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慈禧玻璃手鐲

第474章慈禧玻璃手鐲

如何將那二百多件藏品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那栋楼里弄出来,许墨一时间也没有任何可行的办法。只有晚上再过来摸摸门路,看看趁著黑夜有没有机会。

布里姆菲尔德古董跳蚤市场还有最后两天就结束,等许墨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中午,这里美食小车也多,倒是不会饿到肚子。

“虞鱼,问你个私问题,你结婚了吗”

许墨一边吃著汉堡,一边隨意的问道。

“没有时间谈婚论嫁。”虞鱼扭头看他眼,“你想给我介绍个”

“经过这几天的短暂共事,我认为你非常优秀。”许墨笑笑,喝了一口可乐继续说道,“我身边有不错的人,你要是有想法我给你牵桥搭线下。”

虞鱼也不知道是真有想法,还是心里以为许墨在跟她开玩笑,居然还真点头说道:“那我就等你好消息,看看你介绍的人到底有多优秀。”

“哈哈,等这次顺利回国,我第一时间就解决你个人终身大事的问题。不但你满意,还要让你的父母也都满意。“

“那事八字还没一撇,今晚的事情你想怎么做有什么吩咐的,我要提前安排下。”

虞鱼转移话题。

“还没想好,晚上我们再过去看看。今天人流比昨天还多,看来昨天发生的刺杀事件並没有造成影响。”

许墨三两口將汉堡吃完,然后选择另外一条道慢步走著,目光扫描起一个个摊位。他在一些地摊上也发现了不少来自国外的文物,可对它们並不熟悉,而且看那些古物的造型也没有特別之处,应该只是纯粹的时间久远,歷史艺术价值並不高,所以他也懒得出手买下。

大概看了二十多个摊位,许墨才停下脚步,这个摊位上的老板长得黑黑瘦瘦,头上扎著好多根脏脏辫,耳朵上扎了几个圈子,看起来很另类。

他一个人站在那里自娱自乐的扭动著腰肢步伐,应该是在跳某种舞蹈,嘴里还念叨著什么鸟语。

这个摊位上摆放的物品都是小件,大多数是手工艺品,也有精致的小件银首饰和石雕。还有一些手鐲,都是成双成对的摆放在盒盖上展示著。

许墨看中的就是其中一对手鐲,那手鐲凝聚出两层光罩,而且还產生了异象,有凤凰飞舞,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异象,可见这一对看似普通实则极为不寻常的手鐲来歷不凡。

他没有急於看那对手鐲,而是先上手其他的展品,不时还询问老板价格。看了好一会儿,他才从其中一个木盒盖上拿起一件手鐲。

这手鐲是玻璃手鐲,以白色半透明的玻璃为底,在外表镶嵌了十二个篆体寿字,交错排列,而且还是鲜艷的红色玻璃,有种別样的美感。

在现代,玻璃製品很是常见,但是放在古代那可是金贵的很,只有皇家贵族才能享用o

许墨第一眼就被吸引的是那十二个篆体寿字,然后才用神瞳再次鑑定,居然还引发异象。他脑海中仔细回忆著,似乎在某本古籍中看过类似这种手鐲的记录。因为这种玻璃手鐲使用的工艺比较复杂,民间工坊根本做不出这种精致华丽的珍贵之物。

此手鐲採用了套玻璃』的特殊工艺,由两种以上的玻璃再加上雕刻製作而成,像这种白色玻璃为底,红色玻璃篆体寿字为装饰,明显是两种融合而成,別说在清朝古代,就算在现代想要做的这么的完美都十分的困难,不知道要失败多少次。

这是。。。这是慈禧老佛爷过六十大寿时亲下懿旨设计烧制而成的玻璃手鐲!

