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简直不可饶恕

乘上自己的马车,赵子衿谁也没带,催促着车夫朝幻花楼而去,而在她的马车刚离开没多久,一只漂亮的白羽鸽忽然飞落在赵子衿的窗边。

……

“请问地字一号房现在有人吗?”飞快地跑到幻花楼柜台边,赵子衿焦急地询问道。

那掌柜的被她吓了一跳,而后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后,才反问道:“姑娘是赵子衿?”

赵子衿点点头:“你们地字一号房的客人呢?”

那掌柜的顿时笑了,摸了摸胡须道:“赵姑娘说得是一位身着宫装的女子吧。”

“对,就是她。”松了口气,赵子衿又问道,“那她走了没?”

“还没呢,她早姑娘一会儿先到的,现在应该还在房中。”

“多谢,能麻烦找人带我过去一下吗?”轻声致谢,赵子衿不禁笑了起来,还好,赶上了。

心里想着一会儿和书画见面的各种画面,赵子衿也没注意自己绕了几个弯,穿过几条回廊,等她停下来时,眼前是一个干净整洁的小院,院里只有一个挂着“地字一号房”木牌的房间,房中灯火通明。

赵子衿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走了过去。

轻轻地推开门,屋内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反手轻轻带上门,慢慢走了进去。

只是,提起的心还没有放下,赵子衿就发现,这房中,并没有书画,但是,用过的茶具还是温热的,桌上也还有几份自己喜欢但还未开动的点心。

书画应该刚刚在这里才是。

想了想,赵子衿在桌旁坐下,舒了口气的同时,慢慢地等待书画的回来,可能等太久,茶水喝得有点多。

莫名的,赵子衿被自己的想法逗笑,自己也太坏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大一会儿,朦朦胧胧的,赵子衿有些犯困地打了个哈欠,随即听到门外有些轻微的脚步声,眼睛一亮,就站了起来。

只是,才刚起身,赵子衿只觉得脑袋一嗡,眼前的景物也晃了一下,双腿一软,随即又坐了回去。

什么情况?

赵子衿摇了摇脑袋,感觉大脑都不太运作,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有细微的人声传来,是书画吗?

赵子衿想偏头去看,动作却有点不由自主,余光一撇,不禁注意到了桌上一直无声燃烧着的熏香。

好晕啊……

……

心头有些莫名地不安,墨鸦站在楼中眺望着远处黑沉沉的夜空。

鸽子应该已经到了一刻钟了,按道理,应该飞回来才是,为何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

“现在什么时辰了?”沉声问道,墨鸦心头莫名地十分焦躁。

“启禀楼主,戌时三刻了。”

“备车,去赵府。”

“是。”

他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

坐在清幽的别院饮酒,姬非离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去找她了,不知道是在和自己赌气,还是和不论遇到何事都不会第一个想到他的赵子衿在赌气。

最重要的是,就算是赌气,她也不知道,更不会出现在这里安慰他。

摇摇头,姬非离不禁为自己这种莫名的行为感到有些好笑,玉质的酒瓶已空,姬非离从凉亭走出,打算再换上一瓶,喝完就去找她。

这么久了,本来就不太喜欢自己,再不去,万一忘了怎么办?

“怎么了?你们在议论什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踱步至几人身边,姬非离挑眉有些好奇。

这是他在企御最为隐秘的一处别院,位于幻花楼后悬崖之下,成年云雾笼罩,若没有熟人引路,根本不可能有外人进来。

最关键的是,此处也是他信息的集散地,各处收集得来的消息,都会在这里汇集,然后分批进行处理反馈。

适才十三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的样子。

商议的几人见姬非离过来,恭声行礼之后都有些面面相觑,这倒不禁让姬非离愈加好奇。

“怎么?有什么消息还不能告诉我?”

“主上,是幻花楼那边传来的消息。”咬了咬牙,想到上次武岳的事,十三立刻跪地拱手道,“赵子衿小姐被太子引入楼中,如今中了迷香,怕是太子想对她行不轨之事。”

姬非离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身形一转就要离开,然而,此时背后却忽然传来所有人下跪阻止的声:“主上不可,这本是太子计划好的,连三皇子自己都知晓,此举太子若是成功,我们可以直接借此扳倒太子,扶植三皇子上位,而不用大费周章劳心劳力,这明明就是主上计划了好几年的事情,主上不可因小失大啊!”

“你是说,这事儿,齐谨则也知道?”静了静,姬非离忽然凉凉开口道。

十三点头:“是,三皇子的人已经埋伏在外,怕是早已得知消息,只等找到合适的时机进去逮太子了。”

“呵呵,”姬非离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凉的寒光,“他倒是大度得很嘛,为了皇位,连自己的未婚妻都可以拱手送与他人。”

“主上……”

姬非离轻轻一笑:“不过,我可不是那么大度的人,可以忍受自己在乎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

他的女人,只能他自己碰!

眼光冷意愈盛,姬非离的身影瞬间如划破重重迷雾的闪电,几个起跃便消失在云间。

原本,他还想着等氿焱王储的事情定下来,齐谨则坐稳了王储的位置,他再毁了他与子衿之间的婚约,故而之前一直捣乱,就是担心他二人真得产生情感。

不过,如今看来,子衿那边先不说,他对于齐谨则,还真是期望抱得太高了。

感情,他有吗?

因为担心暴露自己非皇族血脉的秘密,亲手杀光了母亲那边所有的族人以及随他过去的侍卫婢女,如此自私狠毒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感情这种东西?

他对这样的人抱有期待,却将子衿推入了不可预估的深渊里!

简直不可饶恕!

……

朦朦胧胧的,赵子衿觉得有人拿走了自己腰间的羊皮卷,随即,外衫也被人脱了下来,男子浓重的喘息就在自己耳边,熟悉的危机感让赵子衿不由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