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谍战日记一锅小米李

第599章 真相大白(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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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觉突然来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零点看书 更辛醉哙出于避嫌,张义主动退了出来,然后去了审讯室。

几个小时过去了,赵龙文依然什么都没招。他进去一看,对方遍体鳞伤,人还醒着。

“还没招?”

童站长冷哼一声,意味深长地说:“没有犯人进了审讯室,能不交代口供的。”顿了顿,他将张义拉到一边,低声问,“戴老板那边怎么说?”

张义看了他一眼,答非所问地说:“现在的情况是赵文武死了,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赵龙文,但有时候证据太多反而会让人陷入怀疑,每一条新线索就象在原本清淅的路上多画了一条岔道,给人欲盖弥彰的感觉。”

见童站长若有所思,张义继续说,他的口气既象是在问童站长,又象是自言自语:

“抛开赵龙文究竟有没有杀赵文武这个问题,也抛开他是否识破对方的调包计,只说姚则崇,赵龙文为何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呢?就因为钱,赵龙文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忤逆戴老板的意思?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报仇?他和姚则崇之间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见不得人的关系”这几个字象一把钥匙,一下子打开了童站长脑子中的关窍。

他连连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老弟,你提醒得对。调查室是做什么什么的?那是监视整治军队的。”他脸上露出鄙夷之色,“这个姚则崇倒好,非但没有履行自己的职责,反而和军队的人沆瀣一气,搞起了走私的买卖,真是岂有此理。

而且我听说,姚则崇这个人不仅奸诈狡猾,还很谨慎,我相信他私下一定会保留他和军方之间走私交易的证据,给自己留后路。说不定,这里面就有赵龙文某些见不得光的黑材料。”

他越说越肯定,唾沫横飞,“一定是这样,正因为他手中捏着军方和赵龙文的黑料,才敢有恃无恐搞出梅花间谍案这种骇人听闻的大案。戴老板来后,军方和赵龙文怕彻查下去,自己的种种幕后勾当彻底露馅,于是双方联手设局,将姚则崇置于死地!”

“是这样?”见童站长在自己的引导下终于道出了“真缔”,张义装作不经意地说:“原来如此,我说李司令怎么在这个时候来。”

“他又来了?”童站长一个激灵,暗叫失策,自己一直在忙着审讯、破案,找证据,有些顾此失彼了,偏偏忘了抄姚则崇的家。这个李觉第一次来是为姚则崇说情的,现在姚则崇死了,他又来了。

难道他已经拿到了姚则崇私藏的证据?

下手也忒快了吧?

童站长顾不上再说什么,忙叫来手下行动队长布置起任务来。·5!?~4a@e看[书3 :d最(@新]?章:节??更?新?°d快|?)

另一边,会议室中。

“李司令,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快请进。”戴春风热情地把李觉迎了进去,亲自给他泡了杯茶。但李觉并没有因为他的热情就给好脸色,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单刀直入:

“雨农,搞什么鬼把戏,说得好好的,姚则崇怎么就稀里糊涂死了呢?”

戴春风一脸严肃:“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关于这件事,我知道的一个字都不比你多。”

李觉气得直翻白眼,啪的重重将茶杯搁在桌上:“赵龙文呢?他是事情的主导者,我要听他怎么说。”

“他不在。”

“真不在,还是怕我见到他?”李觉的态度异常坚决,“我现在必须见到他。”

“他”

李觉抢白着问:“他不会也出事了吧?戴雨农啊戴雨农,你不愧是干特工的,惜字如金啊。哼,我也是有自己的情报渠道的,虽然我不清楚他在姚则崇一案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姚则崇的死,他脱不了干系。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件事情他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戴春风也不客气起来,“死的是我们军统的人,我还想要一个解释呢!”

