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打脸

她马上就可以在掌声中收尾,然后尽情的享受欢呼。

整个观众席上,只有凌九和封修瑾的脸色很是平静。

灯光再一次亮了起来,所有的灯光都聚集在了舞台的中央,凌苑琪展开双臂,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是猛地一用力,她所有的弹跳力几乎在这一刻爆发,而意外也在这一刻悄然来临。

跳到相应的高度之后,本来应该接的是第二次的弹跳,可是凌苑琪在跳下来的时候并没有完美落地,整个脚背被压下去了一截,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听到了咚的一声响,像是什么很重的东西落到了地上。

凌苑琪脸色惨白,一只手捂着腰很是痛苦的模样,可是她却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挣扎着想要从地上起来。

无论如何她不能够在人间表现出这一副狼狈的模样,更不能让凌九把她踩在脚底下,尤其凌父面前,她不能是这么一副不争气的模样。

可不管她怎么挣扎,舞台事故始终是发生了,大概是她摔下来的力道太大,所以那些声音也确实震惊了前排的人,原本刚才的夸赞全部都变成了惊吓。

“这……”

凌父原本还算是缓和的一张脸,忽然间就冷了下来。

好端端的事情,非要让她给搞砸了,既然没有那个能力,就不应该在人前出丑,全校的学生以及家长几千人看着,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他有一个废物的女儿!

前排的几个老师吓出了一身冷汗,刚刚砸在地上的这一下但凡是力道再重一些,都有可能会落下全身残疾。

好在老师们提前就知道凌苑琪选择这一支舞蹈动作难度很高,所以提前就在一劫。

凌苑琪被老师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路过了凌九的座位,她现在伤的厉害,需要尽快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封修瑾看了一眼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的凌九,“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亲姐妹,她摔成了这个样子,你怎么看起来好像一点儿都不担心?”

凌九一会儿也有表演,她今天穿了一身小礼服,头发也是精心打理过的,“物极必反,她本来有固定的路可以走,可是她偏偏想要压我一头,事情发展到今天的这个地步,本来就是她罪有应得。”

在凌苑琪选择这一支舞蹈的时候,凌九就已经料想到了结局,她越是急着想要出风头,就越是容易出意外。

封修瑾笑了笑,“看来你早就料到了。”

凌九摇了摇头,挑了挑眉,“我可没这么想,我们两个虽然不算是陌生,可是随意揣测我的心思不太礼貌哦。”

“你还在乎礼不礼貌吗?”

一个第一次见面就带着他去情趣酒店开房的人,在认识了将近一个月之后开始跟他谈礼貌的问题,到底他俩谁有问题?

凌九冷笑了一声,“我到底是个女生,该要注意的当然要注意!”

凌苑琪弄巧成拙之后凌父的脸色便一直冷着,没再有一个笑脸,直到,第四个节目开始,凌九拿着小提琴上台。

凌父脸色明显有些不悦,凌九一直主学的都是钢琴,她对于小提琴,基本上是一窍不通,可是今天一个两个的没有一个人的舒心的。

凌父原本都已经想好了借口想要提前离场,可是在凌九坐下来调了小提琴之后,悠扬的声音从她纤细的时候只缓缓流淌,虽然礼厅很大可是却有种余音绕梁的立体感。

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小提琴,可是这些曲目的音律都是相通的,这其中到底有几分韵律,就连一个外行人都能够听得出来。

“听说九小姐之前最擅长的一直都是钢琴,没有想到觉得小提琴都这么拿手,九小姐不但学习好,还多才多艺啊。”

之前凌苑琪出现了失误,让大家冷了场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凌九好不容易让凌父找回了场子,众人自然也是要抓住这个机会的。

就连凌父都有些惊讶,凌九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在学校或者图书馆度过的,就算是周末去练钢琴也都是在固定的时间里,她去学习小提琴也根本就没有必要瞒着任何人。

凌九现在拉小提琴的熟练度丝毫不像是一个非专业的,她什么时间在练习,他竟然丝毫都没察觉。

一直到凌九的一支曲子拉完,台下的听众还正听得如痴如醉。

凌九优雅的站了起来,一只手捂在了胸口上行了落幕里,她挺直腰背,宛若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她亦步亦趋,拿着小提琴完美的落幕。

一直到凌九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大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随后就是雷声一般的掌声。

凌九毫不避讳的享受着周围人的夸赞。

“凌九,我一直觉得你学习好,没想到就连音乐方面你也这么有天赋,你一定是学习了很长时间吧。”

能够有这样登峰造极的艺术,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不但把最好的家境给了凌九,好成绩,好的样貌,好的资源都给了她。

凌九只是礼貌的笑了笑,不同于以前那副书呆子的模样,“也没多长时间。”

她当然练了很久,上一世,她十年的时间都是和小提琴一起度过的,可是她不能说,也没有必要。

这一世她顶着别人的人生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表现自己,不过她很知足,能够重新活一次,总归要付出点儿什么代价吧,等量交换她还是明白的。

起码和一次活命的机会比起来,她不算是亏。

校庆结束,凌九是和凌父一起回家的,而出现了意外的凌苑琪虽然伤到了腰,腿也伤的厉害,却也只能挤公交回家。

凌家的客厅里,凌父起了些疑心,“小九,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小提琴,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凌九最近这段时间似乎有点反常,和以前比起来话多了一些,也不再像是个鹌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