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修炼法度
第二日天刚亮，陆曦和蓝妙姬就带着炼好的柔筋草纤维往边仓去。晨露还沾在路边的草叶上，踩上去有些湿滑，两人骑着马，走得不快。蓝妙姬手里提着个布包，里面装着灵泉晶粉，是昨日特意磨好的，用来混着草纤维加固木梁。
到了边仓，守仓的士兵迎上来，指着粮仓的西梁：“陆大人，您看这梁，前几天下雨潮了，有点裂，再不管，怕是撑不住。”陆曦抬头看，西梁是松木做的，中间确实有道指宽的裂缝，木头发潮发黑，一碰还掉木屑。
“正好用炼灵草纤维补，”蓝妙姬打开布包，取出草纤维和晶粉，“先把裂缝里的潮木屑清干净，再把纤维混着晶粉塞进去，最后用灵力压实，就能防潮还加固。”士兵们立刻找来了小铲子，小心把裂缝里的木屑刮出来，陆曦则蹲在梁下，将草纤维和晶粉按比例混好，捏成细条，往裂缝里填。
填到一半，陆曦觉得手指不够灵活，就运转灵力，让灵力裹着草条，一点点往裂缝深处送。蓝妙姬站在一旁，用剑气帮着把纤维压实，剑气过处，草条和木梁贴得更紧，还泛出淡淡的绿光。“这样弄完，再潮的天也不怕，”蓝妙姬收回剑，“这草纤维吸了晶粉，能挡潮气，梁也不容易裂了。”
守仓的校尉伸手摸了摸梁，觉得比之前硬实不少，笑着说：“以前每年都得换一次梁，费钱又费功夫，现在这么一弄，至少能撑三年。”陆曦点头：“等下次炼灵草够了，再把其他几处梁也加固了，省得总担心。”
正说着，远处传来马蹄声，是王师傅带着两个学徒，拉着一车新做的锄头来。“陆大人！您看这锄头，”王师傅跳下车，拿起一把递给陆曦，“柄用的就是您给的炼灵草，握着手不磨，还轻，百姓试了都说好，今早又订了五十把。”
陆曦接过锄头，握在手里，确实比普通木柄轻，还带着点凉意，不硌手。“能让百姓用着舒服就好，”他回头对蓝妙姬道，“下午去织坊看看，要是布也成了，就能给百姓送过去了。”
下午到了苏州织坊，周福正领着女工练炼灵。几个女工围着织机，手里拿着丝线，往上面裹灵草纤维，有的裹得不均匀，丝线还打结。“陆大人来了！”周福迎上来，有点急，“女工们灵力弱，总裹不好纤维，织出来的布有的地方密有的地方疏。”
陆曦走到织机旁，看了看女工的手法，说：“不用裹太多纤维，每根丝线上裹一层就行，灵力别用太猛，像揉面似的，轻轻裹。”他拿起一根丝线，示范着用灵力裹上纤维，动作慢，女工们看得清楚。蓝妙姬也上前，用剑气帮着把纤维理顺：“跟着剑气走，纤维就不会打结了。”
女工们跟着学，试了几次，果然好多了。一个年纪大的女工笑着说：“这么弄就简单了，之前总怕裹不好，现在跟着大人的法子，顺多了。”周福松了口气：“照这样，下个月肯定能出布，到时候先给村里的老人做几件衣裳，让他们试试。”
从织坊出来，两人往灵植园去。青青正在园里摘柔筋草，见他们来，直起腰：“青姑娘托人带了本炼灵笔记，说里面有简单的法子，百姓没灵力也能用。”她递过笔记，陆曦翻开看，里面写着：把灵草泡在灵泉里，泡三天，再晒干，不用灵力也能有弱灵效，做农具、织布都能用。
“这法子好，”陆曦笑着，“百姓没灵力，也能用上炼灵的东西。下次就让王师傅试试，把灵草泡了再做锄头柄，省得总麻烦咱们炼灵。”甄红思点头：“灵泉够多，泡草没问题，我这就安排人泡上。”
回到营里，已是傍晚。陆曦和蓝妙姬坐在帐中，翻着青姑娘的笔记，里面还记着灵草种法，说混着普通肥料种，长得快，还不用太多灵气。“以后让百姓也种些柔筋草，”陆曦道，“自己种，自己用，更方便。”蓝妙姬点头：“明天跟李阿公说，让他村里先试种，成了再推广。”
夜里，两人在帐中练滤灵。陆曦握着灵泉晶，运转灵力，比之前顺多了，丹田的灵力也更浑厚。“你进步真快，”蓝妙姬看着他，“再练几日，就能自己炼灵了，不用我帮衬。”陆曦笑：“还是你教得好，不然我哪能这么快。”
练完滤灵，蓝妙姬想起边仓的事：“明天让士兵也学些简单的炼灵法子，比如补梁、修农具，以后边仓有小问题，他们自己就能解决。”陆曦同意：“就教泡灵草的法子，简单，他们一学就会。”
第三日，陆曦去边仓教士兵泡灵草，蓝妙姬去李阿公的村子说种灵草的事。李阿公听了，很乐意：“种草能做农具，还能织布，俺们肯定种，明天就开块地试种。”蓝妙姬把灵草种子给他，还说了种法：“别浇太多水，混着普通肥料就行，好活。”
到了下午，边仓的士兵也学会了泡灵草，还泡了一小筐，说等晒干了，试着补补粮仓的木门。陆曦看着他们忙，心里踏实——炼灵的法子传下去，百姓能自己用，士兵能自己修，这比自己天天动手炼灵管用多了。
夕阳西下时，陆曦和蓝妙姬坐在边仓的门槛上，看着远处的海面。风一吹，带着海水的味，不凉，很舒服。“这样挺好，”陆曦道，“大家都能用炼灵的东西，日子能好过点。”蓝妙姬点头：“以后还要炼更多有用的，比如给士兵的铠甲加灵草，更轻更结实，打仗也安全。”
陆曦看着她，笑了：“慢慢来，总会好的。”远处的海鸥飞过，翅膀上沾着夕阳的光，像镀了层金。两人坐着，没再多说，心里都清楚，只要一步一步做，把炼灵的法子用在实处，百姓的日子，士兵的安全，都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