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伟大的巫师总是遥相呼应，即便他们从未相逢。
第132章131.伟大的巫师总是遥相呼应，即便他们从未相逢。
莱恩此刻所问的问题，也是他从知晓尼可勒梅的存在之后就一直想问的。
尼可勒梅或许是这个时代最古老的巫师之一。
那么，他是否曾经在漫长的岁月之中见过四巨头，或者是知晓四巨头的一些事情
莱恩原本並不能確定。
但是在链金工房待了这么长时间之后。
莱恩的心中却逐渐有了答案。
尼可勒梅对他的態度很奇异，这位古老的巫师应该和邓布利多一样早就知晓他的存在。
而在这番话问出之后，莱恩看到了尼可勒梅那难以掩盖的慌乱。
就像是他所说的一样，尼可勒梅实在是不擅长撒谎。
“我，哦...莱恩，我和阿不思...”
他吞吞吐吐地似乎有些犹豫。
“我早跟你说过，莱恩是个聪明的孩子。』
不过此时，从厨房却传来了佩雷纳尔的声音。
她的身边有几块麵包漂浮著，传来阵阵香气，落到莱恩的面前。
她看著尼可勒梅，温柔地说道：“你不是阿不思，你瞒不过他，你总是很难瞒过任何人。”
“哦...好吧。”
於是，尼可勒梅嘆了一口气。
他放鬆了下来，似乎是打算全盘托出。
“你说的没错，莱恩。”
他承认了莱恩的话：“我和佩雷纳尔对於世界当然还有眷恋一一倒不如说..：
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想要做。”
“但是，我们已经休息了很久了...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他看向莱恩，隨后说出的话让莱恩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千年前，回到了四巨头的身边。
因为他的四位老师们也说过几乎相同的话。
“死亡不可逃避，莱恩。”
尼可勒梅轻声说道。
“所有活著的事物都必须面对它。”
在这句话之后，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至於你所问的问题一一我或许可以换种方式回答你。”
他只是轻声开口，回答莱恩的问题，
“在我很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我血气方刚，和佩雷纳尔也只是刚刚认识没多久。”
他回忆著，太过於古老的岁月似乎让他的声音都变得迷离。
“我痴迷於链金术，比你所想的要更加痴迷一一我寻找所有未知的链金造物，探索物质变化的奥秘，然后我去到了一个遗蹟...那是我链金术道路真正的起点。”
他咧嘴，对著莱恩笑了笑。
“按照你的说法，那是一个辉煌时代的魔法遗蹟...我在里面发现了一些东西，那是你的长辈们所留下的一些痕跡。”
“那些东西对我而言意义重大，它们在日后为我创造出魔法石提供了巨大的帮助。”
说到这里，他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我当时已经是布斯巴顿的学生，否则我肯定会选择加入霍格沃茨读书的...我觉得我会是一名优秀的拉文克劳！”
他如此感嘆著。
而莱恩则觉得，布斯巴顿的人们听到这话肯定会伤心的。
但很显然，此刻的莱恩没有心思开玩笑。
他只是静静地继续听著。
“所以，魔法石归属於你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一一如果我的链金道路伊始起源於你的四位长辈，那这就是最好的报酬。”
而此刻，尼可勒梅的话则还在继续著。
他撕下了一块可颂麵包递给了莱恩。
“而在那之后，我又经歷了很多事情...很多..”
他述说著过往。
“继续探索链金术的奥妙，直至炼製出魔法石而名声斐然，和富有野心的黑巫师战斗...”
莱恩知道，这些或许都是被记录在歷史之中跌岩起伏的伟大事情。
但在尼可勒梅那传奇的生命之中，这只是不值一提的片段。
这让莱恩深刻意识到一一每一位伟大的巫师，几乎都有著一段听起来仿佛小说故事般的往事。
而最终..
“莱恩。”
尼可勒梅的话语陡然变得严肃了。
“你的长辈们一一他们无比伟大，他们做了很多事情，承上启下...就算是算上最古老的歷史，他们也是最伟大的几个。”
“阿不思应该跟你说过，有些事情我们无法告诉你一一但它確实存在。”
不知是否是错觉。
莱恩觉得此刻，尼可勒梅那瘦弱衰朽的身影仿佛变得非常高大。
而此刻，他的声音在莱恩听起来更是仿佛振聋发！
“所有在魔法道路上走得足够远的巫师，都会看见它...並且隨之看到你长辈们行走过的脚印。”
於是莱恩的心中，升起了一个词汇一一传奇！
在这一刻，他终於隱隱明白了为什么他的老师们一直语焉不详，明白了为什么邓布利多会选择当一个谜语人。
“还不是时候。”
邓布利多过去曾经说过的这句话，在此刻的莱恩心中变得无比清晰。
他的四位老师也好，尼可勒梅也好，邓布利多也好。
他们都是自己所在时代的巔峰，是真正的传奇巫师他们的人生经歷或许各有不同，但他们却有一个绝对的共同点。
那就是.
