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拯救德意志文抄列文虎克一號机

第336章 汉斯眼前一黑

“今天的事情还真是没个头啊。早知道会这样,我真该早点退休。”

“再忍个几年吧。塞克特將军都退下来了,要是连您也走了,我们可真是麻烦大了。”

与那个借著自己时日无多为藉口,顺利脱身的塞克特不同,没能成功脱身、反而继任塞克特成为总参谋长的莱托福尔贝克,只能苦笑。

因为大萧条而一度放缓脚步的德意志帝国陆军,如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忙碌而充满活力。

“汝欲和平,必先备战(sivispace,parabel)吗......”

梦想復仇的法国,必定会隨之附和的义大利,还有光是存在就构成威胁的苏联——

即便千年又五百年过去,弗拉维乌斯维盖提乌斯雷纳特斯(publifvivegetirenat)的那句名言,依旧比任何话都更贴切地形容了德国的处境。

当然,若是较真去考究,雷纳特斯所说的和平,其实是罗马式的和平,把除自己以外的所有敌人都杀光,才叫和平。可话语的意义,总是会隨著时代与说话之人而改变的。

现今的世界,就像踩在薄冰上,领袖们的一念之间,隨时都可能爆发战爭。为了守住和平,唯有力量,也就是军队。必须为战爭做足万全准备。

“问题是,这个准备工作,偏偏落在我头上。”

可又能怎样呢。

那份曾经渴望的出人头地,如今以一种微妙而奇怪的方式实现了。不过,至少在像曼施坦因这样的后起之秀崭露头角之前,他只能按那位敬爱的总理的吩咐,老老实实干下去了。

“四號坦克的研发进度如何了”

“很顺利。预计明年年底到后年年初就能投入量產。”

听到总揽德国装甲部队、曾在大战时与艾特尔王子並肩指挥德国首支装甲部队的奥斯瓦尔德鲁茨的回答,莱托福尔贝克將想要儘快把位置让给继任者的心思压了下去,重新摆出认真表情,点了点头。

装备75毫米火炮的四號坦克,是德意志帝国首款中型坦克,將与轻型的三號“艾特尔”坦克一道,成为装甲部队的主力。

无论是总参谋部,还是总理汉斯,都对它倾注了极大关注,不容出现半点差错。

“那差不多也该给四號坦克起个名字了。有好建议吗”

“目前由古德里安为首的研发一线强烈主张,命名为『钢铁汉斯2』......”

“一个会让亲爱的汉斯冯乔总理当场发作的名字嘛,那就用它吧。”

这是莱托福尔贝克的一点小小报復——他本无意当参谋总长,却被信任他的汉斯越过像路德维希奥古斯特西奥多贝克(dwigbeck)这样公认的能臣,將他硬推到这个位置上。

“总长,既然说到总理,那『新型超大型列车炮研发计划』高层那边还没动静吗”

“没有。不过內阁似乎依旧持怀疑態度。別说威力,实话实说,那玩意儿也太贵了。”

听到莱托福尔贝克的回答,那些本想造一门像“古斯塔夫”那样庞大华丽的巨炮,以防万一要攻打塞的参谋们,嘴角都耷拉了下来。

事实上,就汉斯个人来说,他也很想造一门“古斯塔夫”,那是男人的浪漫嘛,但现实是,列车炮价格高得离谱,而性价比却低得令人怀疑人生。

直说吧,与其一大笔钱造一门可能开不了几炮的“古斯塔夫”,还不如用这些钱去造“高脚柜(tallboybob)”、“大满贯(grandsbob)”这样的地震炸弹划算。

空军会喜欢这个提议,但陆军可就要皱眉了。

“总之,列车炮归列车炮,別忘了其他方面也要注意。如今局势险恶,法国、苏联这些敌人正虎视眈眈盯著我们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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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总长。”

——篤篤。

“总长,可以进来吗”

正当莱托福尔贝克安慰那些有些失落的参谋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和副官的声音。

他应允进来,副官便走进会议室。

“什么事”

“这个......”

副官像是不好当眾说出口似的,凑到长官耳边低声匯报。

“什么这是真的”

“是的,刚从rnd那边传来的消息。”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总长,出了什么事吗”

“只能说,是个好消息。”

“誒”

“很快你们就会知道的。”

在参谋们疑惑地歪头之际,莱托福尔贝克嘴角微微上扬,叼上了一支香菸。

他的目光,望向了东方。

......

