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宇智波的未来3
宇智波族地深处,药味家的木窗透着暖黄的灯光,混着晚饭的香气,在微凉的夜里漫出老远。药味推开家门时,忍具袋上的金属扣碰撞出轻响,刚卸下肩头的疲惫,就被一个小小的身影撞了满怀。
“爸爸,陪我练习手里剑!”四岁的宇智波真炎仰着小脸,手里攥着柄比手掌还短的木制手里剑,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期待。药味弯腰摸摸儿子柔软的头发,指腹蹭过他额角的宇智波家纹:“太晚了,明天吧,爸爸今天有点累。”
真炎的小嘴立刻瘪了下去,把手里剑往腰间一插,转身坐在门槛上,背影透着小大人似的失落:“好吧。”
这时,真琴端着一碗热汤从厨房走出来,和服的袖口沾着些许面粉:“药味,这几天又有不少族人来家里。有没开眼的普通人,也有刚开两勾玉的,还有几个下忍,都说想让你领着他们。”她把汤碗放在矮桌上,雾气模糊了眉眼,“你这几年不掺和族里和村子的冲突,反倒让他们觉得踏实。”
药味端起汤碗,热气熏得他眯起了眼:“是因为我够低调,从不喊打喊杀吧。”他喝了口汤,语气沉了下去,“以前总觉得忍族的荣耀靠血继限界撑着,现在才明白,尘当年那句‘普通人是根基’不是空话。”
真琴点点头,声音里带着无奈:“还有件事——不少没开眼的族人搬到尘的旧宅附近了。那地方本来偏僻得很,这几个月竟添了不少烟火气,连杂货铺的老板都愿意往那边送货了。”
药味放下汤碗,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他们不是傻。”他望着窗外族地深处那片亮着刺眼灯火的区域——那里是激进派聚集的地方,“搬到尘那边,是没得选,是无奈,是逃难。他们怕哪天真打起来,自己这些没战力的,会成了第一批牺牲品。”
真琴叹了口气,伸手把真炎拉到身边:“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一直没吭声的真炎突然仰起头,拽了拽药味的衣角:“爸爸,那个宇智波尘……厉害吗?”他常听邻居家的大孩子提起这个名字,说他是族里最神秘的强者,常年在外不回家。
药味失笑,轻拍了下儿子的头:“要叫叔,没礼貌。”真炎捂着脑袋吐了吐舌头:“哦。”
药味望向窗外尘旧宅的方向,那里的灯火星星点点,不像主族地那般张扬,却透着一股安稳的韧劲。“他啊……”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复杂的敬意,“是个比谁都清楚‘守护’二字分量的人。”
汤碗里的热气渐渐散去,映着一家三口沉默的影子。远处,族地的训练场传来兵器碰撞的脆响,与这边的温馨日常格格不入。真炎已经趴在妈妈腿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柄小木手里剑,而药味夫妇看着窗外,心里都明白——那些搬到尘旧宅附近的族人,不是在投靠谁,只是想在这风雨欲来的日子里,找个能让孩子安稳睡觉的地方。
——
宇智波族地深处,富岳家的客厅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纸门紧闭着,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只有壁钟的滴答声在安静的空间里缓缓流淌。富岳坐在主位的榻榻米上,身着深蓝色的传统和服,双手捧着茶碗,目光落在对面那个身形尚显单薄的少年身上。
鼬穿着宇智波的族服,黑色的衣衫衬得他皮肤愈发白皙。他端正地跪坐在矮桌前,背脊挺得笔直,眉眼间已有了超越年龄的沉静,只是偶尔转动的黑瞳,还透着几分属于少年人的青涩。
“鼬,”富岳放下茶碗,碗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以你现在的实力,明年参加中忍考试,绰绰有余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眼底深处藏着对儿子的期许,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鼬微微颔首,声音平稳无波:“是,父亲。”他没有多余的兴奋,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这只是一件早已规划好的事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宇智波家纹,那里绣着团扇的图案,沉甸甸的,像压在他肩上的责任。
矮桌上的茶还冒着热气,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富岳看着儿子过于冷静的侧脸,忽然想起他小时候追在止水身后喊“哥哥”的模样,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滋味。这孩子太懂事了,懂事得让人心疼,也懂事得……让他有些看不透。
“中忍考试不仅是实力的考验,也是心志的磨砺。”富岳补充道,目光扫过窗外族地的方向,那里的灯火比往常更亮了些,“尤其是在现在的局势下,你的每一步,都关系着宇智波的未来。”
鼬没有接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壁钟的滴答声再次清晰起来,像在为这对父子间简短的对话,画上一个沉默的注脚。客厅里的茶香渐渐散去,留下淡淡的余味,如同两人之间那份既紧密又疏离的羁绊——父亲期望他成为族的利刃,而他心中,或许还藏着属于“火之意志”的迷茫。
窗外的风掠过树梢,带起一阵沙沙的声响,却吹不散这客厅里的凝重。明年的中忍考试,对鼬而言,注定不只是一场晋升的试炼,更是一场关于选择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