李觉急了,噌地站起来,厉声说道:“所以我现在必须见到赵龙文,听听他怎么说,要是事情真是他干的,我饶不了他。”

见戴春风还要反驳,他马上做了个手势,凑近了几步。

这个时候会议室的电话响了起来,戴春风已经没功夫回答他了,他走过去拿起电话,那头是贾副官,对方在电话里将了几句什么,戴春风的神情渐渐从诧异变成了阴沉:

“你马上将这个逆子给我关起来。”

挂断电话,戴春风一改刚才的阴沉,客气地说:“这个小畜生不学无术,净干混帐事,我马上勒令他交出部队,自动解除团长职务,交还武器。这段时间,司令对犬子的照顾,雨农感激不尽!”

他太清楚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了,好吃懒做、手高眼低,如果再接触恶性工作,必然火上浇油,推波助澜,到时候毁了自身不说,还会殃及池鱼,连累自己。-顽!夲-鰰¢颤- \埂^芯/蕞?哙·

听他这么说,李觉知道肯定是戴春风知道儿子戴藏宜干的那些事了,禁不住洋洋自得起来。心说任你戴雨农再欺世盗名、狡诈如狐,捏住了你的七寸、软肋,你就算再强硬,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他笑呵呵地说:

“哪里?雨农客气了,虎父无犬子嘛,比我家臭小子强多了。自组自卫团,自任团长,都是为抗击日寇,保卫家乡,可以理解嘛,要是雨农不反对,我马上就任命他为团长。”

这话说好听点是保卫家乡、抗击日寇,说不好听点就是未经批准私设武力,已经触犯了民国16年制定的《刑法》,再严重点说就是造反。

这一巴掌打的,戴春风的脸色有些难看。

“多谢李司令的好意。”沉默了一会,戴春风摇了摇头,“等此事处理完,回到山城,我会亲自向委员长负荆请罪。”

李觉的脸色黯淡了一秒钟,但很快调整过来对他说:

“雨农还是信不过我啊,罢了。说说赵龙文吧,他都交代什么了?一个大活人就这么窝囊死了,总得有所交待吧?另外,姚则崇死了,调查室主任的人选你是怎么考虑的?”

图穷见匕,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老狐狸。”戴春风心里暗暗骂道,笑着说:“李司令,你应该去经商。我出钱,你得利。”

李觉也笑了:“你别说,我还真有这个打算。等哪天赶走了日本人,放马南山,刀枪入库,去经商未尝不可。当然了,你卖我面子,我也会投桃报李的。”

李觉给他丢了个枣。

“投桃报李?”戴春风故意嘲讽地问,“你不会还惦记着姚则崇那点家产吧?”

“我是这种人吗?”李觉心头一震,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说,“孤儿寡母的,怎么下得去手!我说的是忠义救国军,听说老弟的忠义救国军和三战区有些龃龉,顾长官大为不满,老兄可以做个中人,帮你们调节一二,如何?”

“李司令的消息很灵通嘛!”戴春风的眼神警剔起来。

自去年伊始,忠义救国军就和三战区的果党军队矛盾重重,互相攻讦,以至上升到开枪对峙,官司一直打到了常某人那里。后经戴春风亲赴东南进行整饬,矛盾才有所缓和。

但是,由于忠义救国军本质上是一些良莠不齐的乌合之众,记吃不记打,又占据着沦陷区与国统区的交通前沿地带,他们凭借天时地利,在苏、浙、皖三省与敌占区的接壤区上设立关卡,强征暴敛,同时大搞走私贩卖、谋取暴利,这自然侵夺了三战区军队的利益,于是双方的矛盾再次尖锐起来。

三战区顾长官亲自向常某人告状,说忠义救国军不服从指挥,抗战不力扰民有馀,是一群十足的土匪,建议军委会取消其建制,维护战区军令统一。

这可把戴老板惊出一身冷汗,一旦忠义救国军的建制被取消,自己多年苦心经营起来的武装力量将毁于一旦。他这次来江山的另一目的,就是亲自到三战区和顾等高级将领面谈,协调双方关系,整饬忠义救国军的风纪。

