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满院‘死’人
马淳把布包推回去,“老伯,不用了,不要钱。精武晓说旺 更芯醉筷”
“陶娘子的事,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这钱我不能要。”
陶老伯还要推,马淳又说,“我这里还有些药材,你拿着,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能用得上。”
马淳从药箱里拿出几包药材,递给陶老伯。
陶老伯接过药材,眼泪又掉了下来。
“马大夫,谢谢你,谢谢你还记着我闺女。”
“应该的。”
陶老伯对着马淳鞠了个躬,才被人扶着回院子。
送葬的人也陆续散去,有的路过摊子,还跟马淳道谢。
“马大夫,谢谢你啊。”
“马大夫,下次要是还来,记得跟我们说一声。”
马淳都点头应着。
直到中午,摊子前的人才少了。
徐妙云看了看纸上记的方子,又看了看剩下的药材。
“药材快没了。”
马淳点头,“差不多了,也帮了不少人。”
他把药箱收拾好,又把旗子收起来,“回去吧。”
徐妙云点头,跟着他往马车那边走。
里正早就坐在马车上等着了,见他们过来,赶紧掀开车帘,“马大夫,徐小姐,这就回?”
“恩。微趣小税 冕废岳渎”两人坐上马车,车夫赶着车往小青村走。
马车里很静,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
徐妙云看着马淳,他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象是累了。
她没再说话,只是把车窗帘又拉了点,挡住外面的风。
不知走了多久,马车突然碾过一个深坑。
车身猛地一颠,马淳的眼睫动了动,缓缓睁开眼。
他看向窗外,眉头突然皱起来。
“停车。”
车夫听到声音,赶紧放慢速度,最后停在路边。
马淳推开车帘,跳落车,目光直盯着不远处的村子——正是之前路过的清水村。
村里那户挂白幡的人家,此刻院门半开,隐约能听到里面的哭声。
不是之前那种断断续续的悲泣,而是带着尖细的喊疼声。
里正也从车辕上跳下来,凑到马淳身边。
“马大夫,怎么了?”
“不对劲。”马淳往前走了两步。
里正看着那户人家,一脸疑惑:“没有不对劲吧,那家老头昨夜没的,今天出殡,你今早过清水村没注意?”
马淳摇头,“我出来时天还黑着,没注意,等等……你们听。o|u如&¨文*#a网ˉ !/最?e新|}-章§??节£3>更|-新u快}?”
里正竖起耳朵,果然听到哭声里夹杂着“疼”“难受”的字眼。
“这……”里正愣了,“有人喊疼?”
徐妙云也下了车,走到马淳身边。
“喊疼?”她脸色微变,“不是说只走了老头一个吗?”
马淳没说话,快步往院子方向走。
跟在后面的护卫见状,赶紧先跑过去,扒着院门往里看。
这一看,护卫的脸瞬间白了,转头朝马淳大喊:“马大夫!快来看!里面……里面好多人躺着!”
马淳心里一紧,提起药箱就往院里冲。
徐妙云和里正也赶紧跟上。
一进院门,眼前的景象让几人都惊住了。
院子里横七竖八躺了十几个人,有老有少,个个脸色青紫,嘴角挂着白沫,有的还在抽搐。
几个没倒下的村民,正端着黑乎乎的东西往躺着的人嘴里灌。
“这是……”徐妙云捂住嘴,声音发颤。
“粪水!”里正认了出来,“他们这是在催吐!”
马淳一个箭步冲到最近的一个村民身边,蹲下身。
伸手翻开那人的眼皮,瞳孔已经有些涣散,但还有微弱的反应。
“是中毒。”马淳抬头对徐妙云说,“还有救,先催吐,再解毒。”
马淳从药箱里掏出银针,快速在几个征状较轻的村民合谷穴上扎下去。
银针入穴,那几人闷哼一声,有的开始干呕。
“继续灌水。”马淳一边扎针一边说,“让他们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扎完针,他起身往厨房跑。
厨房门没关,里面飘出一股淡淡的鸡汤味。
马淳掀开灶上的锅盖,锅里还剩半锅鸡汤,冒着微弱的热气。
他从药箱里取出一根银针,伸进汤里浸了浸。
不过片刻,原本银白色的针身,就蒙上了一层乌黑。
马淳倒吸一口凉气。
“是砒霜。”他转头对跟进来的徐妙云说,“三氧化二砷遇银会发黑,这汤里掺了剧毒。”
徐妙云听得浑身发冷:“怎么会有砒霜?”
“谁是这家的主人?”马淳问。
有个五十来岁的老头过来,“我是村里里正,你们是?”
小青村里正道:“我们是小青村的,这位是我们村的小神医马大夫!”
隔着这么近,清水村的人当然知道马淳的大名,当即露出谄媚的笑容,“原来是马神医,那个是这家的老太婆。”
清水村里正指了指边上的一个老太婆。
那老太太约莫五十多岁,头发散乱,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正呆呆地看着地上的人。
马淳走过去,蹲在她面前。
“大娘,你家的鸡,是谁杀的?”
老太太浑身一哆嗦,眼神躲闪:“是、是自家养的鸡……昨天刚杀的,用来招待帮忙办丧事的人……”
“说实话!”马淳的声音沉了下来,“地上躺的这些人,都是喝了你的鸡汤才这样的!人命关天,你还敢瞒?”
老太太被他的语气吓住,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
“我不是故意的!”她一边哭一边说,“前些日子家里闹耗子,我就买了点砒霜药耗子。谁知道不小心撒进米缸里了……那米我舍不得扔,就洗了洗煮了饭……”
徐妙云走过来,蹲在旁边:“你丈夫,就是吃了这米煮的饭死的?”
老太太点头,又慌忙摇头:“老头子先吃的,吃了没一会儿就喊肚子疼,夜里就没了……我没敢吃那米,吃的是前几天剩下的馊饭……”
大伙一听都露出怒容,这岂能饶恕,他明知道那些米掺和了砒霜,自己不敢吃,让丈夫吃,说她恶意投毒都不为过。
“那鸡呢?”马淳没管这些追问。
“鸡……鸡吃了剩下的米饭,全死了。”老太太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看鸡肉还好好的,扔了可惜,就炖了汤,给帮忙的人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