“他们都真挚地追求魔法的尽头！”
而莱恩几乎已经猜测到了一个事实。
无论是千年前还是如今。
强大的巫师们总会追寻魔法的尽头一一这是他们的本能。
而要知道。
无论是哪一方面的魔法，在追寻的过程中总会有相逢的瞬间。
辉煌时代的遗蹟，先贤的智慧，强大的魔咒.：.最终能成为传奇的巫师们，在年轻时一定探索过它们的奥秘。
他们都是真正的聪明人，所以他们总会看到真相。
他们都是顶尖的巫师，所以他们的求知慾永不满足。
他们都是绝世的人杰，所以他们必然留下痕跡。
所以最终.：：
“在不断接触到过去的痕跡，在他们的魔法造谐逐渐接近魔法本质，在他们所追求的魔法道路接近尽头的时候..：”
“他们或许会知道某些事情，他们或许会发现某些...让人不安的东西”
莱恩想到了不久前的復活石，想到了他的四位老师留给他的话，想到了那似乎发生在帷幕另一边的对抗。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或许是魔法道路的尽头，或许是不可退避的死亡，又或者...那就是名为1
死神』的存在。
但莱恩知道一一它或许拦在了所有传奇巫师们的面前，
按照尼可勒梅的说法。
或许在比千年前更加古老的辉煌时代，巫师们就已经遇到了它。
而最终，那个辉煌的巫师时代落幕。
隨后他的四位老师，四巨头们则选择了与它对抗。
他们做出了一些安排，或许进行了一些布置。
那布置延绵千年，直至今日。
而在这个过程之中，自然还会有其他的传奇巫师诞生。
比如邓布利多，比如尼可勒梅。
他们或许是通过霍格沃茨校长的传承，或许是通过古代遗蹟与漫长时间的发现。
但最终，他们显然都察觉到了这份安排与这些布置。
而他们欣然选择了配合。
这让莱恩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
“伟大的巫师们总会在歷史中遥相呼应，即便他们从未相逢。”
这句话源於古希腊的传奇巫师，先知『摩普索斯”。
他也是有记录以来最古老的巫师之一，四巨头认为他或许就生活在辉煌时代！
於是，莱恩的心中震撼了。
他看向尼可勒梅：“这么说一一难道歷史上所有出现过的，曾经接触到魔法本质的传奇巫师都...“
他不由得想到了伏地魔。
虽然他並不喜欢这位二代黑魔王，甚至有点不屑於对方那暴戾无智的性格。
但他却不得不承认一一对方也確实接触到了『死亡”魔法道路的本质，是一位传奇巫师。
但很显然...莱恩並不觉得对方和尼可勒梅或者邓布利多一样。
“哦，当然不是，莱恩。”
而尼可勒梅此刻却是摇了摇头。
“有人的地方总会有选择。”
他语焉不详，但意义还算明確。
“我和阿不思...我们选择了站在你这一边。”
“而有些人则恰恰相反。”
於是，莱恩至少明白一一貌似並非所有传奇巫师都知道他的存在，都知道四巨头的安排。
甚至看这意思，很可能有一些传奇巫师们...选择了另外的，与四巨头对立的路！
至於其他的，莱恩也没有多问。
他知道尼可勒梅或许也无法再回答他了。
而且，他已经得到了一个他最需要的答案。
那是他需要前进的方向。
“如果我也走到了魔法道路的尽头，触碰到了魔法的本质.：.成为了传奇巫师，那么我自然就会知晓老师们所对抗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到时候，我自然就能与他们重逢。”
莱恩的心中突然就充满了动力。
“谢谢您，尼可.：.您让我弄明白了很多事情。”
“还有，谢谢您，佩雷纳尔一一可颂非常美味。”
“別客气，莱恩！”2
而在这场开诚布公的交流之后，莱恩满意地与尼可勒梅夫妇告別。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一今天得到的信息太多，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的整理整理。
而尼可勒梅夫妇则是对视一眼，然后同样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哦，多亏了你，佩雷...我差点说漏了嘴！”
而在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尼可勒梅挥手开启了房间的魔法禁制，然后他才捂著胸口后怕地说道。
“少说两句吧。”
而佩雷纳尔则是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我早就教过你一一当你不会撒谎的时候，就说出一部分的真相...我看你完全就没有往心里去！”
“哦，抱歉。”
尼可勒梅显然很尊重自己的妻子。
“不用跟我道歉，你应该向莱恩道歉一一其实照我说，你应该再透露一些东西...比如那个预言，他知道得太少了...”
