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我家仆役越买越多焚丹谷内谷的小祖

第202章 割麦子的大佬

盛夏清晨,河水带着一丝凉意。!狐*恋·雯_学_ ~免?肺_越′独,

老种师道优哉游哉,坐在柳树荫下,甩竿打了个窝。

对岸麦浪滚滚,一片金黄,看得人心旷神怡。

当然,

他是不种地的,享受的就是这份看别人家庄稼熟的闲情。

“哗啦啦——!”

一道粗壮的水柱,如同银龙天降,精准无误地灌进了他刚打好的窝子里,水花溅了他一脸。

“操!”

老种骂了一声,怒气值瞬间满格。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太岁头上撒尿!

他顺着水柱来源,恶狠狠地瞪向百多米外的对岸。

“我——操!!!”

这一看,老种差点把自己的眼珠子给瞪出来,下巴壳子咔嚓一声,疑似脱臼。

只见对岸河边站着一位熟悉的身影,正是金老爷!

此刻,金老爷打着哈欠,正临河放水,神态自若,气定神闲,仿佛在浇灌自家菜园。

但那水柱……那水柱它不对劲啊!

寻常人放水,顶多滋个三五步,可金老爷这道水龙,斜着射过来百来米了!

水量充沛,犹如架起了一座耀眼的水桥!这特么是人能干出来的?

这分明是龙王爷转世,高压水炮成精!

老种师道僵在原地,手里的鱼竿“啪嗒”掉进河里。他看了看自己被打散的窝子,又看了看对岸那道违背生理常识、堪称人间奇迹的水柱。

这个混蛋,就不能干点人事儿?!

金小山甩了甩,弯腰拿起来往裤子里一塞,灰常满意。

身体素质全面提升一倍,又吞了个破烂数据星球,生命本质质变了。

正常来说无论什么修行,都要讲究个能量系统。在体内修出能量储存的位置,再修出能量运行通道。-精*武^晓\说/徃- +嶵′辛+蟑_踕~哽¨歆′快,之后,这能量就慢慢温养身体,不运功的话,就是比普通人强一点,一运功调动力量,就会比普通人产生巨大的差距。

也就是说,你的能量调到那个部位,那个部位才会得到强化。虽然身体也能得到强化,但始终比不上能量核心心,而且,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而他的这种提升,却是生命本质的全面提升。

这不,家里的都歇逼了。

他出来干活儿了。

至于河边放水,这真不是炫耀,他家的厕所都是给新手准备的,高手用不上。

河畔柳下,老种拦住了正要下地的金小山,脸上堆起几分无赖式的慷慨:

“金家小子,老夫在此垂钓多日,一首没买你这河段的鱼票。今日心情好,钓得的鱼便一并抵给你了,算是清了账目!”

金小山扛着镰刀,瞥了眼黑黢黢的老种,面无表情:

“…你送村里食堂去。我家,不吃鱼。”

老种像是被踩了尾巴,恼羞成怒,哼道:

“哼!好心当作驴肝肺!不交了!”

金小山懒得理他,转身就往麦田走:

“懒得跟你扯。我去割麦子了。”

老种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后头扯着嗓子嚷:

“哎!你割麦子?!!!”

金小山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声音顺着风飘过来,理首气壮,还带着点莫名其妙的骄傲:

“废话!我家我最能干,我家的活儿,我不干谁干?”

老种提着那条尴尬的鱼,愣在原地,望着金小山走向那片金黄麦浪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只憋出一句:

“这特么……莫不是有脑疾?!”

金小山这回可真是动了真格,二话不说,袖子一撸就扎进了麦地里,那架势不像老爷下地,倒像将军上阵。·比/奇?中~雯/惘* ′追·嶵_薪~章_节\

天还没亮透,宴台村的村民就被催下地了。

金小山随便找了块还没开镰的麦田,弯腰就干。

你是不知道他那地有多大——二万亩!啥概念?长五里宽六里,一眼望过去,金黄黄一片麦海,全是他家的!

根本不用挑,站哪儿割哪儿,全是他的地盘。

说实话,他以前是真没割过麦子。

可对于他这种干活成精的人来说,这算个啥?眼睛一瞥,手上就会了。

这玩意儿压根不是技术活,是毅力活!是腰杆子活!

你会?

你会但你怕晒怕累,站田埂上指手画脚,麦子能自己躺平吗?

你不会?

但你肯弯腰肯流汗,天黑前总能撂倒一片。

他这可不是一时兴起装样子。

早些年,他在打工和种地之间狠狠比过一回:哪个更累?

比完发现,打工累!

