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只有服从,没有反抗

“你就是徐浪?” 瘦高个狱警拿起桌上的资料,语气傲慢 —— 他是海边城监狱的副监狱长陈小飞,正是老万安排来 “关照” 徐浪的人。

徐浪抬了抬眼,没说话。

陈小飞见状,脸色沉了沉,把资料往桌上一拍:“问你话呢!姓名、性别、家庭住址,还有犯了什么错进来的,老实交代!”

徐浪靠在墙上,语气平淡,带着几分嘲讽:“你们都把我抓进来了,还不知道我叫什么?看不出我是男是女?你手里拿着资料,难道是不认识字?”

“你敢跟我嚣张?” 陈小飞气得三角眼都眯了起来,上前一步指着徐浪的鼻子,“这里我说了算!别以为你在外面有点本事,到了这儿,就得听我的!”

徐浪懒得搭理他,转过身,示意狱警继续带路。

陈小飞被彻底激怒了,对着旁边的狱警吼道:“把他带到重刑犯区域的 11 号房间!让他好好尝尝滋味!”

狱警不敢怠慢,连忙押着徐浪往重刑犯区域走。

相较于普通监区,重刑犯区域的氛围更压抑 —— 走廊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偶尔传来几声嘶吼,却很快被狱警的呵斥声打断。

最终,徐浪被推进一间四人间牢房。

牢门 “哐当” 一声关上,落锁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牢房里的被套和枕头都是深蓝色的,布料粗糙,叠得整整齐齐,却透着一股陈旧的霉味。

墙壁上没有窗户,只有高处一个小小的通风口,吹进来的风带着凉意,让整个牢房更显压抑。

里面已经有三个人,个个凶神恶煞。

靠门的上铺躺着一个光头佬,身上纹着一条青龙,肌肉结实得把囚服撑得鼓鼓的。

下铺坐着一个寸头,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眼角延伸到嘴角,人称 “小刀疤”。

对面铺的男人也是个寸头,没有了一只耳朵,像是被刀砍过,大家都叫他 “一只耳”,正靠在墙上盯着徐浪,眼神里满是不善。

送徐浪进来的狱警临走前,还特意警告:“老实点,别惹事,这里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说完就转身离开,牢门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徐浪刚想走到空着的下铺坐下,光头佬突然翻身下床,脚步沉重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小兄弟,怎么进来的?也是搞粉的?跟哪个老板混的?”

他的声音粗哑,带着一股压迫感,显然是这牢房里的 “老大”。

徐浪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第一次进来,没经验,不知道你们说的‘老板’是什么意思?不过监狱的规矩我倒是知道 —— 暴力行为会面临警告、记过、禁闭,严重的还会追究刑事责任,这些规矩,难道你们比我这新来的还不清楚?”

光头佬没想到徐浪敢这么说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却没当场发作,只是对着另外两个寸头使了个眼色,冷冷道:“休息。”

小刀疤和一只耳对视一眼,也没多说,各自回到自己的铺位,却时不时用余光瞟向徐浪,眼神里满是不善。

徐浪没在意,走到空铺坐下,开始梳理思路 —— 从陈雄的布局,到陈小飞的针对,再到重刑犯牢房的安排,显然有人想让他在监狱里 “永无宁日”。

没一会儿,走廊里传来推车的声音,两个狱警推着餐车过来,从牢门下部的小窗口递进来四份饭菜。

徐浪接过自己的那份,发现饭菜居然还不错 —— 一碗米饭,一份炒青菜,一块红烧肉,还有一碗番茄蛋汤,营养搭配还算均衡。

可他心里却起了疑:一般监狱都是集中用餐,怎么这里是单独送餐?难道是已经给自己扣上了什么大罪名?

他没多想,饿了一天,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拿起勺子就开始吃饭。

旁边的光头佬三个也没客气,端起饭盒就疯狂炫饭,筷子敲得饭盒 “砰砰” 响,像是在故意制造噪音。

两个狱警在牢门外站着,直到他们吃完,才把饭盒收走,再次关上牢门下部的小窗口。

徐浪注意到,这牢门是双层复合特种门,外层是铁皮,内层是钢板,隔音效果极好,外面的声音几乎传不进来,里面的动静也很难出去。

狱警刚走没多久,光头佬就率先站起来,小刀疤和一只耳也跟着起身,三个人呈三角之势,把徐浪围在了中间。

光头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凶狠:“小兄弟,你刚才很幽默啊!敢在我面前讲规矩,看来是没吃过亏!今晚我们好好‘伺候’你,让你知道在这牢房里,谁才是老大!”

徐浪靠在铺位上,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还伸了伸腿,语气轻松:“好啊!我这双脚双腿刚好酸了,正好活动活动。”

夜幕渐渐降临,牢房里的灯光更显昏暗。光头佬三人站在原地,眼神交流着,显然是在商量怎么 “收拾” 徐浪。

小刀疤用手指了指徐浪的腿,做了个 “踹” 的手势;一只耳则摸了摸自己的拳头,意思是直接动手。

光头佬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 他们要让这个新来的知道,在这牢房里,只有服从,没有反抗。

徐浪坐在铺位上,看似放松,实则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能清晰地听到三人的呼吸声变得粗重,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杀气,却依旧淡定自若 —— 这点场面,对他来说,不过是小场面罢了。

牢房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一场无声的较量,即将在这昏暗的四人间里爆发。

而徐浪不知道的是,在女监区的十二人间里,玫瑰姐正坐在铺位上,心里满是担忧,她总觉得徐浪在监狱里会遇到麻烦,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帮忙,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

牢房里的灯光忽明忽暗,灯管时不时发出 “滋滋” 的电流声,将光头佬三人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投在灰扑扑的墙壁上,像三只张牙舞爪的怪物。

通风口传来 “呜呜” 的风声,夹杂着远处牢房隐约的嘶吼,让原本就压抑的空气更添了几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