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陆地行舟!燕国公车辇!
有沈浪和钱喜分别从那陆地行宫般的车厢跳下。
沈浪动作矫健,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他用力拍了拍车下方的履带,“主公!这三级符文机的劲儿就是比二级足!”
“您瞧瞧这雪,深得能没马腿,可是咱这车辇却稳当得很,想陷都陷不进去!”
“翻山越野,如履平地!”
“比十几匹上好的战马拉起来都带劲儿!”
他眼中闪烁着对力量的崇拜和对驾驶履带车的喜爱,显然,没有男人不喜欢大型机械。
钱喜人胖腿短,在雪地里摔了个狗吃屎,他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整理了一下衣袍,脸上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躬身向陈策行礼后,他介绍道,“禀主公,此车辇外观乃属下与工匠们精心设计,通体以玄铁木包覆精钢打底,漆成北疆玄黑,古朴庄重,沉稳大气。”
说着他语气中流露出一抹自得,“您看这车辕设计,虽无用马之处,但暗合古韵。”
“车窗镶嵌整块大玻璃,视线极佳,内里风雪不侵。”
“车厢内壁衬有上等软木隔音保暖,地面铺设绒毯,床铺座椅为精工细作的檀木软榻,内置铜炉取暖,另有固定茶案、书格,力求舒适安稳,让主公能在途中随时随地休息和处理公务。”
陈策目光扫过这融合了钢铁力量与古典雅致的庞然大物,听着钱喜的介绍,满意地点头。
“好!”
“甚合我心意!”
这时,被眼前景象震撼得半晌说不出话的许山河终于找回了声音,他指着这自行移动的行宫,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
“国公...这...这车厢底下,莫非...莫非装了您那日在燕州城校场所演示的...铁马?”
他脑海中浮现出那在校场上轰鸣奔驰的钢铁怪物。
“铁马?”
“铁制的马?”
“铁马是何物?”
许山河此言一出,赵阔海、蔺阳等人满脑袋问号。
他们并未参加周岁礼,没见过那颠覆性的一幕,完全无法理解铁马为何物,难道真有用铁铸成的马匹能拉动如此巨物?
“不错,正是铁马。”
陈策颔首,肯定了许山河的猜测,自豪介绍道,“此乃三级符文机驱动之铁马马车。”
他环视一圈惊疑不定的众人,微微笑着说道:
“待到来年春暖雪化,辽东至北疆的商路贯通,彼时,数量更多的铁马货车将往来驰骋,成为沟通两地繁荣贸易之动脉。”
众人顿时心神震动!
像这样神奇的铁马马车,明年会大量的往来关东?!
他们试图在脑海中勾勒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奇异之景,可贫瘠的想象力却根本做不到,只能脑子空白的盯着车辇发呆。
赵阔海作为掌控着关东庞大产业的豪族赵氏族长,他对商机有着野兽般的敏锐嗅觉。
他瞬间明白了这铁马背后蕴含的何等恐怖的价值——
颠覆性的运输能力!
此刻,恐惧被抛诸脑后,他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也顾不得身份和场合,脱口而出,“国公爷!不知铁马可否售卖?!”
此言一出,许山河和蔺阳的脸色同时一沉。
许山河眉头紧锁,“赵族长,此乃国之重器,天工造物,岂可轻言买卖?未免失礼了!”
蔺阳虽未开口,但眼神锐利,显然也认为他过于冒进。
赵阔海被两位宗师的气势一压,顿时如冷水浇头,猛地醒悟自己失言,脸色煞白,慌忙躬身,声音带着惶恐道:
“国公爷恕罪!”
“许门主、蔺门主恕罪!”
“是鄙人见识浅薄,一时激动,口不择言!此等神器,岂是凡俗金银所能衡量...”
“无妨。”
陈策平静地打断了赵阔海的告罪,“铁马马车关乎运输命脉,自然是非卖品,不过~”
他话锋一转,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用一级符文机打造的一些民用好物,倒是可以列入日后北疆商会的售货名录之中。”
“例如能快速汲水灌溉的‘符文水车’,能大幅提升磨坊效率的‘符文磨盘’等等,”
“诸位可以敬请期待。”
这话如同一颗巨石,瞬间在众人心中激起千层浪!
虽然买不到这神奇的铁马马车,但国公爷竟然允诺出售基于同样技术的民用器械?!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们这些关东豪强和门派也能分享到这能提升生产效率的神器带来的巨大红利!
短暂的寂静后,是阵阵惊呼声和充满狂喜的议论声!
赵阔海更是激动得浑身发抖,看向陈策的目光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热切!投的好,他这波投的好啊!田哪有厂赚的多!?
许山河和蔺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
这位年轻的国公,不仅手握开天辟地的力量,更拥有着泽被万方的格局与气魄!
关东,赌对了!
……
车厢内温暖的空气里弥漫着檀木的淡香和铜炉炭火的暖意,隔绝了车窗外呼啸的风雪。
然而,车厢内的气氛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
杨英、段云、许莜莜以及谭玉和内卫们,生平第一次乘坐这无需畜力、自行奔驰的巨物,都难以抑制心中震撼与新奇。
数量众多的透明车窗提供了绝佳的视野,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银装素裹的山林原野,感受着身下传来的轻微却力量感十足的震动和碾过雪地的声响,一种超越时代的奇妙体验攥住了他们。
“这当真是快如奔马!不,比奔马更稳当!”
杨英身为陈策的夫人,加上性格使然,自然不用顾忌什么,在车厢里可谓上蹿下跳,欢呼雀跃不停,明明都是当妈的人了,看上去还像个小女孩一样。
忽然,她忽然凑到陈策耳边,吐气如兰,“夫君,如此一来以后我们岂不是能随时随地...”
谭玉和内卫们相比之下就沉稳太多了,虽然心里对车辇充满了探究欲,却依旧恪尽职守的站在车厢的各个方位,习惯性地评估着主公可能会遇到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