时间回到不久前的莫斯科。

“有嘴巴的话就说一说吧,雅戈达同志。”

在莫斯科沉重的空气中,传来史达林冰冷的嗓音。数年后將演变成內务人民委员部(nkvd)的统一国家政治保卫局(ogpu)主席亨利希雅戈达,听到这声音,仿佛已预感到自己的命运,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

“上次没能成功刺杀托洛茨基就算了,现在竟连保护我妻子都做不到。同志,你到底有什么事是能办好的”

“书、书记长同志——”

“一次错误我可以原谅。人都会犯错,而我是个宽宏大量的人。”

这个世上与“宽宏大量”最不相干的男人,钢铁总书记,语气平静地说道。

“但第二次,就不行了。”

“对不起!书记长同志!求您......只求您再宽恕我一次!”

伴著一声悽厉的哀號,雅戈达被ogpu特工按住,拖向不知名的去处。

没人敢问他会被带去哪里,又会落得什么下场。

因为一旦开口,自己很可能就会与他同样的命运。

“缅任斯基(Вrчecлaвpyдoлbфoвnчhжnh)同志因病无法处理政务,真是让人痛心啊。若是他没有退下,继续留在主席的位置上,或许这样的事根本不会发生。”

史达林长嘆一声,今天格外感受到那位与捷尔任斯基齐名、既有才能又对自己绝对忠诚的缅任斯基的缺席。

“叶若夫同志。”

“在!书记长同志!”

“雅戈达同志不幸证明,他已无法胜任自己的职责。你呢你不一样吧”

“当然!我与雅戈达不同,绝不会让同志您失望!”

在歷史上以对史达林的盲目忠诚而闻名、甚至被称作“史达林的猎犬”的尼古拉叶若夫(hnkoлa?nnвa?hoвnчeжo?в)那斩钉截铁地应,让史达林仿佛感到心底那片比永冻土还冰冷的地方稍微暖了一些,嘴角微微上扬。

“好。从现在起,你就是ogpu主席。”

“是,谢谢书记长同志!”

“我想,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是什么。”

“明白!我会立即动员整个ogpu,彻底搜出隱藏在联盟內部的叛徒、间谍,以及托洛茨基主义者!”

“很好。手段不限,也绝不可有任何怜悯。”

史达林冷声道:

“我们要將內部的敌人统统消灭乾净!哪怕他们曾是老布尔什维克也一样。叛徒的亲族、家人、朋友,全都要斩草除根!任何破坏国家团结的人,一个也不能留下,全都要无情处决!”

其实早在妻子遇害之前,史达林便已因权威遭到玷污而目光尽显疯狂。他早已下达了残酷命令。

叶若夫也仿佛已经嗅到了鲜血的芬芳,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丝笑容。

这一刻,这位被布哈林斥为残忍至极的“血腥侏儒”,其恶名將正式昭告天下。

这提前七年爆发的大清洗,开始了。

......

“一个叛徒也不能放过,一个间谍也不能漏掉,一个托洛茨基主义者也不能逃脱!与其放过一个叛徒,不如让数十、数百个无辜者死去!砍伐森林,总会有木屑飞溅!”

“是!主席同志!”

叶若夫的行动与史达林的命令一样迅速。

隨著他的指令,整个苏联掀起了血色风暴。从高层干部到工厂普通工人,只要被怀疑,统统被ogpu逮捕,不是押往刑场枪决,就是扔进古拉格。

“格里哥里叶夫谢也维奇季诺维也夫,列夫鲍里索维奇加米涅夫,以史达林同志与苏维埃联盟的名义,判处死刑!”

“斯大——林——!!”

“哈哈哈......这就是背叛列寧同志的代价吗”

连布尔什维克的高层也没能躲过清洗的刀锋。最先倒下的,便是曾秘密联繫过托洛茨基的季诺维也夫与加米涅夫。

事实上,即使他们与托洛茨基划清界限,他们也活不长了。两人都是史达林的潜在竞爭对手,而加米涅夫更是托洛茨基的连襟——儘管在背叛托洛茨基后,这层关係已无意义。

“呵呵呵......科巴啊,你杀了列寧同志,驱逐了托洛茨基,如今连我的性命也要夺走吗”

被史达林软禁在医院的布哈林,带著一丝苦笑,举杯饮下毒酒。

对外的说法是,他死於手术台上。

“將叛徒一个不留地处决!反动派一个也別放过,必须连根拔起!”

