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审判之剑

比赛很快便在裁判的宣判下开始了。

戴钥衡直接出手。

“白虎金刚变。”

“白虎魔神变”变

“白虎护身罩”

三大魂技同时用,戴钥衡身形整整大了不少。

如一头凶烈地猛兽朝马如龙冲去。

“白虎烈光波”

一团白色光团在戴钥衡嘴中喷中喷出。

与此同时,马如找一门蓝紫色的粗大炮管瞬间出现在他肩膀上,下一瞬就已经喷发出了浓烈的蓝紫色光芒。

萧夏风和他的配合也是相当默契,一面单向防御魂导盾牌瞬间竖起,替两人挡住了白虎烈光波的攻击。同时立地生根,迅速施展出了魂导炮台战法。铿锵声中,一连串的炮管飞快地出现在身上。无疑,他要用自己最强的火力来配合马如龙。凭借食物系魂师的特性,他的持续战斗能力是所有日月战队魂王中最强的。

马如龙手中炮管喷吐出的蓝紫色电光并不是直接轰向戴钥衡的,而是轰击在比赛台中央的地面上。

顿时,一面蓝紫色光墙就横亘在那里,挡住了戴钥衡的去路。按照马如龙的看法,以戴钥衡的强悍,一定会选择硬闯,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中了他的计。

马如龙这件六级魂导器最强悍的地方就是一旦被碰触,那么,就会像是苍蝇碰在蜘蛛网上似的,直接被黏住。

所有的雷电能量会瞬间反卷,将他的身体包裹在其中。那时候,就相当于是戴钥衡完全承受了这一击的威力。虽然不足以真的伤害到她,但也能够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让戴钥衡被牵制住的同时必须要承受他们强大的火力。

戴钥衡见状,第四魂环升起。

白虎流星雨发动。

一团团白色光球已经悍然轰击在面前的雷电屏障之上。雷电瞬间收敛,将光球包覆其中,爆炸。

双方虽然尚未真正碰撞,但也是各显其能。萧夏风的魂导炮台完成了。

一道道光芒呈波浪形态瞬间爆发而出。有光球、有光线,还有一些直接升入空中划出抛物线的金属球。

魂导炮台的强大火力瞬间爆发。

马如龙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双手在身前一合,一团浓烈的金光闪现,只见他身上一个个魂环光芒连闪,自身气势急速提升的同时,先前的金色炮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柄金红色巨剑。

近体魂导器?马如龙竟然放弃了远程攻击,而换上了近体魂导器?

这柄巨剑可是第一次出现在本届大赛之上,马如龙也够能隐忍的,直到此刻,才将自己的底牌掀开。

马如龙双手握着那柄金色巨剑的剑柄,缓缓将大剑举了起来。浓烈的金光在剑身上散发出来,能够看到,从剑尖下方一直延伸到剑柄的位置,共有九个核心法阵。浓烈的金光闪烁,一道道光华不断在空中迸发。马如龙将巨剑高举过头,他的双眸竟然也渐渐变成了金色。

“觉醒吧,审判之剑。”马如龙大喝一声。自身魂力以惊人的速度向那巨剑之中注入而去。因为他将魂力灌注得太过剧烈,甚至能够看到一圈圈白色光晕不断从他脚下升起,经过全身,最终会聚到双手位置注入巨剑之内。

而那闪耀着金光的巨剑也开始出现了变化。从剑柄开始,金光迅速收敛,渐渐变成了两色。一侧的剑脊变成了白色,而另一侧则变成了黑色。两种对比鲜明的色泽在它自身绽放的金色光芒之中多少有些诡异的感觉。

“彼为黑暗,定罪异端。”马如龙双手握持巨剑,向戴钥衡的方向一指,同时将剑刃黑色的一面对着戴钥衡的方向。

巨剑剑尖的空间似被扭曲,一缕缕墨色雾气自虚空凝结,迅速汇聚成一团凝实如墨玉的漆黑光芒,光芒边缘萦绕着细碎的空间裂纹,随即便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黑色光束——其速之快,竟真如光速般划破战场,戴钥衡瞳孔骤缩,光束已毫无悬念地穿透他的身上。

下一瞬,戴钥衡闷哼一声,面色瞬间惨白如纸,双膝重重砸在地面,激起一圈尘土。那道光束入体后并未消散,而是化作无数道冰冷刺骨的邪恶气息,顺着他的经脉疯狂游走——这气息阴寒如万年玄冰,又带着蚀骨的恶意,与他白虎武魂觉醒时便流淌在血脉中的浩然正气轰然相撞。一正一邪在他体内掀起惊涛骇浪,正气如炽阳般灼烧着邪祟,邪祟却如跗骨之蛆啃噬着经脉,两种力量的剧烈冲撞让他浑身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了战袍。

马如龙立于原地,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得意。他能清晰感受到体内生命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这是催动“祭奠之章”的代价,但此刻他毫不在意,趁着这几秒无后遗症操控八级巅峰魂导器“审判之剑”的机会,右手猛地按在剑柄的宝石凹槽上。刹那间,巨剑剑身褪去漆黑,转而绽放出刺目的金白色光芒,剑刃上浮现出繁复的审判纹路,一道凝练如实质的光明剑气带着净化一切的威压斩出,精准地劈在戴钥衡的后背。

光明剑气入体的瞬间,戴钥衡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

那光明并非温暖的治愈,而是带着审判意味的极致净化——它无视了他体内的浩然正气,只针对那道黑暗邪祟,却在净化过程中如利刃般切割着他的经脉与内脏。黑暗被光明灼烧的剧痛、正气被波及的撕裂感、内脏受损的绞痛交织在一起,让他仿佛坠入了冰火两重天的深渊。他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手臂却猛地一软,眼前一黑,彻底丧失了所有战斗力,像一摊烂泥般倒在地上,双目紧闭,呼吸微弱。

皇城城头,戴浩原本端坐的身躯猛地前倾,双手死死攥住了檀木椅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看着下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儿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城风吹起他的披风,却吹不散他眼底的焦急与愤怒,喉结滚动了几下,终究是强压下了冲下去的冲动——他是帝国元帅,此刻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