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啊~是左贤王来了
第114章 啊是左贤王来了
隘口內。
本来就人困马乏的匈奴残部,再看到两侧的赵军时,顿时显得有些惊惶。
经过昨晚的衝击,一路的奔波,此刻匈奴將士的士气低到了极点。
要是再遇到埋伏冒顿都不敢想那个场面。
冒顿脸上汗如雨下,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紧张,他听到了季安说了一句“都尉”,难道是那个叫庄渊的傢伙么。
冒顿仰头大喊:“我部左谷蠡王何在!”
季安看向冒顿,问道:“你是左贤王冒顿”
“是我!”
季安点头,从身后將谷蠡王赫连朔的首级拿了出来,提在手里道:“谷蠡王的首级在此。左贤王,我们都尉有话给你。”
“什么”
“都尉说:让我来看看你的命硬不硬,要是你能活下来,或许有资格见我。”
季安说完之后,大手一挥,下令道:“射!”
跟埋伏赫连朔一样,两侧的弓弩手熟练的开始朝隘口內的匈奴残部赞射。
惨叫声瞬间响起,而这支匈奴残部本来士气就低,又连夜奔驰一路,生理心理早就到了极限。
赵军这边还没射几轮呢,匈奴残部自己就崩溃了,开始慌乱逃跑。
只可惜,两侧山坡被弓弩手占据,居高临下,匈奴士兵根本不可能翻山越岭,出路只有前后的隘口。
但北边的隘口被赵军用树木堵住了,好像只剩下来时路是唯一的生路。
可当一部分匈奴残兵跑到南边隘口时,却忽然被埋伏在那里的赵军铁骑衝杀收割。
別看昨晚赵军也奔驰了一夜,同样非常的累,但状態比起匈奴可是好太多了。
毕竟昨晚这支赵军就干了两件事:赶路一—埋伏一—赶路一—埋伏。
因为季安率领的这支赵军,大多是弓弩手,没有跟敌人发生什么激烈的搏杀,消耗最大的就是在赶路上,因此状態保持的还行。
更何况,季安他们比冒顿早到了一个时辰,好岁也算休息了一下,以逸待劳。
因此打一支丧失了士气,又人困马乏,战力大损的匈奴残兵,基本可以说是一边倒的屠杀。
冒顿也知道情况形势对自己不利,他观察了一下,咬牙对大將巴鲁道:“集中兵力往北边冲,衝出去就活,冲不出我们就都死在这儿!”
“明白!”
危机时刻,冒顿拔出腰间宝刀,將射来的飞矢斩断,大声呼喊召集多少还有斗志的士兵,朝著北边隘口猛衝。
“喝啊!”
巴鲁衝到隘口前,令士兵持盾,带人开始迅速清理堵住的树木石头。
在这种箭矢乱飞的战场,受到埋伏的情况下,想要冷静不怕死的处理问题,绝非一件易事。
身边陆续有匈奴士兵倒下,巴鲁带人根本不敢拖延,任凭手掌磨出了血,也丝毫不敢停顿片刻。
季安冷冷注视著,下令道:“放烟球!”
颗颗烟球被丟进了隘口中,很快浓烟滚滚,布满了整条峡道。
“咳咳咳!救命!”
“我出不了气”
“好难闻!快逃啊!”
烟是可以呛死人的,而且可以让人变得更加恐慌。
冒顿捂住口鼻,但感觉这样坚持不了太久,於是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想要倒水浸湿,结果发现跑太急没带水。
但问题不大,人体之中也含有不少水分,开闸放水效果一样的,也就是气味大点儿。
不过冒顿不在乎这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就这么办了,用尿布湿捂住口鼻,强忍著眼睛的不適,也上前去帮忙搬开障碍物。
“咳咳!快!快!”
终於,在巴鲁等人的努力下,清理出了一条勉强能过人的道路。
“左贤王快走!”巴鲁喊道。
冒顿不敢耽搁,骑上马就从通道钻了出去,而这个时候,已经没剩下多少人了。
季安看到了这一幕,但没有去追,而是继续下令,歼灭隘口中剩下的敌人。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不需要太过操心。
冒顿勉强逃出之后,立马把尿不湿丟了,回头看了看身边,只剩下寥寥三十来骑的样子,而且个个灰头土脸,若丧考姚。
一时间,冒顿有些悲从心来,双眼发红,有些想要放声痛哭。
但他忍住了,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尤其在这个时候,他更不能哭,否则队伍更不好带了。
这次带兵出征,他是怎么也没料到,居然会碰上一位狠人。
不愧是敢砍下东胡王脑袋的人,但凡被对方抓到一点机会,那就是穷追猛打,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冒顿带著三十余骑往西急奔,他已经放弃在野狐岭布防的计划了。
都不说別的,他现在手上根本就没人,防是不可能防住了。
然而,还没跑多远,冒顿一行人就停了下来,面上浮现出了绝望之色。
这一次,是真的绝望了,不少匈奴士兵手里的弯刀都掉在了地上,显然被打崩了,没有战斗的勇气。
只见前面一处森林前,立著一二百骑,甲胃齐备,一字列开,正虎视耽耽的盯著他们而在中间,草地的石头上坐著一个年轻的將军,对方正悠閒的烤著一只野兔,眼晴一点也没往这边警。
冒顿拳头忍不住紧,但隨后又鬆开,面色一片平静,“你们在这里等著,我去会会那位赵军的主將。”
“左贤王!”巴鲁急忙就想制止。
冒顿只是抬了抬手,什么话都没说,一个人打马朝著对面走去。
赵军看到冒顿过来,也没有做什么动作,这让冒顿更加確定只要巴鲁他们不动,暂时就没有危险。
“止步!下马!”
就在快要靠近时,一名骑將拦住了冒顿。
冒顿下马,徒步朝著正在烤兔的庄渊走去,他目光一直在观察这个少年將军。
第一个感觉就是年轻,然而这样一副年轻的面容上,却什么表情也没有,眼神中也没有显露什么情绪。
很麻烦—
冒顿心中微凝,他无法从对方的神情上,去推测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是要杀他还是想要羞辱一番
但从现在的情况看,对方应该暂时是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冒顿上前主动行礼,放低姿態道:“冒顿拜见庄將军。”
正在烤兔子的庄渊闻言,也了他一眼,淡淡道:“啊是左贤王来了。”
“不敢!”冒顿头又低下了些,看起来和善且恭敬,“只是將军的手下败將罢了。”
“坐吧。”
冒顿低头,草地上哪有能坐的东西,他心思一动,直接在庄渊面前跪坐下去。
嗯哼
庄渊见状,眼神不由微微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