哪怕布哈林与托洛茨基都已不在,当年组成苏维埃寡头政治的旧日权臣们,依旧没能逃过清洗的命运。

史达林像是要填补受伤的自尊一般,不断渴求鲜血;叶若夫也心甘情愿地,將真正的叛徒与被冤枉的无辜者的头颅,一併献给他。

“你们这是干什么!”

“史达林同志的命令,布琼尼同志。请不要反抗,老老实实接受逮捕吧。”

大清洗的暴风雪,也席捲了自建国以来被视为禁区的军部。

许多將领因思想遭怀疑而被押走,红军元帅、英雄布琼尼也未能倖免。

“史达林同志绝不会拋弃我!这一定是个误会!”

“同志——”

“別动!在我用手枪崩了你们之前,一个都不许靠近!我要亲自向史达林同志確认!”

布琼尼年届五十,却仍凭武力制服了前来逮捕的ogpu特工,直接与史达林通话,才得以洗清嫌疑。

“史达林!斯大——林!”

“我诅咒你!哪怕在地狱的火焰中,也要永远诅咒你!”

然而,与他同属季诺维也夫派系的米哈伊尔伏龙芝、瓦西里布柳赫尔、亚歷山大叶戈罗夫等元帅,却没有这样的好运。他们或被押上行刑场,或像布哈林一样死得不明不白,带著怨恨与诅咒消失在歷史中。

幸亏史达林的挚友伏罗希洛夫及其派系安然无恙——不但如此,他还亲手在战友的处决令上签字,说“野狗就得像野狗一样死去”。若连他们也被清洗,苏联军队恐怕早就灭亡了。

“叶若夫干得很好,非常好。”

然而,即使鲜血流成河,史达林的大清洗仍未停歇。

与已经看破红尘的托洛茨基不同,他的刀锋没有终点。

......

“史达林竟然真要自掘坟墓啊。”

这是汉斯对如今苏联正在上演的史达林大清洗的简短评价。

像这样毫无意义地把人才全都送去陪葬,接下来还会剩下什么

史达林的政治权力或许会因此比任何时候都更为巩固,但迟早会成为后患,这是歷史已经证明过的事实。

“总之,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正如拿破崙所说,敌人犯错时,千万別去打扰他。”

汉斯对阿登纳的话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他们也並非毫髮无损。

由於苏联各地的契卡分子发疯似地横行,德国的情报网同样遭受了不小的衝击。

“而且,这次元气大伤的苏联,很可能在意识形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去和法国联手。”

反过来也一样。无论哪一方,都必须提高警惕。

“虽然对rnd有些过意不去,但他们恐怕还得再辛苦一阵子了。”

“我会去跟卡纳里斯局长说明的。”

“嗯,然后——”

“总理——!!!”

又来了。

自从法国出事、苏联开始大清洗之后,这才没过多久,秘书又一次衝进来打断了汉斯的话。

可怕的是,其他人现在都已经见怪不怪,完全不当回事了。

“这次是哪里义大利日本”

“都不是。是美国!在美国,麦克阿瑟他——”

“麦克阿瑟”

啊,不会是那件事吧。

“看来是和『酬恤军』有关的问题爆发了。”

“咦您、您怎么知道的”

这年头能让麦克阿瑟被提起来的事,还有別的可能吗一猜就中。

『话说回来,本以为阿尔史密斯当上总统后多少会有所改变,看来『酬恤军事件』还是照旧发生了。』

也是,这位阿尔史密斯被政敌掣肘,几年来一直没能妥善解决『酬恤军』的问题。

某种意义上,这么久才闹出事,已经算他忍得够久了......

“真、真是不得了的大事啊!麦克阿瑟居然率领酬恤军发动政变,占领了白宫——”

“你说什么”

等、等一下。

我刚才是不是听见了极其荒唐的话

“再说一遍,麦克阿瑟现在在干什么”

“咦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他原本是去镇压酬恤军的,结果反倒带著他们起兵造反了!”

造......造反

麦克阿瑟和酬恤军一起

“据驻美大使馆的报告,麦克阿瑟的军队已经控制了华盛顿,阿尔史密斯总统没能逃脱,被他生擒了......”

“呃......呃呃呃——!”

“总理总理!”

“请您振作啊!”

儘管秘书和阿登纳在一旁焦急呼喊,汉斯依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衝击击中,意识瞬间坠入黑暗。

麦克那王八羔子......

你到底干了什么天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