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七件名作

第472章七件名作

许墨掛掉电话,扭头朝虞鱼看了眼问道:“你有办法將那个弗兰申的背包弄到手还不会惹来麻烦”

“这里人多眼杂,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不可能。如果是偏僻的地方,我有很多种手段。”虞鱼还是很有自信的说道,“你想对那傢伙动”

许墨笑笑说道:“人少的地方我自己也能做到,何必还要动用你的手。那个弗兰申是波士顿美术馆的工作人员,他昨晚损失那么惨重,变得一无所有,今天上午就背著包来到这个古董跳蚤市场,没有鬼那才叫怪。我猜测在他的背包可能有来路不明的文物古董。“

“老板,我靠近试试。”

罗兵自告奋勇的想要动手。

“不急,或许他来这里是已经约好交易的对象,能干这事的,也能出得起钱的可不是普通有钱人。我们先不惊动他,跟上去看看。”

许墨跟了上去,为了不引起对方的警惕,双方间距有三十多米,不过弗兰申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眼中。

弗兰申一直朝市场里面走,当走了十多分钟的时候他来到一个角落处,那边也有个摊位,然后他把背包放到摊位柜子里,然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件件小玩意,都是一些比较精致的工艺品,但算不上贵重。

不过弗兰申的心思显然不在买卖上,他不时抬起手腕看看表,目光打量四周,充满了警惕。

“老板,看他挺著急的样子,似乎在等人。”

罗平观察了会儿说道。

“嗯,我们静下心等等看。”

许墨让虞鱼去买了五份美食,这样他们站在拐角处吃著就不会引起人注意,毕竟来这边玩的人也有很多衝著美食来的。

大概等了十多分钟,终於有一个黑人大汉站在摊位前和那个弗兰申说著什么,然后俯身从柜子里拿出那个背包交给对方,黑人大汉拿到背包后转身就走。

“罗兵,等会你飞出一刀,弄出点大动静,我单独行动,你们都別跟著,稍后我们在车那边匯合。“

许墨吩咐一声就钻进人群,快速的朝那个黑人大汉追过去。

“虞队长,我们真不跟上去吗万一他发生危险怎么办”一个安保小声问道。

罗平看他一眼说道:“別担心,我们老板手底下可是有真功夫的,等閒十几个壮汉都不够他开宰的。”

虞鱼看他一眼:“许先生让你飞出一刀,是什么意思”

罗平嘴角露出一丝浅笑,伸手从腰间一摸就掏出一柄巴掌长的短刀,他跟著人群朝那个弗兰申方向走去,就在接近五米內时,他忽的抬手一甩,然后迅速转身和人流融为一体。

在他转身后,一声惊恐的惨叫响起。

站在远处的虞鱼没有看清楚罗平的动作,但是却看到那个弗兰申右手捂著自己的左肩头,那白色t恤已经被鲜血染红。惨叫声似乎就像一个动乱开始的信號,本来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失控,人人惊慌失措的跑起来。

没办法,在这个不禁枪的国度,危险隨时都会降临。

恐慌是能够快速扩散传递的,许墨已经接近那个黑人大汉,忽然身后传来各种惊叫声,慌乱人群朝这边跑著,场面混乱无比。

那个黑人大汉回头看一眼,然后拔腿就跑。但许墨速度更快,依然逼近到身边,只是不著痕跡的微微伸脚,那个黑人大汉就控制不住身形来个狗吃屎的姿势跌趴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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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爬起来,许墨已经欺人上前,一手按向他的脖颈处某个大穴,另外一手抓住他的手臂,看起来就想要扶起他一样。

但是慌乱的人群已经跑到这边,许墨顺手抓住他的背包跟著惊慌的人群一起跑。而那个黑人大汉却没有再挣扎,好像失去了任何力量,更倒霉的是慌乱的人群还有不少人直接踩踏著他的身体跑过。

罗平他们站在车旁等待了大概半小时,就在他们准备电话联繫的时候看到许墨背著包优哉游哉的朝这边走来,他手里还拿著一根烤好的牛肋排,边走边吃的香。

“许先生,你得手了”

