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征服
5日。
tnt演播室内。
厄尼·约翰逊将话题引向了今日最具争议的焦点。
“好了，先生们，让我们聊聊纽约和印第安纳的第二场比赛。”
“在赛前发布会上，刚刚遭遇了一场26分惨败的林锐，向媒体放出豪言，他声称自己下一场比赛要出手至少三十次。”
厄尼的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但眼神里却藏不住看好戏的期待。
“查尔斯，你怎么看？这是一个19岁新秀该有的自信，还是一种输急了眼的狂妄？”
镜头给到了查尔斯·巴克利。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肥硕的身躯靠在椅背上，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呻吟。
“eon，厄尼！这还用问吗？”
“狂妄！彻头彻尾的狂妄！”
巴克利的声音在演播室里回荡，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他以为他是谁？迈克尔·乔丹吗？还是科比·布莱恩特？”
“一个新秀，刚刚被罗恩·阿泰斯特防得只拿到19分，转头就说要出手30次？”
“他这是在向全联盟宣告，‘我不在乎球队输赢，我只想刷我自己的数据’！”
巴克利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这是我见过最自私，最不负责任的言论！”
“篮球是五个人的运动！他把他的队友当成什么了？给他喂球的机器吗？”
“我敢打赌，今晚他要是真敢出手30次，尼克斯队会被步行者打得连妈都不认识！他们会输掉50分！我说的！”
肯尼·史密斯在一旁悠哉地转着笔，等到巴克利喷完了，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查尔斯，查尔斯，冷静点。”
“你的口水都快喷到我的显示器上了。”
他扶了扶眼镜。
“我倒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巴克利翻了个白眼：“哦？是吗？肯尼你又有什么高见？”
“这不是高见，这是心理战。”肯尼·史密斯解释道。
“你想想，林锐为什么要在那个时间点说这番话？”
“第一，他把所有的压力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惨败之后，媒体和球迷都在质疑尼克斯，质疑德安东尼的战术，质疑所有球员。但林锐这么一说，好了，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一个人身上了。‘出手30次’，这个话题的爆炸性，足以掩盖所有其他的负面新闻。”
“他用自己，保护了整支球队。”
“第二，他在给步行者队施压。”
“卡莱尔教练和阿泰斯特听到这话会怎么想？他们肯定会觉得，‘这个小子被我们激怒了，他要跟我们赌气，要跟阿泰斯特单挑’。那么，步行者今晚的防守策略，必然会更加针对林锐个人。”
“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用更多的包夹，更凶狠的身体对抗去限制林锐，去阻止他出手30次。”
“而这，恰恰可能就是尼克斯队想要的。”
巴克利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消化肯尼的话。
“当你的防守注意力过度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时，你的防守阵型，必然会出现漏洞。”
“而尼克斯队，拥有全联盟最顶级的射手群之一。”
“凯尔·科沃尔，科里·马盖蒂，甚至霍华德·艾斯利……当这些人获得空位机会时，他们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肯尼·史密斯摊了摊手，总结道。
“所以，林锐那句话，看似狂妄，实则是一步妙棋。”
“他用最嚣张的姿态，为队友们创造了最舒适的进攻环境。”
“这根本不是自私，这是一种极致的团队主义，一种领袖担当。”
“当然……”肯尼话锋一转，笑道，“前提是，他自己得顶得住阿泰斯特和步行者全队的疯狂绞杀。”
“否则，一切都是空谈，他会和他那张狂的宣言一起，摔得粉身碎骨。”
演播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巴克利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
他只能悻悻地嘟囔了一句。
“我还是觉得他会输50分。”
……
康塞科球馆，客队更衣室。
德安东尼教练站在中央，手里没有拿战术板，只是环视着自己的弟子们。
“战术，我们昨天已经演练过无数遍了。”
“跑！”
“用你们的年轻，去冲垮他们！”
“用你们的体能，去拖垮他们！”
“今晚，我们没有七人轮换，我们有十个人！”
“每个人上场，不要犹豫，不要停顿！”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林锐身上。
“ray，你准备好了吗？”
