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涌动的暗流
死域之下的费多城，已经彻底沦为死地，原本喧嚣繁华的都市，此时安静的可怕。
中午太阳火辣，却无法穿透黑雾在地地上。
黑雾具备侵蚀性，城市内残留的那些电子设备，没多久就会失效。
全城大停电。
各种残留的科技设备纷纷停泊。
一栋公寓楼内。
一个黑雾缭绕的身影在低空飘飞，速度极快，顺着楼道来到20多层，在长廊中穿梭，最后停在一扇公寓门前。
咔嚓。
防盗门被未知力量切割，一瞬间变成碎片，散一地。
黑影进入公寓内，轻轻抬手，周围的物品逆反重力，全部飘起来，然后有序的环绕在黑影周围。
一张工作牌飞来。
照片是一只可爱黑发绿眼猫娘，笑的有些憨，姓名栏写有‘哈米’两字。
黑影看了工作牌几秒后，将其划走，继续其他物品。
很快，一件男士裤衩飘来。
黑影有了反应，抓住裤衩嗅了嗅，随后离开公寓楼，快速在城市内穿行，很快就来到最近的火车站。
此时的车站空空如也。
黑影徘徊两周后，最后停在一个报刊亭前，拿起一份地图杂志打开翻看，很快找到一份铁路线图。
铁路如网密布，但最后都汇聚在一个点上，通过一条窄路，链接央陆的铁路网。
……
一间密闭的会议室内。
克拉克森风尘仆仆的赶来，坐在一张椅子上，和十多个成员围坐成一个圈。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
光源只有头顶一个的顶灯，昏暗的光线下，隐约可以看到墙上一个巨大的x型标志。
房间很安静。
十多个成员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娇的人影从外面走来，踩在一个凳子上，站在众人面前，用稚嫩的声音开始讲话。
“沙塔州的同行者们，感谢诸位响应召集令，前来支援。接下来由我，风信子·桦，守夜者第七席，夜之眼，来主持这次会议。”
“先向各位分享已知情报。先知感应到灭世者活跃是在五日前，因为距离过远，只能感应到灭世者在死域方向，具体位置无法确定。”
“那日之后，灭世者销声匿迹，对方应是刻意隐瞒自身行踪，先知无法感应灭世者的存在，但情报不会出问题，灭世者已经出现，灾厄将至。”
“死域已经稳定几十年，根据相关专家学者的研究，死域本应是越发趋于稳定，这次的暴动来自死域内部的异常，我们推测此次暴动和灭世者脱不开关系，灭世者大概率是死域孕育出来的某种强大个体。”
“死域的扩张并未停下来，正在快速向周围城市蔓延。好消息是，黑雾会被水体吸收，死域会被大海阻挡。沙塔州的地形特殊，本身更像一块大陆，通过水湾地峡和大陆板块链接。”
“王国议会已经做出决定，放弃沙塔州，撤离所有人员，在水湾地峡建立多层水幕阻止死域蔓延。”
“水幕建设王国会出手，我们守夜者的目标是灭世者，所有人员镇守水湾地峡，这是通往大陆架的唯一通道，灭世者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接下来就是具体行动安排……因为这次撤离范围较大，可能需要我们暗中协助，维持秩序，诸位，接下来辛苦了。”……
会议持续了很久才散去。
克拉克森听从安排，赶往水湾地峡，去往那里唯一，也是超大城驻守。
……
墨羽抱着蕾蕾娅，轻轻拍打抚摸兔娘的后背。
兔娘蜷缩在他怀里呜呜的撒娇。
她被吓到了。
见到墨羽后，立刻钻到他怀里掉珍珠。
阿尔法蹲在一旁，依旧不太聪明的样子，吐着舌头眼珠子乱转，偶尔用后腿挠痒痒。
歌薇娅靠在墨羽肩膀上，向他诉在费多城的遭遇。
黑雾中那个可怕的东西。
歌薇娅后怕道：“要不是蕾蕾娅的能力保命，你就见不到我们三个了。”
墨羽伸手，将歌薇娅搂入怀里。
兔娘顿了下，随即将头埋在他胸口，和蕾蕾娅抢位置。
墨羽道：“接下来就不要去冒险了，现在局势有些不明朗，我无法确定，死域的暴动是否和我有关系。”
歌薇娅抬起头，撇嘴道：“反正你可以回溯，自己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墨羽道：“我正在做一个测试，我怀疑黑光是通过我的能力来定位我，所以，我想试试看，一段时间内不用能力，黑光是否还锁定我。”
歌薇娅来了兴致道：“多久了？有结果了吗？”
墨羽回答：“5天了，目前来看，风平浪静。”
歌薇娅道：“那我继续帮你收集守夜者的情报。”
墨羽点头道：“可以，但不要亲自行动了，多蛊惑一些弟做炮灰，你们要是受伤的话，我会心疼的。”
听到墨羽直白的表达，歌薇娅白皙的脸浮现一层红晕，还有掩饰不住的喜悦，她双手抱胸，把头转向一边，傲娇道：“知道啦知道啦！~我又不傻。”
墨羽笑笑，亲了歌薇娅脸蛋一下。
歌薇娅嫌弃的表情推他道：“你干什么呀？讨厌啊！”
墨羽假装难过道：“不喜欢吗？那下次不亲了。”
歌薇娅身体一僵，支支吾吾道：“呃…呜…我…我又没不让你亲……反正你一直这样，我都习惯了，随便你。”
蕾蕾娅这时候冒头：“我也要亲亲！！！”
墨羽狠狠亲兔娘，然后道：“亲过了，接下来，蕾蕾娅可要帮忙干活了。”
艾米娅要求的测试有不少，有些可以交给两人去做。
这种事情没什么危险性。
和两只兔娘腻歪了一会儿后，看看时间，墨羽道：“你们该走了，哈米估计要回来了。”
两只兔娘和阿尔法离开了。
片刻后。
哈米推门而入，猫娘垂头丧气，整个猫都蔫蔫的，看到墨羽后，她就跑上来抱抱求安慰：“呜呜，应聘失败了，好多逃亡的人都在找工作……”
扑到墨羽怀里后，哈米瞬间警觉。
猫娘竖起耳朵，在他身上嗅嗅，然后眯起眼睛，目光危险道：“女孩子的味道！还有两种！你做了什么？”
墨羽轻咳道：“你不在时候，我出去转了转，差点被抓走，还好我身手敏捷，逃回来了。”
哈米：“哇啊！你不准出去！人类出门在外会被坏人拐跑的！”
猫娘在房间里徘徊。
因为死域的扩张，这边的情况十分糟糕，往后只会越来越差，她的存款坚持不了多久，两人就要露宿街头。
哈米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忽然很失的对墨羽道：“我们会圣都，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