虞鱼迎上前小声问道。

“都被我盯上了,怎么可能逃得了我的手。”许墨啃著牛肋排说道,“烤的真心好吃,可惜就剩最后两根了。已经有警察进入调查情况,古董跳蚤市场估计一两个小时內不会太安静。虞鱼,我们先回酒店,你约的那个波士顿领事馆的武官是什么时候”

“隨时都可以。”

“好,一小时后大酒店停车场见。”

许墨回头看看又有三辆警车开进跳蚤市场,今天还是先回去,明天再过来。

了一个多小时回到大酒店,虞鱼很大方的掏出两百美刀递给司机,那司机连连表示感谢。那个领事馆的武官先一步到达停车场,虞鱼和他交流几句后就將中巴车里的各种华夏文物转移到他的车上。

许墨也坐到武官车里,从背包里依次拿出七件捲轴字画,他先打开第一件,是明末清初八大山人的名作【荷水鸟图】,八大山人鸟最典型的手法就是鸟的眼睛是翻白眼,这是对当时现状的一种藐视和对清朝统治阶级的一种无声反抗。

接著打开第二件捲轴,隨著徐徐打开,是行法,等到全部打开后,才知道这是明朝四大才子之一,吴门四家之一的文徵明名作【七言诗卷】。

其中有一首诗叫【桃】,內容是:温情腻质可怜生,浥浥轻韶入粉匀。新暖透肌红沁玉,晚风吹酒淡生春,窥墙有態如含笑,背面无言故恼人。莫作寻常轻薄看,杨家姊妹是前身。

“真是一等一的名作。”

许墨无比感慨,文徵明的笔法是以赵孟頫为根基,融合晋唐笔意,行笔流畅而稳健,提按转折间可见锋藏画中的含蓄力道。落笔字势舒展,结体宽博,兼具端庄与灵动,有行云流水般的节奏感。

“虞鱼,將这两幅字画都装好,点。”

许墨语气十分郑重,他接著打开第三件捲轴,居然是郎世寧的【骏马图】。郎世寧也是清朝时期的宫廷名家,一个来自义大利的传教士,是御用宫廷画家。他的书画作品融合西洋透视与中国笔墨,服务康熙至乾隆三朝,用华夏人的说法他是清朝真正的三朝元老级人物。

此人还有其他传承下来的名作,其中最出名还是【百骏图】,如今珍藏在湾岛故宫博物馆里。

“这些可都是波士顿美术博物馆珍藏的名作,凭一个弗兰申根本做不到能够一次性带出七件来交易。”许墨將郎世寧的【骏马图】又递给虞鱼,他越来越期待剩余的字画到底又是何人的名著。

等到第四件捲轴徐徐打开,是一幅山水人物主题的画,绢本设色。许墨最先看的是那款识,能够第一时间判断出是谁的名作。

红泥印章款识是戴进』。

许墨稍微想了下就知道此人的来歷,他是明代浙派绘画的开创者,其作品以雄健的笔法,生动的气韵著称。这幅画是的为数不多的传世名画之一【风雨归舟图】。

这幅作品整体构图是以倾斜的树木、翻卷的云雨表现狂风暴雨的瞬间,归舟上人物俯身避风的姿態极具戏剧性。从笔墨技法来看,斧劈勾勒山石,浓淡墨色渲染风雨交加的氛围,体现当时浙派那种“猛气横发』的特色。

戴进这个人传世名作不多,所以熟悉此人的也不多。

“真没想到,有一天还能亲眼见到戴进的传世书画真跡。“

许墨已经不知道感嘆了多少次,就算在国內他都没有办法一次性看到这么多的名作。

可是在异国他乡,这样稀罕的宝物却信手摘来。

“虞鱼,等会走的时候,你安排一个人隨行。然后你从国內再申请调几人过来,我可能还有其他大用。”

虞鱼只是点点头,她默默的从许墨手中接过卷好的画重新放进盒中。就算许墨不吩咐此事,她也会去安排的。没办法,许墨才来波士顿两三天时间,就已经淘到三十四件华夏文物,其中还有一级文物,这不包含被许墨顺手牵羊弄到手的七件传世书画。