林锐正在低头系着自己的鞋带，闻言，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得有些刺眼的笑容。
“教练，你该问问他们，准备好了吗？”
……
步行者队的主队更衣室。
里克·卡莱尔教练正在做着最后的战术布置。
罗恩·阿泰斯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正用胶带一圈一圈地缠着自己的手指。
“30次出手？”
他对着身旁的杰梅因·奥尼尔说道。
“我会让他连15次出手机会都拿不到。”
小奥尼尔笑了笑：“别大意，罗恩。”
“放心。”阿泰斯特站起身，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一阵爆响。
“今晚，这里是我的禁区。”
比赛即将开始。
球馆内，两万名步行者球迷已经将这里变成了一片黄色的海洋。
当林锐跟着尼克斯球员走出球员通道时，迎接他的是震耳欲聋的嘘声和各种充满恶意的嘲讽。
“骗子！”
“刷子！”
“滚回纽约去！”
“你今晚能得10分吗？菜鸟！”
林锐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他甚至还饶有兴致地对着看台上一个举着“林=17投7中”牌子的小球迷，比了个“v”字手势。
那副轻松惬意的模样，让看台上的嘘声更加猛烈了。
央视的转播席上，孙正平充满了担忧。
“张指导，我们看到现场的球迷对林锐非常不友好啊。”
“上一场失利，加上赛前的一些言论，给林锐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这场比赛对他来说，是个严峻的考验。”
张卫平指导扶了扶耳机，沉稳地说道。
“没错，压力是很大。”
“但是你看林锐这个状态，嘿，一点儿没受影响。”
“这就是顶级球员的心理素质。”
“越是这种大场面，他越兴奋。”
“而且啊，他赛前说要出手30次，这既是说给对手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把自己的退路给断了，一门心思往前冲。”
“今天就看林锐怎么调整了，你不能老想着往里凿，阿泰斯特这个防守，你得用节奏变化和投篮来打他。”
“玩儿他！”
随着张指导这标志性的一声“玩儿他”，裁判也吹响了比赛开始的哨声！
杰梅-奥尼尔为步行者队跳得了第一波球权。
步行者队第一次进攻，依旧是慢悠悠地落阵地。
球交到了阿泰斯特手里，他要单打林锐！
这显然是卡莱尔教练的布置，在开场就给林锐一个下马威！
阿泰斯特背身靠着林锐，用他那身横练的肌肉一下一下地往里碾。
林锐下盘极稳，寸步不让。
阿泰斯特连续的背转身，突然一个后仰跳投！
动作舒展，弧度也很正！
“铛！”
篮球磕在篮筐后沿，弹了出来！
科特·托马斯保护下防守篮板，立刻长传找林锐！
尼克斯队的反击，瞬间启动！
林锐接球的瞬间，人就像一辆挂上了五档的法拉利，油门踩到了底！
一路狂飙！
步行者队的退防很快，但他们没想到尼克斯提速提得如此坚决！
林锐杀到前场，步行者队的防线还没落稳。
他面对回防过来的汀斯利，一个简单的交叉步，根本不减速，直接一步抹了过去！
闪电启动！
汀斯利只感觉一阵风从身边刮过，连拉一把的机会都没有！
阿泰斯特怒吼着从后面追防过来！
林锐冲入禁区，迎着补防过来的杰梅因·奥尼尔，不闪不避，强行起跳！
小奥尼尔高高跃起，蒲扇般的大手罩向篮球！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会是一次惨烈的冲撞时，林锐在空中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
他的身体在空中极限后仰，躲开了小奥尼尔的封盖，同时手腕一个轻巧的抖动，将球抛了出去！
“唰！”
篮球擦着篮板，空心入网！
2比0！
全场的嘘声，在这一刻出现了长达两秒的停滞。
林锐落地，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满脸错愕的小奥尼尔，然后转身跑向后场。
第一次进攻，第一次出手，命中！
tnt演播室内，巴克利撇了撇嘴。
“运气球而已。”
步行者队进攻。
雷吉·米勒在底角接球，他刚一抬手，一个身影就鬼魅般地贴了上来。
凯尔·科沃尔！
科沃尔死死地黏着米勒，不给他丝毫的出手空间。
米勒只能将球回传。
小奥尼尔在内线强攻，造成了科特·托马斯的犯规，两罚一中。
2比1。
尼克斯队进攻。
林锐刚过半场，阿泰斯特就扑了上来！
他用胸口顶着林锐，手臂不停地给着小动作，嘴里还喋喋不休地喷着垃圾话。
“小子，你完蛋了！今天你别想得分！”
林锐理都没理他，只是一个加速，将球分给了侧翼的马盖蒂。
然后，他开始无球跑动！
在步行者队的半场来回穿梭。
阿泰斯特死死地跟着他，两人在人群中不断地进行着身体对抗。
“砰！”
阿泰斯特用一个凶狠的掩护，将林锐撞得一个踉跄。
林锐却借着这股力，一个反跑，兜了出来！
马盖蒂的传球恰到好处！
林锐在三分线外接球，不做任何调整，迎着扑上来的汀斯利，直接干拔出手！
“唰！”
三分命中！
5比1！
第二次出手，命中！
康塞科球馆的嘘声，再次小了下去。
步行者队进攻。
他们依旧打得很耐心，球交到小奥尼尔手里。
小奥尼尔在内线单打得手。
5比3。
轮到尼克斯队进攻。
林锐依旧是快速推进，但这一次，步行者队的防守阵型落得很快。
林锐连续的变向，都没能摆脱阿泰斯特的纠缠。
眼看24秒进攻时间就要到了。
