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天堂地狱:华国没人敢动我的牛金城也被收拾
2016年八月的洛杉矶,阳光像融化的金子泼洒在圣马特奥县的每一寸土地上。
柏油路被晒得发烫,空气里浮动着夏末特有的燥热,连路边的棕榈树都垂着叶子,没了往日的舒展。
可这片热气腾腾的土地上,却藏着不为人知的汹涌——许振峰坐在庄园二楼的露台藤椅上,指尖夹着的雪茄燃着淡蓝的烟,烟灰积了长长一截,他却没心思弹。
视线越过修剪整齐的绿篱,落在远处起伏的山影上,可心里盘桓的,全是牛金城的名字。这次收拾牛金城,他没动用自己手底下的人——振峰安保公司的精锐们能在三分钟内端掉一个武装据点,可对付牛金城,他要的不是“解决”,是“彻底根除”。所以他绕了个弯,把牛金城在圣马特奥县那处隐蔽别墅的详细地址,匿名转发给了麦大鲵。
麦大鲵也不是一个善茬,能够在资本世界里成为大佬的都不简单。只可惜,他吃亏的时候,或许遇到的是许振峰,或者是牛金城,不论是资金的体量还是手段,跟他比起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今,牛金城已经落幕,麦大鲵自然也不用忌惮。实际上,牛金城如果不是早年比较狂妄,也不至于给自己树立了那么多的敌人,树倒众人推,人人都想踩他一脚。
这时候,由麦大鲵来收拾牛金城那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许振峰捏着雪茄的手指紧了紧。
他知道麦大鲵是狠角色,可事关家人安全,他不敢赌。牛金城这两年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去年和前阵子甚至摸到邱琳和女儿许可昕藏身的庄园附近,若不是张宇航安排的暗哨警觉,后果不堪设想。
牛金城一日不除,许振峰和家人就一日不得安宁。所以他亲自从纽约的纽交所飞到洛杉矶,坐镇在离牛金城别墅不过几十公里的庄园里,要亲眼看着这颗毒瘤被彻底剜掉。
“许总,刚收到消息。”张宇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一身黑色战术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手里拿着个加密通讯器,脸色比平时沉了几分,“麦大鲵的人动手了,凌晨三点多,十二个人,全是黑衣服,带了消音武器,直接冲进了牛金城的别墅。”
许振峰终于动了动,烟灰落在白色的裤腿上,他没在意,抬眼看向张宇航:“人抓到了?”
“全抓了。”张宇航走到露台边,压低声音,“牛金城本人,他现任老婆于丽丽,还有他那个八岁的小儿子牛犇犇,一个没跑掉。别墅里的两个保镖反抗,被当场解决了,管家吓瘫了,没敢动。”
许振峰喉结动了动,没接话。他知道牛犇犇,两年前在一次地下酒会上远远见过,虎头虎脑的,手里总攥着个变形金刚。可转念一想,当初牛金城派人去堵邱琳的别墅时,可没顾及过许可昕才刚满周岁——许振峰闭了闭眼,把那点不该有的恻隐压下去:“人被带哪去了?”
“根据跟踪的人传回来的画面,被塞进了三辆改装过的面包车,往拉斯维加斯郊区方向去了。”张宇航调出通讯器里的定位记录,“大概早上七点到了拉斯维加斯郊区,进了个废弃的铜矿洞——那地方是上世纪五十年代挖的,早就废了,只有一个主洞口,周围全是碎石堆,隐蔽得很。”
许振峰站起身,走到露台栏杆边。
远处的庄园大门紧闭,门口的保安亭里,两个穿着西装的保镖正拿着望远镜扫视四周,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短。他深吸了口带着热气的空气,胸口那股憋闷稍稍散了些:“让跟踪的人盯紧点,别靠太近,麦大鲵的人既然敢在拉斯维加斯动手,肯定也防着被人跟。”
“放心吧许总,都是老伙计了,懂规矩。”张宇航应着,又补充了句,“江澈那边也调了拉斯维加斯的卫星图,那个矿洞周围五公里内没住户,只有几条废弃的土路,麦大鲵的人在洞口守了四个岗哨,装备看着挺齐整,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离开。”
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许振峰没离开露台几步。他让佣人把笔记本电脑搬了过来,一边处理着振峰集团遍布全球的业务报表——欧洲分部刚拿下一个新能源项目,东南亚的物流中心要扩建,这些本该让他分心的事,此刻却像隔着层雾,怎么也没法真正投入。
每隔半小时,许振峰就会问张宇航一次消息,得到的回复都是“没动静,洞口的岗哨还在”。
直到第二天凌晨快两点,张宇航的通讯器突然响了,短促的“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张宇航接着听了两句,脸色骤变,转头看向许振峰:“许总,有动静了!跟踪的人说,矿洞里出来人了,抬着三个黑色的大袋子,往面包车那边走。”
许振峰猛地合上电脑,站起身:“看清楚了?袋子里是什么?”
“距离太远,看不清具体的,但袋子形状……像有人。”张宇航的声音有些沉,“三个袋子,大小不一样,最大的那个看着沉,抬的时候得两个人架着;中间那个中等的,一个人就能拎;最小的那个更轻,好像就搭在一个人的肩膀上。”
许振峰的心沉了沉。
三个袋子,对应着牛金城一家三口。
许振峰没说话,只是盯着张宇航手里的通讯器,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栏杆上的木纹。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跟踪人员的详细报告传了过来。
张宇航看着通讯器上的文字,眉头越皱越紧,看完后抬头看向许振峰,语气里带着点复杂:“跟踪的人跟着那几辆车走了一段,在城郊的一处垃圾焚烧场附近,他们把中间的袋子扔了,后来绕回去看,是于丽丽,身上有不少伤,已经没气了,像是被反复折磨过。”
这实际上也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处理尸体的办法,丢在垃圾焚烧厂的垃圾堆里,随着垃圾一起销毁。
真可谓神不知,鬼不觉的。
“最小的那个呢?”许振峰的声音有点哑。
“被带到了一处采石场,从半山腰扔下去了。”张宇航顿了顿,才接着说,“是牛犇犇……跟踪的人下去看的时候,已经没救了。”
空气像凝固了,露台上只剩下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
许振峰望着漆黑的夜空,星星被云层遮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他知道麦大鲵恨牛金城,可没想到会连孩子都不放过——或许是恨到了极致,或许是觉得“斩草要除根”,可不管是哪种,这手段都狠得让人头皮发麻。
“那牛金城呢?”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被单独带到了另一个地方——拉斯维加斯老城区的一处下水道入口。”张宇航调出跟踪人员拍的照片,虽然光线暗,却能看清画面里蜷缩在地上的人影,“跟踪的人等麦大鲵的人走了之后靠近看了,舌头被割了,眼睛瞎了,两只手和两条腿都被打断了,就那么扔在下水道口的污泥里,还有口气,但动不了。”
许振峰接过张宇航递来的通讯器,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
照片里的牛金城没了往日的嚣张,头发被污泥糊住,脸上全是血,嘴巴张着,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嗬嗬”的气音,满嘴都是血。曾经在酒会上拍着桌子跟人叫板、号称“华国没人敢动我”的牛金城,如今就像条被踩烂的虫子,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