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东欧？
费城的失利，像一块巨石投入了联盟的舆论湖面，激起的涟漪久久未能平息。
第二天，the rger的着名篮球评论员比尔·西蒙斯在他的播客节目中，用一种略带惋惜的口吻说道：
“昨晚我们见证了一场经典的‘数据无法体现的胜利’。”
“”乔尔·恩比德拿到了天神下凡般的42分，但在我的vp选票上，我可能会把他的排名往后稍稍挪一挪。”
“为什么？”他的搭档凯文·奥康纳问道。
“因为布鲁克林篮网队给他上了一课，一堂关于‘信任’的课。”
西蒙斯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了全美，“他们用pj·塔克和布雷克·格里芬这样的‘老家伙’，像摔跤手一样消耗他，激怒他，逼迫他陷入个人英雄主义的陷阱。”
“而篮网自己呢？哈登在组织，杜兰特在终结，欧文在撕裂防线，他们的角色球员在命中那些该死的空位投篮。他们像一个精密的整体在运转。”
“恩比德输掉的不是数据，而是格局。当他选择用一己之力对抗一个体系时，比赛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这或许就是他和约基奇，在‘如何让队友变得更好’这个层面上的细微差距。”
这番评论，精准地点出了比赛的核心。
而在篮网队返回布鲁克林的飞机上，球员们并没有过多地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pj·塔克正敷着冰袋，龇牙咧嘴地和格里芬吹牛：“嘿，布雷克，看到没，我上半场顶了他三个回合，他一步都没能进三秒区！”
格里芬笑着捶了他一拳：“得了吧，老家伙，你那是用犯规换的。要不是裁判手下留情，你半场就得六犯离场。”
杜兰特戴着耳机，安静地看着窗外的云层，手指却在平板电脑上划动，复盘着比赛录像。
这支球队，在经历了两个赛季的淬炼后，已经养成了一种可怕的习惯：
胜利，是理所应当的；而比赛中的瑕疵，才是他们关注的焦点。
阿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无比满意。
他知道，这支球队已经拥有了王朝球队最核心的气质——永不自满。
十一月的最后一周，以及十二月初，篮网队迎来了一段名副其实的“甜蜜赛程”。
他们先是在主场背靠背迎战奥兰多魔术和华盛顿奇才。
面对这两支实力相对较弱的东部球队，德安东尼开始大胆地进行阵容轮换和战术演练。
对阵魔术的比赛，哈登轮休。欧文和杜兰特只打了三节，球队便以119:98大胜。
劳里·马尔卡宁在这场比赛中被提上首发，出任空间型四号位，全场三分球8投5中，高效地砍下21分，完美地展现了他在这个体系中的价值。
一天后，背靠背对阵奇才。
这一次轮休的是杜兰特。哈登和欧文联手，用一场助攻盛宴，将奇才队的防线搅得天翻地覆。
哈登全场送出18次助攻，欧文也贡献了11次。最终比分131:110，篮网队再次兵不血刃地拿下一场胜利。
这两场比赛，更像是一场公开的“教学课”。
篮网队向全联盟展示了，即使缺少一名巨头，他们依然是联盟独一档的存在。
而年轻的杰伦·杜伦，则成为了这段时间里最大的受益者。
在连续两场大比分领先的垃圾时间里，他都获得了超过10分钟的出场时间。
他不再满足于简单的吃饼和抢篮板，而是开始尝试运用阿尔德里奇教给他的中距离技术。
虽然命中率还不稳定，有时还会因为脚步交代不清而走步违例，但那种敢于在场上尝试新技术的自信，是阿基最希望看到的。
“别担心投不进，杰伦。”比赛结束后，阿尔德里奇总会第一时间找到他，拍着他的肩膀鼓励道，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训练场上的东西，勇敢地拿到比赛里来用。投丢十个，也比你不敢投要好一百倍。”
这种宽松且充满鼓励的成长环境，让杜伦这块璞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打磨着。
赛场上一路高歌猛进，赛场下的暗流，也从未停歇。
12月1日，nbA官方公布了赛季第一期vp榜单。
丹佛掘金队的尼古拉·约基奇，凭借着带领残阵掘金打出西部前四战绩，以及场均准三双的逆天数据，毫无悬念地排在第一位。
费城76人队的乔尔·恩比德，虽然在与篮网的直接对话中失利，但其爆炸的个人得分表现，依旧让他稳坐第二。
波士顿凯尔特人的杰森·塔图姆、达拉斯独行侠的卢卡·东契奇、密尔沃基雄鹿的扬尼斯·阿德托昆博分列三到五位。
而篮网队这边，数据最全面的詹姆斯·哈登排在第七，凯文·杜兰特则位列第九。
这个榜单一出，立刻在社交媒体上引发了热议。
“笑死，17胜2负的球队，vp榜上最高的排第七？这简直是史上最大的笑话！”
“楼上的懂球吗？这叫‘团队的胜利’，个人数据被稀释了。不像某些球队，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
“我觉得很合理。vp评选本来就有故事性的加成。”
“篮网太强了，强到让人觉得他们赢球是应该的，反而失去了那种‘个人英雄主义’的魅力。”
阿基看着这些评论，只是淡然一笑。
他太清楚了，这正是联盟希望看到的局面。
一个悬念丛生的vp竞赛，远比一家独大的剧本，更能吸引流量和关注度。
“让他们争去吧。”阿基对小徐说道，“等到了六月份，所有人都会明白，最有价值的，永远是那座金灿灿的奥布莱恩杯。”
就在vp榜单公布的第二天，另一条新闻，则让阿基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着名记者shas charania爆料：“消息源透露，洛杉矶湖人管理层内部，就‘是否应该追求布鲁克林篮网队的托里·克雷格’产生了严重分歧。”
“一部分人认为，这是一个改善球队侧翼的绝佳机会；而另一部分人则担心，篮网队提出的潜在交易框架（送出威斯布鲁克）可能会损害球队未来的灵活性。”
“成了。”阿基将手机屏幕熄灭，靠在了椅子上。
他随手布下的一颗闲棋，已经在紫金军团的内部，制造出了足够大的裂痕。
这种内部的猜忌和争论，远比输掉几场比赛，对一支球队的伤害更大。
“基哥，你这招‘无中生有’，简直是杀人诛心啊。”小徐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只是开始。”阿基的目光望向窗外，布鲁克林的夜景尽收眼底，“当一艘船开始漏水的时候，你要做的，不是去补那个洞，而是让船上的人，为了‘该如何补洞’而吵起来。”
正说着，他的私人电话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区号显示为达拉斯的号码。
阿基有些意外，但还是接了起来。
“你好，是阿基吗？我是尼科·哈里森。”电话那头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独行侠队的总经理。
阿基心中闪过一丝疑惑，独行侠最近战绩不错，东契奇状态火热，他们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尼科，晚上好。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阿基客气地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
“阿基，我就开门见山了。”尼科·哈里森说道，“我们正在评估升级球队阵容的所有可能性。”
“我们认为，卢卡需要一个能为他分担持球压力和得分重任的搭档。”
“所以，我想问一个……可能有些冒昧的问题。”
“我们对凯里·欧文非常感兴趣。我们想知道，将他带到达拉斯，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听到“凯里·欧文”这个名字，即使是阿基，也不禁愣了一下。
他预想过无数种其他球队的试探，大多是围绕着角色球员，甚至有人异想天开问过克拉克斯顿。
但他从未想过，会有人，直接将电话打过来，开口就要三巨头之一。
而且，还是最特别，最不可预测的那一个。
阿基的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