林锐在距离三分线还有两步远的位置，面对着阿泰斯特几乎贴面的防守，毫无征兆地，直接起跳出手！
超远三分！
这是极其不合理的选择！
阿泰斯特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他甚至已经准备好去抢篮板了。
然而！
“唰！”
篮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高高的，甚至有些诡异的弧线，仿佛被精确制导一般，精准地坠入了网窝！
8比3！
第三次出手，命中！
“hoLyshit！”
肯尼·史密斯在演播室里直接爆了粗口！
“这也能进？！”
巴克利张大了嘴，眼睛瞪得像铜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康塞科球馆，彻底安静了。
所有的步行者球迷，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那个1号球衣的背影。
里克·卡莱尔在场边，猛地站了起来，眉头紧锁。
不对劲！
这不对劲！
林锐的打法，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跟阿泰斯特在内线死磕，而是用一种近乎疯狂的方式，在外线发起了攻击！
他根本不在乎防守，不在乎出手的合理性，只要有机会，他就投！
而且，该死的，全进了！
阿泰斯特也懵了。
他防到位了，他给足了身体对抗，他甚至干扰到了林锐的视线。
可那球就是能进！
这他妈的找谁说理去？
林锐看着有些怀疑人生的阿泰斯特，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缓缓地伸出三根手指，对着阿泰斯特晃了晃。
“三。”
“还差二十七个。”
阿泰斯特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fuckyou！”
暂停！
卡莱尔教练果断地叫了暂停。
他必须得调整防守策略了！
他不能再让林锐这么投下去了！
暂停回来。
步行者队的防守策略，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他们开始对林锐进行疯狂的包夹！
只要林锐一持球，立刻就有两名球员围堵上来！
他们宁愿漏掉其他人，也绝不给林锐任何轻松出手的机会！
这，正中德安东尼的下怀。
尼克斯队进攻。
林锐在弧顶持球，阿泰斯特和汀斯利立刻形成包夹。
林锐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精准的击地传球，给到了顺下的马盖蒂！
马盖蒂接球，轻松上篮得手！
10比3！
步行者队进攻。
雷吉·米勒在外线跑出机会，命中一记三分。
10比6。
尼克斯队进攻。
林锐再次遭遇包夹，他将球分给了底角的科沃尔。
科沃尔接球就投！
“唰！”
三分也中！
13比6！
巴克利在演播室里，表情痛苦地说道：“好吧，肯尼，你猜对了一半。”
“他确实用自己吸引了防守，为队友创造了机会。”
“但他自己，也被彻底锁死了！他接下来不可能再有出手机会了！”
肯尼·史密斯笑了笑：“是吗？那可不一定。”
比赛继续。
林锐在接下来的几个回合里，彻底变成了一个组织后卫。
他不断地利用自己的牵制力，为队友们输送炮弹。
马盖蒂的中投！
科沃尔的三分！
科特·托马斯的内线吃饼！
尼克斯队的进攻，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
而步行者队，则陷入了麻烦。
他们的主力球员，在尼克斯队疯狂的跑轰节奏下，体能消耗得非常快。
38岁的雷吉·米勒，被22岁的科沃尔追得满场飞奔，累得直喘粗气。
杰梅因·奥尼尔，也不得不一次次地提到高位去协防，远离了他最舒服的禁区。
第一节比赛结束。
35比22！
尼克斯队，领先了步行者队13分！
林锐单节的数据，是8分，3次出手，全部命中，外加7次助攻！
他用一种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方式，兑现着自己的“承诺”。
他没有疯狂出手，但他每一次出手，都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插进了步行者队的心脏。
而他送出的每一次助攻，都在瓦解着对手的防线。
巴克利看着这个数据，沉默了。
他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第二节比赛，德安东尼开始了他疯狂的十人轮换。
查理·沃德、弗兰克·威廉姆斯、山顿·安德森……这些在第一场几乎没上场的球员，轮番登场。
他们上场的唯一任务，就是——跑！
用不惜力的奔跑，去冲击步行者队那套已经显出疲态的主力阵容！
第二节中段，林锐再次披挂上阵。
他一上场，就再次开启了个人攻击模式。
面对阿泰斯特的防守，林锐突然一个加速，利用节奏的变化，强行突破！
阿泰斯特被过掉了半个身位！
他情急之下，只能伸手拉拽！
裁判的哨声响起！
犯规！
林锐走上罚球线，两罚全中。
第四次“出手”。
下一个回合，林锐在转换进攻中，面对回防的阿-泰斯特，一个急停跳投！
球没进。
第五次出手。
这是他本场比赛第一次投失。
看台上的步行者球迷，终于找到了一丝宣泄的机会，爆发出了幸灾乐祸的欢呼声。
林锐却毫不在意。
