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灵气之变，玄龟转世
太清老子把玩着手中的新炼成的丹炉，将其展示给连山。
“世间灵宝，皆分先天与后天。”
“所谓先天者，先天地而生，后天者，后天地而生。”
连山点头，不明白太清老子为何提起这些基础常识。
太清老子看向连山，轻笑问道：“灵宝分先天后天，那你觉得，这世间的灵气，当属先天还是后天？”
“灵气？”
连山眉头一挑，对老子之言明白了一些，回道：“灵宝孕育皆需要灵气，灵气当属先天。”
太清老子点头道：“不错。”
连山心中已有猜测，轻声试探道：“师伯的意思是，这灵气，也将划分先天与后天？”
“孺子可教。”太清老子赞赏的看了连山一眼。
“这是为何？”
先天灵气变成后天灵气，连山倒是理解，但对天道又有何好处呢？
太清老子微微叹息一声，抬手放出阴阳二气，太清殿仿佛瞬间从洪荒中分割开来，形成一个独立的小世界。
“我已封锁此间天地，既然你问起，便说个明白。”
连山见太清老子如此郑重，明白接下来要说的话非同小可，端正身姿行礼道：“谢师伯解惑。”
太清老子目光看向远处虚空，似穿过无尽混沌，直达天道本源。
“洪荒天地之中，至宝都是先天孕育，似天地玄黄宝塔这般后天至宝，亦是承载开天功德方才诞生。”
一座玲珑剔透的小塔不知何时悬于太清头顶，放出玄黄之气，笼罩整座太清殿。
“天地众生以先天灵气为食，若是得天独厚者，数年便可成仙，后天灵气则不然。”
连山恍然大悟道：“所以天道想要压制洪荒生灵后来者？”
太清老子缓缓点头，没有回答，只一声叹息。
连山至此已清楚天道，或者说道祖为何要这么做了。
说到底便是，天道怕了！
先天灵气灌注之下，诞生众多得天独厚的存在，也因此导致一场场量劫，洪荒在此过程中不断受损，虽有补救之法，但如同一个裱糊匠，终究无法根治洪荒之伤。
天道为何选择人族作为主角？
原因之一便是人族诞生之时足够弱小，便是得道成仙，上限也有限，无法威胁到洪荒的存在。
一旦灵气从先天彻底转变成后天，世间所有生灵皆在天道的控制之下，再无超脱的可能。
这般操作想要执行，非得天道之力壮大才行，因此在五圣齐出，开启混沌之后，天道迅速壮大，并开始推动灵气转为后天。
想到此处，连山亦是叹息一声，无法评估天道的对错。
“师伯可知何时，世间灵气会全部转化为后天？”
太清老子正色回道：“下次量劫之后。”
连山瞳孔收缩，稳住面上惊色。
下次量劫，那不就是，封神大劫？
先通过量劫收割一波借先天灵气修行者，上天封神，替天行道，而后让灵气转为后天，锁死修行上限。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着实狠辣。
连山忍不住问道：“师伯以为，若天道如此行事下去，洪荒的终点如何？”
太清老子未想到连山会发此问，摇了摇头，感叹道：“天地阴阳，生灭轮转。”
“当洪荒寂然不动时，便是末劫将至，而后重定地风水火，此为天理循环。”
连山微微颔首，说道：“只是那时，洪荒众生......”
太清老子闭目不言。
当连山回过神来，太清殿的封锁已解除，天地玄黄玲珑宝塔也消失不见。
连山起身对太清老子深施一礼，沉声道：“弟子告退。”
太清老子未做回应，连山缓步退出太清殿。
玄都见连山面色沉重的从太清殿出来，上前询问道：“师兄可是遇到什么难处？”
连山挤出几丝笑容，摇头道：“没事，只是有些疑惑询问师伯罢了。”
言罢，拍拍玄都的肩膀，若有深意道：“既然拜在师伯门下，修行万万不可松懈。”
玄都点头道：“这是自然。”
连山与玄都攀谈几句，调整好情绪，返回剑虚仙府。
先天灵气将要在天道操控下转为后天，让他深感时间紧迫。
若不能在下次量劫时成就准圣，怕是道途只能到此为止了。
......
日月轮转，又过百年。
连山修行比往日更加专注，除前往三友小院听道外，几乎很少外出，连与南极仙翁等人宴饮都拒绝掉了。
全神贯注的修行下，《九转玄元功》向着第三转稳步前行，只待窍穴中的星辰生机显化，便可突破至第三转。
截教弟子已熟悉昆仑山上的生活，任凭虬首仙、灵牙仙和金光仙依然我行我素，将昆仑山中搅弄的乌烟瘴气，阐教众人心有怨愤。
连山对此心知肚明，但离出手管教依然差些火候，于是静待时机。
突然，连山感到衣袖中传来奇特的波动。
一挥衣袖，一道蓝色灵光飞出，悬浮在眼前。
“这是......玄龟转世了？”
连山惊喜的看着面前的一滴玄龟眼泪，地府一行已过数千年，终于等到玄龟转世。
当年连山答应收玄龟转世之身为徒，自然不会食言，后土娘娘在玄龟眼泪中下了禁制，只要玄龟成功转世，便可以此为指引。
圣人出，天地变，玄龟转世正当其时。
......
上清殿，通天教主正在清修。
连山走进大殿，上前行礼道：“弟子见过师尊，此前弟子许诺收北海玄龟转世身为门下，如今已有所感。”
通天蓦然睁眼，眼中纵横的剑气缓缓散去。
“玄龟转世资质非比寻常，当好生教导。”
“是，弟子明白。”连山点头回道。
见通天教主点头，连山刚要行礼告辞，就听通天教主突然发问。
“近些年，虬首仙等人在昆仑闹出的纷乱，你如何看？”
通天教主审视的目光盯在连山身上，让他感到淡淡的压力，好在连山今非昔比，哪怕通天已成圣位，也不会让连山方寸大乱。
“回师尊，弟子将几位师弟所行看在眼中，但未出言阻止。”
“这是为何？”通天轻哼一声，略表不满。
既然封你为截教副教主，便将截教内外事务交到你手中，不管怎么行？
连山不卑不亢，回道：“几位师弟所为尚未破格，小惩大诫怕是面服心不服。”
“那你便放任不管？”
连山果断摇头。
“弟子并非放任不管，只是一笔一笔记着，待时机合适算个总账。”
通天哂笑道：“你不担心他们心怀怨恨？”
连山抬起头，直面通天教主，自信笑道：“弟子会让他们不敢。”
通天放声大笑，指着连山道：“好一个不敢！”
待笑声止息，缓声道：“退下吧。”
连山心中一松，反而泛出些喜意来，师尊不插手，就代表可以放手施为。
“弟子告退。”
连山离开上清殿，从南极仙翁的小院里叫上小九，听闻可以下山，小九将手中仙桃几口吃下，兴奋不已。
玄鸟真身出了昆仑，连山坐在小九背上，手中龟泪散发出阵阵波动。
连山根据龟泪的波动频率锁定方向，若是前行方向正确，龟泪波动的频率就会更快。
待一番探查后，终于锁定方向，小九振翅，直奔武夷山。
......
武夷山，人族祖庙坐落于此。
小九从天而降，人族纷纷上前见礼，口呼圣师之名。
连山一眼便发现，人族部落中弥漫的福源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