许墨终於想起为什么有种熟悉的感觉了,关於这样手鐲的记载正是来自清朝造办处的清单备案记录。再结合刚才看到的异象凤凰飞舞,已经確认无疑,它就是专门为祝贺慈禧过寿而特地烧製成的。

这就这么一件小小的玻璃手鐲,背后却不知道消耗了多少金银,耗费了工匠多少时间才烧製成功一件。

许墨將两件红色寿字玻璃手鐲都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著,然后看向老板问道:“这是玻璃做的吧”

虞鱼在一旁翻译著。

黑人老板说的很快,嘴里好像发麻一样吐字都不够清晰,反正许墨一句都没听清楚。

“许先生,老板说这手鐲的確是玻璃做的,手鐲上的字应该是汉文,他看不懂。”

“字的顏色倒是很红艷,看起来精致漂亮,这对玻璃鐲多少钱”

许墨竖起手中的玻璃手鐲问那个老板。

“五百美刀。”

黑人老板竖起一只手,张开五爪晃了晃。

许墨还没说话,懂事的虞鱼就开始发飆开炮了,愣是將那个黑人老板说的一愣一愣的。

“许先生,我砍价五十美刀,他不愿意卖。”

黑人老板对他们是满脸的鄙视,居然还看不起他们。许墨很是无语,竖起两根指头。

黑人老板竖起三根手指。

许墨直接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三百美刀递过去,黑人老板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许墨將慈禧大寿玻璃手鐲放进木盒里,正准备走的时候,却又被那个黑人老板给喊住了。转身看去,就见他从身后的大箱子里又掏出一个木盒,当著他的面打开递给他看。

我草,这个傢伙手中居然还有一对慈禧大寿玻璃手鐲,但那十二个篆体寿字不是红艷的顏色,而是绿色,看起来真是清新脱俗。

“三百美刀。”

许墨看那老板再次竖起三根手指,他默默的从包里也再次掏出三百美刀递过去。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许墨拿到那一对慈禧大寿绿字玻璃手鐲后,双眼看向他身后的箱子,其他的都是凡物,没什么价值。

离开这个摊位后,许墨站到人少的角落中,从包里抽出好几张软纸,將四件玻璃手鐲分別包了好几层。

“许先生,这不是玻璃做的吗就算做成手鐲也不值两千多元吧“

许墨將手鐲小心的收好放到包里,笑著说道:“在现代玻璃是不值钱,可是在古代就很值钱了。况且这两对手鐲来头可不简单,是清朝慈禧老佛爷过六十大寿的时候专门烧制出来的,估计烧制一百对才会成功一对。“

“在清宫古籍中可是记载过这种手鐲详细情况的,还配有画图。想不到竟然在这个跳蚤市场上发现了两对,还是从一个对我们翻白眼的黑人手中买下的。”

许墨话语中充满了愤慨,但是又很无奈。

罗平此时沉声说道:“老板,那个弗兰申从波士顿美术馆里偷出来两百多件文物,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先一步弄到手。万一那些警察使用什么手段逼迫弗兰申开口,那时我们就没办法动手了,只能眼睁睁的看著那些文物再次被美术馆给收回去。”

虞鱼也跟著说道:“许先生,只要你一句话,不管有什么困难,我第一次衝上去。”

许墨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此事我还没有应对办法,还是等天黑了再过去看看情况。”

既然来到了这里,还是先多逛逛市场,不敢说能淘到最顶级的华夏文物,但好东西肯定不少,只是能不能碰到。

大概又扫过了二十多个摊位,几人已经走到这条路的尽头,再走几步就要拐弯进入另外一个通道,可就在拐弯的时候,许墨目光落在一个地摊上。

在拐角处隨地坐著个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脸上长著雀斑,她坐在那里阅读著一本书,挺入神的样子。在她面前铺著一块灰色布,上面摆放著一个个木盒,有圆形的,有方形的,每个木盒式样都不相同,连表面雕刻艺术都风格迥异,各有特色。

这也是第一个摆地摊的摊位,许墨蹲下隨手拿起一个方盒,打开后里面存放的是几块雕刻好的石像,要说雕刻技艺还是上不了台面的,稜角地方处理的很是粗糙。

放下方盒后,他又拿起一个圆盒。这个圆盒表面有一层厚厚的包浆,顏色较深,用的是黄梨木製作而成。盒盖表面雕刻的图案有云纹,有缠枝莲,这是清朝木雕纹理最典型的元素。

许墨打开木盒盖子,里面存放著一件珠串。

“好漂亮的珠串。”

