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指腹轻轻蹭过她紧绷的肩头,微微用力将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那里情况不明,带上他太不安全。。”
命运是轮转的,吴邪的身体好了,没有了疾病的威胁,可该去进行的事依旧没能终止。
前阵子给跳跳做体检,却查出他身体有些异样,国内国外的医院都看了,都说没有办法。几个人翻遍了线索,才好不容易查到,有个深埋地下的斗里藏着一种药,或许能治好他身上的怪毛病。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张望玉脑子里那些关于 “书” 的记忆就渐渐模糊了,连她空间里存着的那些书也没了踪影。
如果不是腕表里的视频记录着她去过废土,跟盈盈她们留下的过往,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是这个世界的人。
“希望真的能找到传说中的药。”她满心都是孩子,爱子心切到连理智都不敢有,哪敢去想,那埋了不知多少年的药,还能不能有药效。
“会好的。”张起灵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带着安抚的温度。他愿意让跳跳跟着张海客去见那些分散的张家人,其实也是抱着一丝期盼,盼着那些人能知道些什么,能找到治好跳跳的法子。
别看跳跳才五岁,实际上心眼子比他妈妈多多了,也就是在张望玉面前才肯露出几分稚气,旁人根本看不出这孩子藏得有多深。
“都收拾好了。”胖子大咧咧地坐在一辆大 g 的驾驶座上,手搭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眼角瞅着路口,就等张起灵和张望玉这小两口过来汇合。“小花他们已经提前出发了,我们赶紧的跟上。”
“好。”张望玉没跟他们道谢,这几人对跳跳的担忧一点都不比她的少。
这么些年来,他们早就是实打实的一家人了。
“劈——啪!”一道道惊雷炸响在头顶,那声势像是要把整个天地都劈开似的。
张望玉站在那片翻滚的雷幕下,每一道雷劈下来,她的身子就忍不住跟着颤两颤,脸色早被吓得煞白,指尖都在泛凉,可她依旧站在那儿,没退一步。
张起灵看得心疼不已,可到了嘴边的劝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于张望玉而言,他和吴邪他们是她的家人,可跳跳不一样,跳跳是跟她连着血脉的孩子,是除了张起灵之外,她在这个世界上另一个无法割舍的枢纽。
“我艹!不是说好的不往人身上劈,怎么还劈到了人!” 胖子猛地吐出一口带着焦糊味的黑气,抬手抹了把脸,指着翻滚的乌云骂骂咧咧,声音里还带着没压下去的颤音。
张望玉被劈得浑身麻麻的,她抬手摸了摸头顶炸得像蒲公英似的头发,强装轻松地扯了扯嘴角:“这么看......我还免费做了个新发型?”
张望玉的玩笑话并没让气氛轻松多少。吴邪抹了把脸上的黑灰,看着张望玉那只是头发微微炸起、略显滑稽却并无大碍的样子,再对比自己几人如同刚从煤堆里爬出来的狼狈,苦中作乐地扯了扯嘴角:“望玉,你这运气......真是邪了门了。老天爷劈人也看脸?”
被公认的第一美和第一帅的解语花和张起灵面无表情的抹了把脸,不敢摸头发,就怕扑簌簌的掉一脑袋的发丝灰烬。
胖子呸呸吐掉嘴里的灰渣,揉了揉被震得发懵的耳朵,心有余悸地抬头望天。头顶乌云依旧翻滚,银紫色的电蛇在云层里窜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妈的,这雷太邪性!胖爷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专往人堆里钻的雷。感觉......感觉就是冲着咱们来的。”
张望玉叹气,“要是冲着我们来的就好了,我们就在家等着就好了。”
何必还要到荒郊野岭的去蹲着,还一路的追着雷雨到了海边,她现在心头狂跳,总感觉黑压压的海面在酝酿着什么。
“可胖爷我总感觉这雷邪性得很。”
他的话让所有人心中一凛。张起灵眸色骤沉,将张望玉紧紧地护在身后,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四周扭曲的树林和诡异的天象,试图找出任何不寻常的迹象。
空气中的电荷强得让人皮肤发麻,一种被无形之力锁定的感觉萦绕在每个人心头。
“不是巧合。”张起灵声音低沉,带着绝对的肯定。这种天地异象,更像是一种强大的、针对性的能量爆发,或者说.......一种强制性的空间扰动。
这种空间波动让他隐隐有种熟悉感。
就在这时,最为粗壮的一道紫色闪电,如同咆哮的巨龙,撕裂天幕,不再是劈在附近,而是精准无比地直击他们几人所在的核心区域。
“小心!”解语花厉声喝道,但已经来不及了。
耀眼的白光瞬间吞噬了所有视线,震耳欲聋的爆响让耳膜嗡嗡作响,连呼吸都跟着停滞。巨大的冲击波将几人猛地掀飞,张望玉只觉得一股蛮力从四面八方扯着自己,仿佛身体和灵魂都要被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