他知道，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他要用持续的冲击，彻底摧毁阿泰斯特的防守信心！
他一次又一次地持球，点名挑战阿泰斯特！
突破！
后撤步跳投！
干拔三分！
“铛！”
“铛！”
“铛！”
林锐的命中率开始下降。
但阿泰斯特，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第二节比赛还剩一分钟时，阿泰斯特在一次防守林锐突破时，领到了个人第三次犯规！
卡莱尔教练不得不将他换下场！
全场比赛最强的防守点，被打下去了！
巴克利在演播室里，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他是在用自己的命中率，去换对手核心的犯规？”
“这是什么打法？”
肯尼·史密斯一脸凝重地说道。
“这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
“他相信，即使自己投失再多球，他也能在关键时刻投进。”
“他也相信，他的队友们，能够在他吸引防守的时候，站出来得分。”
“更重要的是，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阿泰斯特，告诉步行者全队——我，林锐，就在这里，我就是要打你，你拦不住我！”
半场比赛结束。
65比45！
尼克斯队将领先优势，扩大到了20分！
林锐半场的数据是：16投7中，得到19分，8次助攻。
他半场就出手了16次！
离他“30次”的目标，已经过半了。
而步行者队那边，军心涣散，士气低落。
他们的主场，被尼克斯队用一种蛮不讲理的方式，彻底打成了图书馆。
中场休息时，林锐甚至没有回更衣室，他只是坐在场边，喝着佳得乐，眼神平静地看着球场上空的大屏幕。
上面正在回放他上半场的精彩进球。
下半场比赛，易边再战。
步行者队试图发起反扑。
雷吉·米勒在外线连续命中了两记三分，将分差追近到14分。
但尼克斯队，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
德安东尼依旧坚持着他的跑轰战术。
林锐在第三节，再次改变了自己的打法。
他减少了个人强攻，而是更多地利用挡拆，去错位攻击步行者队的其他球员。
汀斯利被他一步过掉。
安东尼·约翰逊被他用身高强吃。
步行者队的防线，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当他们被迫收缩防守时，林锐又能用精准的传球，找到外线的射手。
科沃尔的三分，像淬了毒的匕首，刀刀致命。
第三节结束，分差再次回到了25分。
比赛，已经彻底失去了悬念。
林锐三节打完，出手了25次，得到了32分和12次助攻。
距离他30次出手和三双的目标，都近在咫尺。
第四节，比赛进入了垃圾时间。
德安东尼本想把林锐换下，但林锐却摇了摇头。
“教练，让我再打两分钟。”
德安东尼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
他知道，林锐要完成他的“承诺”。
第四节开始。
林锐一上来，就在外线命中一记三分！
第26次出手！
下一个回合，他突破内线，造成犯规，两罚全中！
第27次“出手”。
步行者队已经放弃了抵抗，场上的球员们无心恋战。
林锐连续两次中距离跳投命中！
第29次出手！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所有人都知道，他要投第30个球了。
尼克斯队进攻。
队友们默契地为林锐拉开空间。
林锐在弧顶持球，面对着象征性防守的安东尼·约翰逊。
他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
只是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节奏。
然后，起跳，出手。
篮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时间，仿佛变慢了。
“唰！”
一声清脆的声响，如同天籁，响彻整座球馆！
球进了！
第30次出手！
命中！
41分！
林锐完成了他的宣言！
德安东尼在场边，第一时间将他换下。
林锐，用一场惊世骇俗的个人表演，征服了这座城市，征服了所有对手。
最终，全场比赛结束。
125比90！
纽约尼克斯队，在客场狂胜印第安纳步行者队35分！
将系列赛的总比分，扳成了1比1平！
林锐全场出战38分钟，30投15中，其中三分球12投6中，罚球5罚5中，疯狂砍下了41分、8个篮板、13次助攻的准三双数据！
他用一场完美的胜利，和一份无可挑剔的数据，狠狠地抽了所有质疑者的脸！
tnt演播室内，巴克利生无可恋地瘫在椅子上，感觉自己像是被一百头驴从脸上踩过。
“好吧……我承认，我看走眼了。”
“这个小子……他是个怪物。”
“他不是在吹牛，他是真的能做到！”
肯尼·史密斯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查尔斯，别难过，不止你一个人看走眼了。”
“今晚过后，全联盟都得重新审视这个来自纽约的1号了。”
“他用一场比赛，告诉了所有人。”
“当他想得分的时候，没人能拦得住他。”
“系列赛，现在才算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