许墨心里都忍不住喝彩一声,他从木盒里拿出珠串仔细看起来。上下各有一颗绿色玻璃珠,左右各有九颗茄楠木珠,珠子之间各加一件白玉扁珠串成。

在下方各輟三串古玉串饰,形式很特別。古玉胜形佩,中间玉环和玉笄等串成,这件珠串漂亮的一时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看到它脑海中就会浮现一个词清雅別致』。

这是一件清代茄楠木汉玉手串,因为既有玻璃珠,又有汉白玉,再加上茄楠木珠,一看就能断定是皇宫里的老物。至於是哪位皇帝还是哪个皇后贵妃使用那就不得而知了。

许墨將手串放回盒中问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虞鱼也喊了一句,但那个年轻的老板似乎阅读太入神了,两耳不闻外事,喊了两三声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没办法,虞鱼只好上前一步轻轻碰了下那年轻老板的肩头,这才惊醒她。

“这个多少钱”

那个年轻的女老板抬头看一眼:“两千美刀。”

说完后低下脑袋继续看著手中的书。

虞鱼看了眼就小声说道:“老板,她在学习高数,挺沉迷的,要不要喊醒她”

“不必了。”许墨看著那女子坐在地上,埋头学习,不时皱起眉头,看样子遇到了难点。

“罗平,付款。”

这次许墨没有砍价,就冲对方学习那么投入,那么认真,他就觉得钱的还挺值的。

罗平点出两千美刀递到那老板面前,可是对方没有反应。他只好將钱放到那书本上,那女子只是瞄了眼,也没清点就直接塞入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拿起笔在书本上圈圈画画,根本就没考虑到钱是不是真的,数量是不是足够。

“走吧,別打扰她。”

许墨给几人一个眼神,捧著那件黄梨木木盒离开这个地摊。

“罗平,將这个装起来。”

罗平接过木盒问道:“老板,需要贴什么標籤”

“清代皇家宫廷珠串,茄楠汉玉手串,清宫里真正的贵人用的。”

“好。”罗平写了个標籤贴在侧面,这样回去整理的时候一目了然。

“罗平,那个木盒都是清宫里一起流出来的好货,你还是用什么东西再包一次,免得不小心磕碰到表面的漆面。”

“这里好东西还是有的,只是需要慢慢的淘,如果我们早来几天那就好了。”

许墨边走边看,这里的摊位有五千个左右,就算走路將它们全部看遍了都需要很长时间。他正看得认真,忽然有人碰撞了下他。脚下步伐不稳,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

“有贼人。”

许墨第一反应就是要对那个撞自己的人动手,但身后跟著的虞鱼已经出手,一把抓住那个人的右手,一手抓住他的关节轻轻一扭,那人就惨叫起来,顿时吸引很多人的注意。

“找死。”

虞鱼从他怀中掏出一个钱包,然后一脚踹在他的小腿肚处,那人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惨哼著。

“许先生,你的钱包被他给切了。”

许墨接过钱包,里面东西都在。这个傢伙太搞笑,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切了自己的包,结果被虞鱼一招制服。最关键的是自己的钱包里是空的,一毛钱都没有,钱都放在大包里。

“许先生,怎么处理这傢伙”虞鱼还没鬆手,那个男人只好半跪在地上,脸上儘是痛苦的扭曲表情,额头上疼的已经满头大汗。

“放开他,让他滚蛋。”

许墨摆摆手,这里人太多,环境也复杂,在周边还有他的同伙,直接將此人废掉,可能会轻易对方疯狂的报復。

虞鱼鬆开手,一脚踹在对方身上,將他踹倒在地上,喝声让他滚蛋,再被她抓住就会直接断他一手。

许墨摸摸自己的包,被锋利的刀片切出一条长缝,从对方出手到得手也就是一个错身而过的瞬间。

“站住。”

许墨突然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