但佩雷纳尔此刻却似乎有些担心。
“不行，佩雷。”
但此时，尼可勒梅却摇了摇头。
“还不是时候。”
他对自己的妻子强调著。
“莱恩，他是四位创始人的弟子...他是註定特殊的那一个一一他必须一步一步找到属於他的东西。”
“无论是阿不思还是我，我们可以帮助他，但不能替他做决定。”
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绝对不能！”
“好吧，好吧...”
而佩雷纳尔看到尼可勒梅的表情之后也是无奈点了点头：“我只是担心，
我听说帷幕另一边的情况最近可不太妙..：”
“所以我们做出了选择。”
而听到她的话之后，尼可勒梅却是笑了笑。
“如果局势不利，老兵会奔赴战场..：”
他扬了扬自己的魔杖，似乎很是自信：“你肯定都快忘了我施咒的样子了！”
“哦，我可不会忘记一一六十五年前你才用了一次咒语，然后闪了自己的腰.：.我替你处理了半个月才让它重新恢復。”
佩雷纳尔闻言之后却是无奈地笑了笑。
“哦，那是个意外一一格林德沃那个小傢伙不知道尊重老人，他的那个厉火咒实在是厉害..”
尼可勒梅嘆息了一声。
“不过没办法，他生来就有天目，又太过年轻聪明，太过於具有野心一一这样的人总是会变得执。”
他似乎也回忆起了六十五年前的那一夜，回忆起了那位初代黑魔王。
他的言语之间，显然对其並未抱有恶意或者鄙视。
“这么多年了，阿不思没和他再见过面，但我觉得他们都变了很多。”
“格林德沃或许也会冷静下来，他会知道他的那条路是错误的一一他和他的圣徒们都该理解这一点...”
“我觉得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而佩雷纳尔此刻却是锐评道：“你快死了，记得么”
“哦，当然。”
於是，尼可勒梅也笑了：“但你还会陪著我的...不是么”
听到这话之后，佩雷纳尔又白了他一眼。
但她的目光却注视著自己已经陪伴了六百多年的丈夫。
透过那苍老的身躯，她仿佛还能看到过去那个人的影子一一那个自信，聪明，勇敢的青年巫师。
一如他们在布斯巴顿那棵美丽的枫树下初次结识时一样。
“你又问了蠢问题。”
她微笑著回答著：“我当然会陪著你...一贯如此。”
对她而言，死亡並非可怕的梦魔。
她只是与自己的丈夫，奔赴一场新的约会。
而在这场夜谈之后，莱恩和尼可勒梅夫妇的关係再次亲近了许多。
他答应了继承尼可勒梅的链金工房，包括布斯巴顿校董的身份。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把我的链金术传给一些有天赋的人一一它在最近这些年不太受到重视。”
尼可勒梅甚至如此对莱恩说道。
而莱恩闻言之后，当然也没有拒绝。
“我下学期会在学校里建立一个俱乐部，传授一些古代魔法一一我想你的链金术也可以包括在內。”
他其实也能明白链金术在现代魔法界越髮式微的原因。
其本质和古代魔法类似一一链金术的链金造物可以创造奇蹟，但它本身的学习难度与学习成本却太高了。
相较於魔药而言，链金术不仅仅需要珍贵的材料与製作手法，更是需要精深的魔力与无数魔法作为底蕴。
魔杖，各种链金道具，窥镜，绝大部分的魔法物品其实都可以包括在链金术的范畴里。
一个复杂的链金矩阵，所包括的魔咒说不定都有数十种。
尤其是一些古代的链金造物，有很多甚至连四巨头都需要漫长的时间去解析其工作原理。
所以莱恩对尼可勒梅的链金术，判断和古代魔法一样一一他会在下学期的俱乐部之中添加相关的內容，只吸引对其有兴趣的巫师。
“我认得一个叫做塞德里克迪戈里的小巫师，他对链金术很有热情一一我想他可以预定一个名额。”
莱恩提及了塞德里克一一这一学期下来，他確定这位霍格沃茨目前最优秀的小巫师之一是真的对链金术有极大的兴趣。
“哦，真可惜我没机会见他一面。”
尼可勒梅则是笑著说道。
在復活节假期的倒数第二天，邓布利多回到了链金工房。
而让莱恩惊讶的地方也就在於此。
儘管邓布利多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喜怒。
但是通过丰饶之种，莱恩却可以隱隱察觉到。
邓布利多身上的魔力似乎出现了某种微妙的变化一一这种变化很细微，但连这位传奇巫师都没法隱藏。
它不受到邓布利多本身的控制，而是源於..