“呵呵,我们集体军参谋部又不是吃干饭的。”见戴春风沉默,李觉继续分说起来,“如何?雨农老弟,我部驻扎在江山,你的老家也是我的老家。我的宪兵司令部稽查处又是你们军统的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咱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说唇齿相依、唇亡齿寒,更应该同进同退、共消共长、更加密切才是。”

戴春风默然不语。李觉这番话听起来温情脉脉,非常能打动人,且迷惑性极强,可毕竟有些牵强。唇与齿是什么关系?自然是并行关系。虽说军队和军统貌似不分高低、贵贱,只是分工不同罢了,但事实上关系地位是不对等的,哪个手握重兵的将领会看得起特务?

再者,军统的任务以猎取军事情报、监视军队将领、控制瓦解杂牌部队为内核,老头子历来对军队防范很严,和军队将领关系密切,只会无端招其猜忌。

心里这么想着,戴春风的语气就有些冷淡:

“大可不必了吧。”

李觉轻轻叹了口气:“雨农,你这又是何必呢?我的面子也不给了?”说到后来,他目光凌厉起来。

桌上的电话铃声再次打断了李觉的话,戴春风接起来,听了几句,忽然笑了,似乎如释重负,他对着电话那头说:

“让他直接将电话打到这里来。”挂断电话,他一脸笑意地盯着李司令看了几秒钟,淡淡地说:

“麻烦李司令一会接个电话。”

李觉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他的表情,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有些讶异地问:

“你说什么?”

戴春风一字一顿地说:“电话,找你的。”

话音刚落,桌上的电话再次响了。

戴春风拿起来听了一句,把听筒放在了桌上:“接吧。”

“装神弄鬼!”李觉不屑地撇了撇嘴,走过去接起电话:“喂,哪位?”

电话里,一个男人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司令吗?我是小刘啊,我们被军统的人控制了”

“嗡”的一下,李觉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半个小时后,谁也不知李觉和戴春风达成了什么交易,他铁青着脸,“砰”地一声摔门而出。

童站长接到命令,军统行动队的人将刘副官等人悉数释放,但从姚则崇家里搜到的金条细软等全部送到了警察局。

除此之外,还有情报、信件等等,已经全部摆在了戴老板面前的桌上。

童站长一本正经地说道:“局座,我一直觉得,姚则崇死得蹊跷。于是便考虑从他本身入手,查找蛛丝马迹。所以我让行动队长去了一趟他家。幸好我们行动麻利,要是晚一步,这些证据就全部被军方的人得手了。

您看,这里面除了他和军方走私贩卖、谋取暴利的证据,还有不少赵龙文赵局长的黑料。从这点看,现在可以肯定地说,他是被军方和赵龙文联手做局搞死的。真相总算大白了。这个赵龙文道貌岸然,连局座的命令都敢忤逆,简直目无上级,无法无天!”

张义坐在一旁目不斜视,心里却半信半疑,不知童站长口中所谓的证据,到底有多少是从姚则崇家搜出来,又有多少是他自己放进去的。

戴春风翻着证据,尤其是一页密密麻麻“赵家班”单,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还是什么都没招?”

童站长:“有恃无恐,估计还幻想他的同伙捞他出去呢。”

这个所谓的同伙自然是指李觉。

戴春风冷哼一声,将证据放在一边,沉着脸说:“我本想念及旧情,放他一把,现在看来还有这个李觉”顿了顿,他看向童站长,“军方的事我们不方便直接插手,但调查室的职责必须履行,姚则崇不幸去世,这里需要一个尽职尽责的人主持大局,你先将胆子挑起来吧。”

“是,属下定当尽心竭力,全力以赴,绝不姑负您的托付和信任。”

童站长挺身敬礼,掩饰不住的喜悦,他明白,自己这个站长兼任调查室主任,一肩挑两担,分量已经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