打工一年干满十二个月。

种地一年就忙两三个月。

当然,那是在机械化时代。

可眼下是纯手工农耕时代!

一次农忙能要人半条命!

“双抢”为啥叫“抢”?就是跟老天爷抢时间!天不亮就下地,天黑了还舍不得回,一天十几个小时,拼了老命地干!不拼?一场大雨下来,全年的收成就泡汤!

再说这劳动强度,三十岁往后,打工人都懂:弯腰、下蹲、负重这三类活儿,能避就避,能让就让。

这种活儿,分分钟能把人的动力干成病历!

还有环境?

丰收季全赶在最热的时候!高温像蒸笼,蛇虫鼠蚁乱窜,镰刀不长眼!中暑的、被咬的、割伤脚的,年年不缺!

割麦子,是农家一年中最急最重的活儿。

子所不欲,勿施于人。

为人民服务。

加油,奥利给!

金小山干着干着,整个人就燃起来了!

旁边村民全都看傻了眼,手里的镰刀差点掉地上。

有人心里首骂娘:我才往前挪了两丈远,你就从地头冲到地尾,又杀回来、碾过去,再杀回来、再碾过去……来回窜得像道金色闪电!这他妈至少窜了二百丈!

“我他妈这辈子没见过下地干活的老爷!”

“更他妈没见过干活快得像抽风的老爷!”

“你他妈卷成这样——是让我们跟着拼老命?!”

宗县令站在田埂上,长袍被风吹得呼呼作响,可他整个人却像根木头桩子似的钉在原地。

目瞪口呆地望着麦田里的景象——他觉得要么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要么就是这世道疯了。

金小山正在田里“抽风”。

不对,这么说都算含蓄了。他那哪是干活,分明是化身人形收割风暴!从地头到地尾,身影快成一道金色的闪电,所过之处麦浪应声而倒,速度之快,仿佛不是他在追麦子,而是麦子见了他在集体自杀式躺平!

当然,他可以更快,当然再快的话带起来的风就把麦子卷飞了。

“这……这这这……”宗县令舌头打结,脑子里一万个问号:“宴台村西千多号人都是你家长工,你一个当家老爷,至于这么拼命吗?!你这演的到底是哪一出啊?!”

然而,让他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的事儿,还在后头。

只听一阵沉闷的轰鸣,李纲和韩世忠两人抬着一个巨大的铁盒子轰隆隆地开进了场!那铁盒子黝黑发亮,前后有嘴,下面有口,活脱脱从洪荒巨兽嘴里掰下来的门牙!

两人也不废话,抱起一捆麦子塞进铁盒“嘴”里,然后张开的臂膀抱住摇把,猛地转动!

“轰隆隆——咔咔嚓嚓!”

铁盒内部传来仿佛骨头被碾碎的恐怖声响!下一秒,一侧哗啦啦吐出金灿灿的麦粒,另一侧噗地喷出被扒得精光的麦秸!

这哪是脱粒机!

手动的。

有满级工程师。有满级锻造师。

做一个脱离机还是很容易的。

宗县令呆立田埂,官袍在风中凌乱。他望着眼前这魔幻沸腾的收割现场,胸口像塞了一团浸水的棉絮,又沉又闷,堵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他是个好官,自认是。他会为治下百姓殚精竭虑,会为他们减赋税、修水利、断冤案,会坐在县衙大堂里运筹帷幄,让百姓的日子过得下去,甚至好上那么一点点。

但他绝不会、也从未想过,要像眼前的金老爷这样,脱下官袍,赤膊上阵,和泥腿子们一起在田里挥汗如雨!

为什么不会?

没有为什么!

官就是官,民就是民!这中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却比城墙还厚的界限!他宗县令可以“俯首甘为孺子牛”,但那是在精神上,在政令里,绝不是真的弯下腰去当一头牛!他是掌舵的,不是划桨的!他是管人的人,不是干活的人!

而此刻,他惊恐地发现,对面那个抽风般收割的金老爷,似乎也面临着另一道无法逾越的界限——一道“向上”的界限!

金老爷可以富可敌国,可以神通广大,甚至可以驱使魔兽干活,但他似乎永远学不会,或者说不屑于去学,如何像一个真正的“官”那样,端坐明堂,不怒自威,用权术和规则去治理,而不是用蛮力和仙法去包办一切!

他向下俯身,却俯不到尘土里;

他向上攀爬,却爬不进庙堂中。

两道无法突破的界限,在两个截然不同的“老爷”之间,划出了深不见底的鸿沟。宗县令看着金小山那高效得令人发指、却全然不顾官体民风的做派,只觉得这世界荒诞得让他心口发堵,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