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休养生息和攻伐之争
1822年4月30日,东海城议会大厅
议长敲了敲木槌,示意众人安静。
“诸位,今日我们讨论的核心议题,是如何在国家初建之际,制定最有利于华夏长远发展的战略。有人认为,我华夏刚刚立国,百废待兴,应当效仿汉初‘文景之治’,轻徭薄赋,与民休息,而非继续对外征战。也有人认为,我华夏地大物博,理应继续扩张,以战养战,巩固国威。”
他环视众人,目光最终落在一位身着藏青色官服的中年议员身上。
“下面,请林作舟议员发言。”
来自北京的林作舟站起身,微微拱手,神色凝重。
“议长,诸位同僚。”他声音沉稳,“我华夏自推翻满清腐朽统治,建立共和,不过短短数年。如今国内民生凋敝,百业待兴,百姓刚刚脱离战乱,亟需休养生息。若此时继续对外用兵,只会加重百姓负担,动摇国本。”
他环视众人,目光坚定。
“昔日汉高祖刘邦立国之初,匈奴强盛,屡犯边境,刘邦欲亲征,却被困白登山,险些丧命。后继者文帝、景帝,深知国力未复,故而采取‘无为而治’,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终使汉朝国力日渐强盛,为武帝的‘有为’奠定了基础。”
他转向双手抱胸的总长李海潮。
“而今日,我华夏虽已立国,但内政未固,民生未安,若一味效仿秦皇汉武,穷兵黩武,恐非长久之计。我建议,暂缓对外征战,先稳固内政,发展经济,待国力充盈,再图扩张不迟。”
他的发言引起不少议员的点头赞同,尤其是来自江南、蜀中等富庶地区的代表,他们更关心国内的商贸繁荣与民生安定。
议长再次敲槌:“感谢林议员的发言。下面,请总长李海潮先生回应。”
李海潮缓缓站起,身姿挺拔,目光如炬。他身着黑色军装,肩章上缀着的金龙爪,象征着他不仅是国家总长,更是国家军事的最高统帅。
他环视议会厅,声音低沉而有力:
“诸位,我今日要说的,不是要不要征战,而是华夏为何必须征战,又如何征战?”
他微微一笑,看向林怀远:“林议员所言‘文景之治’,的确是我华夏历史上的盛世。但诸位可曾想过,为何汉朝能在文景之后,迅速转入武帝的扩张时代?因为文明的发展,从来不是靠一味的退让与隐忍,而是靠实力的积累与扩张。”
他站直身体,语气变得铿锵:
“人类历史上,所有真正强大的文明,无一不是在战争中崛起的!”
议会厅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注视着他。
“古埃及,靠尼罗河的滋养兴起,但真正使其成为地中海霸主的,是图特摩斯三世的远征;古巴比伦,靠汉谟拉比的法典闻名,但真正使其扩张的,是无数次的城邦战争;古希腊,靠哲学与艺术璀璨,但真正使其成为西方文明基石的,是希波战争与伯罗奔尼撒战争的洗礼!”
他目光灼灼,继续道:
“罗马,从台伯河畔的一个小城邦,最终成为横跨欧亚非的帝国,靠的是什么?是不断的征战! 马其顿的亚历山大,三十岁前征服半个已知世界,靠的是什么?是铁与血! 即使是东方的大唐,贞观之治,也是靠李靖、李世积等名将的征伐,才奠定‘天可汗’的威名?”
他转向林怀远,语气平和却不容辩驳:
“林议员说,国家初建,应当休养生息。但请问,如果华夏不扩张,不争夺海外利益,难道要等列强瓜分好,强大之后再来瓜分我们吗?”
议会厅内气氛凝重,不少议员开始沉思。*天<=(禧?¥小%$说*1ˉ网·^ ?*最\a-新^_章′`节¤?更u新??¨快,¨ˉ
李海潮微微一笑,语气稍缓,却更加深邃:
“诸位,我华夏与其他国家不同。我们拥有广袤的国土,单以一省之力,便可敌一国!”
他伸出手指,一一列举:
“江南一省,丝绸、茶叶、瓷器,足以富甲天下;蜀中一省,粮产丰饶,矿产丰富;岭南一省,海上贸易发达,商船遍布南洋;北方诸省,铁矿、煤炭、马匹,足以支撑百万雄师!”
他环视众人,目光坚定:
“我华夏以一省之财力、人力,便足以支撑一场战争,而其他省份仍可安居乐业,发展经济! 这就是我们的优势!我们不必像欧洲小国那样,举国之力投入战争,导致民生凋敝。我们可以以适当的国力用于战争,既维护国家威严,又能获取海外殖民地、全球市场与原料产地!”