她不懂古董书画,可是她会看,许墨在鑑定的时候,惊嘆声和感慨声就一直没停过。

很明显这些书画都是一等一的名人名作,就他这种淘宝速度,跟过来的四个人根本不够用的。

当许墨打开第五件捲轴后,眉头微皱,这是一幅书法,但好像不全,从內容来看好像是后半部分。这是黄庭坚的《行书赠张大同卷》,是他被贬謫黔州时写给友人张大同的长卷。

许墨阅读了几句,內容涉及到禪宗思想。在卷尾鈐有明代项元汴、清代安岐等鑑藏印,可见它是传承有序的。

黄庭坚是北宋时期的名人,可惜他传承下来的名作只有一部分內容,却不知道其他部分的在哪里或许早就消失在歷史长河中,著实太可惜,太令人心痛。

“许先生,你怎么了,脸色不好看。”

虞鱼见他眉头紧锁,还以为这幅书法有问题。

“可惜这么好的传世之作只剩下部分。”许墨递给她,轻嘆口气说道,“儘管如此,这件黄庭坚的作品已经落入到我手中,是不幸中的万幸。“

“还有两件你都鑑定完,这些都是我们华夏的宝物,还是儘早的转移到领事馆最安全,,“好,我再看看剩余的两件是谁的作品。”

许墨隨手拿起一件捲轴,打开后居然是一幅十分难得一见的敦煌绢画,叫《行脚僧图》,画面是僧人背负经卷行於山间,面部用凹凸法』渲染,这是当时受印度笈多艺术的影响。而在画幅底部残留吐蕃文题记,则印证中唐时期汉藏佛教交流。

他仔细看看那残留的吐蕃文题记,虽然认出是吐蕃文字,但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幅画从画风技法来看,和初唐时期的画风十分接近,大概率就是唐朝时候的作品。

“虞鱼,你不是擅长很多小语种吗这吐蕃文字是否也认识的”

许墨指指底部残留的文字,而虞鱼则翻个白眼:“你以为我是万能的翻译家,什么文字都擅长”

“哈哈哈,我就是问问,万一你认识呢。”

许墨將敦煌【行脚僧图】重新卷好递给她,然后目光落在最后一件捲轴上,他已经看了六件,最后一件不知道是不是他心心念念想的那幅神作

想到这里,许墨还有点小小的紧张。他慢慢打开捲轴,看清楚內容后顿时大失所望,他都懒得继续打开了。

“那你又怎么了”

许墨苦笑道:“可惜不是阎立本的【歷代帝王图】,想想也对,那可是波士顿美术馆的镇馆之宝之一,又怎么会轻易的被人弄出美术馆。“

“很名贵吗”虞鱼平静的问道。

“这个时候能价值一两个亿吧,再过十几年,或许突破十亿元都没问题。”

“別贪心,这些都是意外之財。”虞鱼提醒他一声,“那你手中的是书法作品吗”

“嗯,这是唐朝时期,敦煌写经《妙法莲华经卷第五》。你看这边有明確纪年为天宝十二载』,抄经生署名张玄奘』。从这书法特徵来看,是典型的唐代经生体,横画收笔顿挫如“折釵股。从书法神韵来看,倒是与顏真卿早期楷书有共通性。”

许墨还是挺失落的,那个弗兰申也太不爭气了。

“许先生,波士顿美术馆里还有多少我们国家的文物”

“很多,具体数量我不清楚。”许墨又是嘆了一气,“不过除了唐朝阎立本的神作【歷代帝王图】外,还有一幅镇馆之宝,是宋微宗的【五色鸚鵡图】,那是唯一公认的徽宗亲笔鸟真跡,瘦金体题诗与超写实技法结合,代表北宋宣和体』巔峰。”

许墨说完这些,最开始的那种激动心情已经没了,反而带著深深的失落感。他真想衝进波士顿美术馆,將属於华夏的顶级国宝都抢回去。

“虞鱼,剩余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等事情做完让大家都待在酒店里別外出。”

“好的,我立刻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