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水月镜
叶凌天轻轻吸一口凉气。
“啊,对不起……疼么?”木熙悦脸红了,连忙问道,“我不是故意的。”
叶凌天摇摇头:“你真的是在森林中独自生活了二十年么,怎么上药都不熟练?”
木熙悦抿着嘴唇:“我又没给别人上过药……”
费了一番功夫,叶凌天总算被木熙悦包扎成粽子,狼熊爪子上有很重的毒,而这里只是森林边上的一个小镇子,小地方很难买齐药材。
叶凌天想了想,还是写了封书信,托酒馆送到镇上。
“到了镇上,书信便能用阵法直接传送到庆丰城叶家。”叶凌天道,“我会让我的两个下属带人来,接我的同时会在森林里找怀梦、蓝火等人的下落。”
木熙悦点点头,当晚叶凌天狼毒发作,躺在**辗转反则。
突然,隔壁墙上传来敲击声,那是木熙悦的房间,她显然感受到了叶凌天的痛苦,轻声问道:“叶兄,你没事吧?”
“没事……”叶凌天紧咬牙关,“给我讲讲你的事吧,我分散一下注意力就好了。”
隔壁房间静了很长时间,在叶凌天以为木熙悦生气了的时候,女子温婉的声音潺潺传来,如同消息流淌。
“我小的时候,父母去世的早,我遇见了师父,她是……”
一晚上,木熙悦整整讲了一晚上,叶凌天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去的,但他醒来的时候,木熙悦的声音还在讲述着她的故事。
即便没有反馈,她也没有停下来,只是因为叶凌天想分散一下注意力,声音都已经嘶哑,而他竟然睡着了,叶凌天心里一动,觉得有些愧对叶凌天。
木熙悦的声音停了,叶凌天想过去看看她,但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木熙悦走了进来。
“我看天亮了,所以……”木熙悦指指外面的天空,“你的信应该到了吧?”
“到了。”
低沉的男声响起,把木熙悦吓了一跳,空气变得像是湖面,并且产生涟漪,一个中年男人从中走出,身后站着一高一低两个护卫。
两个护卫出现就对叶凌天眨眼,神色显然很开心,正是初一和十五。
而男人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书生,却又透着一股子英武气,他对木熙悦点点头,又看向叶凌天。
叶凌天支撑起身子,道:“老爹,你亲自来了。”
叶盛笑了笑:“这次闹得那么大,我不来不行。”
叶凌天本来以为老爹匆匆赶来,自己一定会向以前一样受到训斥,但现在看来叶盛显然没这个意思,他向前按住叶凌天脉门,眉头轻轻皱起:“这是狼熊的毒,能从它的爪下逃出来,不愧是我叶盛的儿子!”
叶凌天微微一愣,这可能是叶盛第一次夸他。
“我叶盛不怕儿子闯祸,也不怕他死在外面,这是我们修真者的命!”叶盛拍着叶凌天的肩膀,“我怕的是你成了一个废物,现在看来,你一个筑基期比金丹期都牛皮,我骂你做什么?”
叶盛哈哈大笑,挥手道:“还得多谢这位小姑娘照顾我的儿子,如不嫌弃的话,请来叶府做客。”
木熙悦轻轻点头,叶盛微笑着挥手,一团光芒笼罩住房间内的五个人。
光芒消散,等五个人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庆丰城叶府,他们正在叶府的传送阵前。
“我的实力无法随心所欲的传送那么远,不能跟你祖师姑比。”叶盛道,“借助传送阵的力量,用起来感觉还不错。”
“怀梦和蓝火他们……”叶凌天问。
“稍后我会派人去森林里找,可能的话会请联盟会的人出手。”叶盛道,“毕竟五城人迷失在森林里不是小事,我叶家也得通报一声。”
叶凌天点头,还没等再说点啥,便被叶盛拖走去做治疗,至于初一和十五,则被吩咐领着木熙悦去看看叶府的宝贝。
叶凌天听到木熙悦兴奋地问:“叶府有什么宝贝?”
“宝贝很多,典型的有祖传下来的、一直没人用过的水月镜。”初一的声音传来,“据说那是能追溯历史的东西,只是没人能成功使用它,所以一直被封印在展厅。”
“哦哦,我能去看看吗?”
“当然……”
几个人的声音消失,叶凌天再见到木熙悦,已经是晚上了。
治疗了蛇毒之后,叶凌天身体很虚弱,独自躺在**,窗户突然被推开,一个倩丽的身影悄悄溜进来。
那是木熙悦,叶凌天看到她就笑了,上一个从窗户里进来的还是张怀梦,只是她不像木熙悦一样这幅打扮。
木熙悦的表情就像是做贼,她一只手里拎着两个油纸包,没拆封就透出一股醉人的香味来,另一只手里则拎着一瓶灵酒,同样酒香浓郁。
“你这是做什么?”叶凌天笑问道。
“看不出来?”木熙悦轻哼一声,“那你可别馋。”
她搬来一张小桌子,直接坐在**,油纸包打开,一份是中间裹了蜜糖的甜点,另一份则是表皮酥脆、肉质软嫰的炸鸡。
“真香。”木熙悦抽抽鼻子,给自己倒了杯酒,“可惜某人养伤吃不得。”
她将酒一饮而尽,响亮的咂咂嘴,想喝第二杯的时候酒杯被人抓走了,还回来的时候已经空了。
“你用了我的酒杯。”木熙悦看着叶凌天微笑,“你知道现在有人管这叫间接接吻吗?”
叶凌天只是微笑看着她,木熙悦耸耸肩,从口袋里摸出第二个酒杯递给他。
一瓶灵酒很快下肚,叶凌天睡熟了,木熙悦看着他,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一柄短剑来。
除了短剑之外,一块被取出来的还有一件黑色紧身衣,像是没看见叶凌天,木熙悦自顾自脱下自己身上衣服,随手丢在**。
有一件上衣甚至蒙住了叶凌天的脑袋,但叶凌天像是石头一样毫无反应,木熙悦将自己脱到一丝步挂,又换上紧身衣,把脱下的衣服收拾到储物戒指里。
她整个人的气场变了,像一只轻盈的猫,优美的曲线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