他进一步阐述:
“征战与休养,并非对立,而是相辅相成! 我们用一部分国力对外扩张,夺取海外港口、矿产与市场,不仅能增强国家实力,更能为国内提供更多的贸易机会与资源。我们用战争获取的财富,反哺国内建设,使百姓安居乐业。”
他看向林怀远,语气诚恳:
“林议员担心战争加重百姓负担,但请问,如果不扩张,难道列强就不会来压迫我们吗? 英吉利、法兰西、西班牙,他们都经历将近三百年战争,哪个不是靠殖民扩张崛起?他们弱小吗?此世间,为大争之世!如果我们不主动争夺,最终只能沦为他们的原料产地与商品倾销市场!”
李海潮的声音渐渐高昂:
“我华夏的未来,绝不是偏安一隅,而是成为世界的中心! 我们不仅要守住本土,更要向海外扩展影响力!我们要在南洋沿岸建立贸易据点,在非洲获取矿产,在美洲建立华人社区!我们要让华夏的商船遍布四海,让华夏的文化影响世界!”
他握紧拳头,狠狠锤击发言台,声音如雷:
“战争不是目的,而是手段! 我们用战争扞卫尊严,用战争获取利益,用战争奠定华夏的全球地位!但同时,我们也要让国内百姓安居乐业,让商人有利可图,让学者有书可读,让农人有田可耕!”
议会厅内,掌声渐渐响起。
议长陈明远敲下木槌:
“今日辩论,李海潮议员与林怀远议员的观点,各有其理。但国家战略,需纵观全局。我宣布,议会将就‘有限扩张,兼顾内政’的方针进行进一步审议。下面由王有德议员发言!”
李海潮回到座位,看了看林作舟。
林作舟微不可察的点头。
李海潮严肃转开目光。
林作舟五十岁上下,面容沉稳。
他表面上是温和派人员,但本质上从十年前,他就是陈阿生培养的议员,更是内阁总长李海潮在温和派里内线,也是少数几个真正理解李海潮战略的人。
前天夜里,李海潮亲自找到他,在书房里密谈许久。
“议会里那帮人,又在议论我的国策。” 李海潮当时缓缓斟了一杯茶,递给林作舟,“他们觉得,我们应该和欧美各国友好通商,慢慢积累财富,而不是继续征战。”
林作舟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他们说得没错,和气生财,确实是商人的道理。”
李海潮摇头,“但他们不明白,华夏的财富,不能只靠商队慢慢攒,而是要靠国势 去争!”
林作舟放下茶杯,“所以,您想让我去说?”
李海潮盯着他,“别人说,那会让别人获得温和派的掌控权。你说,我放心。”
林作舟沉默片刻,最终点头,“好,那我就替您,把这话说明白,不是说给议会听,是说给国人听。”
此刻,议会厅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林作舟身上。o°第¥,一2看<书¤,#网??ˉ >/最+新a??章||节¤o?更@新?_?快d1[
此刻北美洲驻东海国议员王有德发言:
“诸位议员,诸位同僚。”
“今天,我想说几句实话。”
“有人说,华夏初立,应该效仿文景之治,与民休息,和欧美各国友好通商,慢慢积累财富。”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
“但我要问:如果华夏只是安静地做生意,就能换来真正的尊严与安全吗? 我们北美定居点,从未主动进攻美国,可美国让我们休养生息吗?他们利用密苏里河越过落基山脉而来,我们的人民需要抱着头,被刺刀捅死吗?”
议会厅内微微骚动。
王有德目光如炬,继续道:
“欧美各国,为何愿意和我们通商?是因为他们仁慈吗?不,是因为他们需要我们的丝绸、茶叶、瓷器,更因为他们暂时还拿我们没办法!”
“但如果有一天,他们发现华夏软弱可欺,不再需要我们的货物,而是想要我们的土地、我们的资源、我们的市场呢?”
“那时候,他们还会和我们‘友好通商’吗?”
“不,他们会用坚船利炮,逼我们签下不平等条约,会像曾经对待印度、南洋诸国那样,把我们变成他们的原料产地和商品倾销地!”
“所以, 和欧美通商,不是错!但前提是,我们必须有足够的实力,让他们不敢轻视我们!” ”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议会厅,“而这份实力,从何而来?”
“从贸易里来?不,是国家实力从来都是战场上打出来的!”
“华夏的地盘,比整个欧洲还大!我们一省的财力,就抵得上他们一个国家!我们为什么要龟缩在国内,等着别人来制定规则?”