“情绪”
莱恩对此很是熟悉。
恰如此前所言一一情绪会影响到魔力。
比如守护神咒与护灵庇佑这两种强大的防护魔咒，它们都需要正面情绪影响下的魔力才能释放。
否则无论一位巫师的魔力再强，也无法成功释放它们。
而类似的一一如果一位巫师在短暂的时间內经歷了极度的悲伤或者愤怒，那么他的魔力也会被沾染，甚至连守护神都可能出现永久性的变化。
而现在邓布利多身上魔力的变化，给莱恩的感觉就很像是这种情况。
“校长先生，您去了哪里”
所以，莱恩谨慎地问道。
“没什么，莱恩。”
而邓布利多显然知道莱恩在问什么。
“只是去见了一位老朋友。”
“不太顺利”
“嗯，发生了一些爭吵。”
邓布利多轻声说道：“他总是固执己见，很难听进別人的话。”
“哦，听起来那个人很难相处。”
莱恩回想起了邓布利多此前收到的那封信。
所以他很识趣地没有再多问。
“听说尼可已经准备好剥离魂器內的灵魂了”
而邓布利多也很快转移了话题。
“没错...他已经在准备了，就等您过来了。”
莱恩点了点头，轻轻挥手招来了链金人偶，儼然一副此地主人的架势一一这让邓布利多忍不住挑了挑眉。
“尼可將链金工房送给你了”
老巫师显然有些惊讶一一尼可勒梅在这件事上似乎没和他通气。
“没错。”
“嗯...我之前向他要过一个链金人偶，叫做卡莎的...你知道她，对么她製作马卡龙的手艺棒极了，我是说..：”
“哦，抱歉，校长一一我听力不太好，而且我听说老人吃太多甜食对牙齿不好，还是让年轻人来吧。”
莱恩委婉地制止了某位教授的甜食梦想。
他带著邓布利多前往了链金工房的四楼一一那里是尼可勒梅的实验室，分割魂器灵魂的场地就在那里。
在路上，莱恩顺便和邓布利多提起了他不久前在预言水晶球看到的画面。
而在听到莱恩所言之后，邓布利多则是沉吟著说道。
“据我所知，城堡之內应该不会有一座金色的湖泊，莱恩。”
他轻声说道。
“如果有...那也绝非为我所准备。”
他如此说著，而莱恩也轻轻点头一一这也是他的看法。
那座金色的湖泊，可能是他某位老师的遗留。
“至於汤姆和我..：”
而对於自己与伏地魔的对决，邓布利多却很轻鬆：“你倒是不用担心，我和他也不止一次交手过了...”
“结果如何”
“哦，我不想显得太过自大，莱恩。”
邓布利多轻鬆地说道：“但汤姆显然还有进步的空间。”
说话之间，两人走进了尼可勒梅的实验室。
此时，尼可勒梅与佩雷纳尔已经站在了房间里一一在他们的中央摆放著两个工作檯，台子上画著密密麻麻的链金矩阵。
拉文克劳的冠冕被摆放在中央，而此刻..：
“嗡！”
莱恩已经可以看到那片冠冕之中的灵魂。
它如同一块破碎的抹布，几乎已经不成形状，发散著不详的气息。
在灵魂上没有五官，唯有一团团漆黑的，不详的事物不断浸润著它。
“哦，你们来了。”
看到到来的两人，尼可勒梅招呼道。
“就差你们了一一我已经將冠冕的魔力与这块灵魂的本质分割开。”
“接下来，只需要莱恩你使用守护神咒或者护灵庇佑，阿不思就可以將它取出来。”
“我和佩雷纳尔会確保冠冕的链金矩阵不被破坏。”
他三言两语就分配了各自的任务。
“听起来很稳妥。”
莱恩轻声说著，但他的目光却忍不住看向伏地魔的那片灵魂：“不过这片灵魂..”
虽然早就对伏地魔的灵魂疯狂有预估，但真正看到那丑恶不祥的东西时，莱恩却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
这玩意真是人的灵魂
“莱恩，这事很复杂。”
而尼可勒梅自然也不会吝嗇对莱恩解释。
“伏地魔...汤姆里德尔的灵魂原本並非这样，他之所以变成这副模样是因为诅咒。”
他指了指那块灵魂上那漆黑的，不断蔓延的事物。
“它非常强大，且极度不祥...我不太確定伏地魔是在哪里沾染了它，但它很显然几乎杀死了他。”
“你和阿不思提及伏地魔一共分裂了六次灵魂，我敢说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为了切割这个诅咒，以確保他主魂的存活。”
“我甚至可以確定，这毁掉了他大部分的『记忆』『理性』”与『情感』，只保留了最强烈的那部分渴望与野心。”
尼可勒梅感嘆著，他似乎有些感慨：“可悲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