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司机日志

但它显然不会放弃!

“咚!咚!咚!”

接连不断的沉重撞击声砸在车门上,整个校车都在随之摇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车门上的凹痕越来越多,扭曲的金属发出刺耳的尖叫,看样子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快!找到校车里面的东西!然后逃走!”陆离目光快速扫过车厢内部。

车厢里光线昏暗,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座椅破败不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气息。

看不到明显的宝箱,也看不到刚才那个幸存者的踪迹他要么是从车底的洞完全爬去了别处,要么就已经被纪律委员碎尸万段了。

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车门随时可能被暴力拆毁!

“咚!咚!咚!”

沉重的撞击声敲击在陆离三人的心头,扭曲的车门眼看就要彻底崩坏。

廖白甚至已经举枪对准门口,准备进行绝望的抵抗。

然而,就在下一次撞击即将落下之际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令人窒息的撞击和摇晃突然消失了。

车外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校车内陆离三人的呼吸声。

这种突如其来的寂静,反而比之前的狂暴更让人心悸。

陆离示意廖白不要开枪,自己则极其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扇几乎要脱落的车门,透过一道裂缝向外望去。

只见那个纪律委员依旧站在车门外,保持着抬手欲击的姿势,但它模糊的身影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所阻挡,无法再前进分毫,也无法再触碰车门。

它那没有五官的面部锁定着校车内部,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铁皮,死死地钉在陆离三人身上。

“……它好像…进不来?”廖白也凑过来看了一眼。

李照清松了口气但眉头依然紧锁道:“嗯,它被规则限制在外面了。这校车内部,似乎不属于它的范围,但看样子,它不会善罢甘休,就这么放过我们的。”

危机暂时解除,但陆离等人也被困在了这里,被恐怖的纪律委员死死盯住。

“别管它了,它进不来就好。抓紧时间找东西!”

陆离立刻转身,不再理会门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凝视。

纪律委员的异常反应,反而印证了这辆校车内部确实有重要的东西。

车厢内光线昏暗,灰尘弥漫。

三人在逼仄的空间里快速而仔细地搜索起来。

破败的座椅下、废弃的书包袋里司机操作台……除了垃圾和废纸,似乎一无所获。

“没有,什么都没有!?”

三人几乎把校车翻了一个遍,可什么东西都没能发现。

此时陆离甚至认为区域频道内的话根本就是假的,是想要让倒霉蛋来吸引纪律委员的注意力。

“找,继续找!把校车里面能拆的都拆了!”

陆离话音刚落,灭之刃就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砍掉了一排座椅!

三人暴力拆解着校车,车内的座椅,七零八落的堆在一起,最后陆离看向了司机的座位。

椅子被切开,里面竟然藏着一具穿着制式服装的尸体!

尸体穿着一身早已褪色款式陈旧的学校司机制服。

它皮肤干瘪蜡黄,紧紧包裹着骨骼,显然已经死亡多时。

就像一具普通的被遗忘在这里的干尸。

它的出现,把陆离三人吓了一跳!

陆离手中的灭之刃小心翼翼的对准尸体,过了半天,尸体没有反应,他这才敢往前探了两步!

“他是……原来的校车司机?”廖白小声疑惑道:“怎么会被人塞进座椅里?”

“不是塞进去的,”李照清仔细观察着座椅框架的切割痕迹和尸体蜷缩的姿态,脸色微白。

“他是被…活生生困死在这里面的。你看这些抓痕…”

她指着座椅内壁那些早已黯淡的、深深刻入金属的划痕。

陆离的眼神凝重起来,小心翼翼地翻动检查着司机的尸体。

制服口袋是空的。

但就在陆离试图将尸体稍微移开,检查座椅最底部时,尸体的手臂因为移动而滑落,露出了它一直紧紧压在身下的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皮质封面、边缘磨损严重的日志本,和一个看起来像是老式的车钥匙。

日志本被尸体用身体保护得很好。

陆离谨慎地将日志本和钥匙取出。日志本的封面上模糊地印着行车记录与异常报告的字样。

他快速翻开日志,里面的字迹大多潦草慌乱,很多页面还沾着早已变黑的疑似血渍。

【又到了那个日子,学校里的气氛越来越怪了,特别是旧礼堂那边,总感觉有人在哭…】

【林青林那孩子…多好的学生啊,怎么就…学校不让议论,但大家都心里明白…】

【噩梦!绝对是噩梦!晚上值班听到礼堂那边有动静,过去看了眼…黑影!好多黑影在飘!还有青林那孩子的声音!她在哭!我吓得赶紧跑了…】

【不行了,我得离开!这学校不能待了!申请调离报告又被驳回了!他们到底想隐瞒什么?!】

【它们发现我了!它们知道我看到了!车!我的车!它们不让我走!要把我…藏起来…永…远…】

日志到此戛然而止。

日志的内容让三人心情沉重,它印证了林青林事件的核心地位,也揭示了这所学园深处隐藏的恐怖它们。

这位司机无疑是因为窥见了太多真相而被灭口。

“它们…”李照清声音干涩道:“是指那些…鬼影?还是别的什么?”

“不知道,但肯定和旧礼堂和林青林脱不开关系。”

陆离合上日志,将其收起。

这提供了宝贵的情报,但似乎对眼下困局没有直接帮助。

他的目光落在那把老式的车钥匙上。钥匙看起来很普通,就是那种老式客车常用的款式,金属部分甚至有些锈迹。

“一把车钥匙?”

廖白有些失望道:“这校车都废成这样了,有钥匙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把它开走吗?”

他看了一眼车外如同雕像般死守的纪律委员,觉得这个想法荒谬无比。

陆离没有说话,他摩挲着钥匙的齿痕,又抬头看向布满灰尘的司机操作台,一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