“我们要走出去,去争夺港口,去获取矿产,去建立属于华夏的贸易网络!我们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华夏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能决定游戏规则的强者!” ”
议会厅内,不少议员开始点头,就连原本主张温和路线的几位代表,也不禁陷入沉思。
王有德继续说道:
“有人说,战争会消耗国力,会让百姓受苦。”
“但我要说,真正的战争,不是烧杀抢掠,而是为了争夺未来! ”
“李总长说过, ‘以一省敌一国’,我们完全有能力在对外扩张的同时,让国内百姓安居乐业。’ ”
“我们用一部分国力对外征战,换取更大的市场、更丰富的资源、更稳固的国际地位,再用这些回报反哺国内,更大的市场和人口,让商贾有利可图;更大的海外领土,让农人有田可耕;更多的财富,可以扩大教育投资,从而让更多学子可以免费读书!”
“这才是真正的‘休养生息’!不是躲在家里苟且,而是让整个国家,在世界的舞台上,占据更有利的位置!”
“所以, 我支持李总长的国策,该打的仗,必须打!该争的利益,必须争! ”
“因为,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谈和平。”
“而华夏,我们国家太大,我们不可能像小国那样隐藏,所以我们必须是那个强者。”
王有德不是李海潮安排的,他是三个北美洲议员之一,他说的是事实。
自辰时三刻开始的辩论已持续两个时辰,空气里浮动着墨水、烟草与紧张的气息。议员们或倚在鎏金椅背交头接耳,或低头翻动案头文件,唯有议长陈明远面前的铜铃纹木槌安静矗立,直到他第七次抬手敲响。
下面,请科学院院士、议员杜明远先生发言。陈明远的声音穿过议论的潮水,清晰地传至每个角落。
议会厅后排的科学家席位上,一位身着灰蓝色亚麻长袍的中年人缓缓起身。他叫杜明远,是东海共和国科学院最年轻的院士,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地质与工业力学专家。往常他总是安静地坐在角落记录数据,今日却破例站在了辩论台中央。他扶了扶圆框眼镜,目光扫过台下或期待或疑惑的面孔,最终定格在穹顶悬挂的《华夏舆图》上。
诸位议员,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沉入深潭的石子,激起层层回响,今日我站在这里,想先问诸位一个问题:国力到底是什么?
议会厅瞬间安静下来。前排的财政总长皱了皱眉,后排几位地方代表交头接耳:不就是钱吗?,议论声零星传来,杜明远却只是轻轻摇头。
有人说,银子!是汉代烂在仓库里的五铢钱。他伸出右手,竖起一根手指,也有人说,国力是账本上的盈余,是商船队的规模。又竖起第二根手指,可这些。。.他双手同时收拢,都只是表象,而非本质。
他向前迈了一步,皮鞋踩在柚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诸位,让我们暂时放下这些宏大的词汇,回到最根本的地方,一个国家,凭什么立足于世间?凭什么让它的子民吃得饱、穿得暖、活得有尊严?他的目光转向左侧第三排,那里坐着几位穿着粗布短衫的农民议员,我请诸位想想,如果我们去问田间的老农:你需要更大的土地吗?他会怎么回答?
议会厅里响起几声轻笑,随即有人接话:那还用问?当然要!地多了才能多打粮!这声音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杜明远准备已久的逻辑链条。
没错!他猛地提高声调,右手在空中划出一道有力的弧线,老农要更大的土地,因为更大的土地意味着更多的粮食!一亩良田产三百斤稻,十亩便是三千斤,百亩就是三万斤!这些粮食养活的不仅是他的妻儿,还有村里的铁匠、货郎、私塾先生他的手指轻轻点着发言台的桌面,而更多的粮食,意味着更多的人口可以存活,更多的人口意味着更多的劳动力,更多的劳动力意味着可以开垦更多的矿山、建造更多的工坊!
他转身走向议长席旁的巨幅地图,指尖点在西北边陲的陇西行省诸位请看,这里有我们最肥沃的黑土地,也有最贫瘠的荒原。十年前,陇西每年只能产出十万石小麦,如今因开垦了北麓的三处荒原,产量已增至二十五万石。多出的十五万石粮食去了哪里?一部分养活了新增的两万户农家,一部分运往江南支持纺织业,还有一部分换成了铁锭与煤炭而这些,正是内地购买蒸汽机与铁轨的原料!
他的声音愈发激昂:这就是连锁反应!更大的土地带来更多的粮食,更多的粮食带来人口和先进工具,而人口和先进工具可以开发更多矿产,更多的矿产带来更低的工业化成本,更低的成本意味着我们的任何产品都可以比欧美的更便宜,或者我们有更多的利润!
议会厅内渐渐安静下来,连最顽固的保守派议员也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杜明远却没有停顿,他走回发言台,双手撑在台沿,声音陡然提高:可诸位知道吗?当我们还在争论是否要扩张时,西洋列强早已用枪炮替我们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的指尖猛地敲在桌面上:英国人为什么能在二十年前就成为日不落帝国?因为他们占据了全球四分之一的土地!从印度的恒河平原到加拿大的枫糖林场,从南非的金矿到澳大利亚的牧场,每一寸土地都在为他们的工厂输送原料,为他们的商船提供市场!法国人为何能在非洲横行?因为他们控制了撒哈拉的盐矿与尼日尔的黄金!就连弹丸之地的荷兰,当年能成为海上马车夫,靠的也是爪哇的香料群岛与苏门答腊的橡胶园!
他猛地转向右侧主张温和路线的几位议员,目光如炬:诸位,你们说要与欧美友好通商,可你们可曾想过,他们为何愿意与我们通商?是因为他们仁慈吗?不!是因为我们手里有他们需要的茶叶与瓷器!可如果有一天,我们的茶叶不够他们喝了,瓷器不够他们用了,而他们却掌握了更多的矿产与土地,那时候,他们还会和我们吗?他的声音里带着尖锐的讽刺,他们会用坚船利炮逼我们签下条约,会把我们的商船拦在马六甲海峡,会在我们的口岸设立租界!到那时,我们连谈判的筹码都没有!
议会厅内的气氛骤然紧张,几位年轻议员握紧了拳头。杜明远却像没有察觉般,继续道:更可怕的是,如果我们现在不扩张,不争夺更多的土地,资源与市场,我们的工业化进程将被彻底锁死!因为资源将成为别人的优势!
他拿起案头的一份文件,轻轻抖开:诸位请看,这是科学院刚提交的《工业原料自给率报告》。我们需要更多的矿场,特别是一些稀有金属矿!”
他用力将文件拍在桌上:如果我们若固守现有的疆域,就等于主动让出了这个正循环!
有人会说,我们不扩张,专心发展内贸不行吗?杜明远冷笑一声,诸位,我想说那是痴人说梦,人类历史已经不断告诫我们,让出正循环,本质上就是不进取,不进取的民族就没有资格存在!我就问埃及在哪里?巴比伦在哪里?”
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却带着更沉重的力量:诸位,我是一个科学家,我研究地质,研究力学,研究如何用最少的资源创造最大的价值。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没有资源支撑的科学,不过是纸上谈兵;没有市场消化的产品,不过是废铁一堆;没有土地承载的多余人口,终将成为满国的流民与动乱。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每一位议员:所以,我要问!国力是什么?国力不是一个虚无的概念,而是我们能调动多少土地、多少矿产、多少人口,去生产我们需要的东西,去争夺我们应有的地位!是我们能让老农有足够的地,能让铁匠有足够的铁,能让商贾有足够多的市场!我们能在世界舞台上说听好!这片资源属于华夏的权力!
有人说,该休养生息时不可妄动刀兵,我同意!但休养生息是为了蓄力,然后发力,而非蜷缩!杜明远的语速越来越快,如今西洋列强环伺,全球殖民地竞争激烈,我们若此时不争,更待何时?!我同意总长的意见!以我们一省之财力,足以支撑一场局部战争;以我们一省之人力,足以开垦万亩荒原;以我们一省之智慧,足以改良工业技术!他握紧拳头,该扩张时不扩张,绝非仁义,而是愚蠢!绝非稳健,而是自杀!天意不容!
议会厅内鸦雀无声,连窗外的鸟鸣都清晰可闻。过了许久,财政总长率先鼓掌,紧接着,前排的军官代表、后排的农民议员、甚至几位原本反对扩张的绅商代表都站了起来。掌声如雷,震得穹顶的玻璃嗡嗡作响。
议长缓缓站起身,木槌在桌上轻轻一点:杜明远议员的发言,深刻而犀利。他让我们明白,国力不是虚空的荣耀,而是脚下的土地、手中的资源、未来的希望。他看向首辅席,李总长,您可有何补充?
坐在首位的李海潮微微起身,向杜明远投去赞许的目光,随即对全场说道:今日之辩,不在战与和,而在我们如何定义华夏的未来。杜议员用科学与常识告诉我们,一个国家的强大,从来不是靠退让换来的,而是靠对资源的掌控、对市场的开拓、对未来的谋划。
他环视议会厅,声音沉稳而坚定:我们既要守护百姓的安宁,也要为子孙争夺生存的空间。该休养省份,我们让田间多产一粒粮;该扩张时,我们就要多争一寸矿。征战与休养,从来不是对立,而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人口和土地的雄厚,就是让华夏永远有同时选择的权利。
夕阳的余晖透过穹顶玻璃洒入,为议长席镀上一层金边。杜明远走回座位时,听见身旁一位老议员低声感叹:还有年轻人看的透啊。
他微微点头,望向窗外。
那个方向是东海,那里一定有海浪拍打着堤岸,卷起白色的泡沫,像极了这个国家正在书写的未来,既要有深耕故土的耐心,也要有扬帆远航的勇气。
因为这个时代,是坚船利炮的时代!
这个时代容不下弱者。
要么灿烂如银河,要么泯然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