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太子怒骂文德帝

第436章 太子怒骂文德帝

第四百三十六章 太子怒骂文德帝

第二日早朝,文德帝昨晚与老兄弟们畅饮,精神略显萎靡。]幻£?想_姬ˉ +已u发?布%$;最x]新§t¨章.节?可他强撑着,端坐在龙椅之上,看着底下群臣。

太子昨晚听闻谋士被陈平安羞辱,借酒消愁,喝得酩酊大醉,全然不知文德帝昨日也去了烟雨楼。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对陈平安的怨愤,见文德帝神色不佳,还以为是被陈平安开青楼之事气的。

“父皇,儿臣有事启奏。”太子站出身来,阴阳怪气地看向诸位大臣说道:“诸位大人,可真是会趋炎附势啊!竟跑去参加那青楼的开业典礼,也不知是被什么迷了心智,全然不顾身份与文人风骨!某些人仗着有点军功,就肆意妄为,弄些不三不四的营生,把朝堂的颜面置于何地?也不知是何居心!”说着,他眼神扫过昨日参加典礼的大臣,满脸不屑。

紧接着,他越说越激动,言语愈发大胆:“有些人,还自诩为朝廷栋梁,去那种烟花之地捧场,也不怕寒了天下百姓的心!这般行径,与那些攀附权贵的宵小之徒有何区别?我看呐,就是想借着这些歪门邪道,全然不顾祖宗礼法!”

东宫侍御史李大人昨天恰好在场,知晓陛下亲临之事,见状心头大骇,忙悄悄上前半步,伸手想拽太子的衣袖,低声急道:“太子殿下,稍安勿躁,此事……”

话未说完,太子却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神带着怒意扫过去:“李御史,你拉本宫作甚?莫非你也怕了陈平安?怕他日后给你穿小鞋??你们怕,本宫可不怕!今日这事,本宫必须说清楚,朝堂之上,岂能容此等歪门邪道横行!”

李御史被他甩得一个趔趄,脸色瞬间煞白,张了张嘴想再劝,却见太子已转向龙椅,语气更烈:“父皇,儿臣并非针对九弟,只是忧心朝堂风气,那些为烟雨楼摇旗呐喊者,看似为百姓谋利,实则不过是借势邀功,若任其发展,恐日后人人效仿,以旁门左道博取圣恩,届时国本何在?”

龙椅上的文德帝本还带着几分宿醉的昏沉,可太子这番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让他清醒了大半。|5?43^看d书| ¨|?已!-¢发?布?u最_新£章??节<x

朝堂上陡然寂静起来,勋国公刚要起身,却被宰相沈正暗中拽了拽衣袖,此刻谁先开口,都可能成了太子的“同谋”,更可能激化圣怒。

可太子丝毫没察觉气氛不对,看着陈平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连经常跟自己作对的二五皇子也都沉默不语,觉得自己戳中了要害。

越说越起劲,甚至往前踏了半步,声音陡然拔高:“儿臣听闻,那烟雨楼昨夜流水宴开至天明,百姓欢呼雀跃,可这欢呼背后,是朝堂体面被抛在烟花之地!某些大人不仅亲赴捧场,更有人借着‘为百姓谋生计’的幌子,行谄媚之事!父皇,您素来严明,岂能容忍此等歪风邪气滋长?若不严惩,恐让天下人笑话我大乾朝堂无骨,更让宵小之辈以为,只需弄些旁门左道,便能博陛下青眼!”

这话几乎是指着鼻子说“陛下识人不明”了。

东宫一脉的几位知道情况的御史御史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个个都低着头,生怕牵连了自己。

“够了!”

文德帝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万钧的怒意,龙椅上的威压瞬间弥漫开来。

太子被这声怒喝惊得一哆嗦,酒意醒了大半,茫然地抬头看向龙椅,他从未见父皇用这般冰冷的眼神看自己。

“太子,”文德帝缓缓起身,龙袍曳地的声响在大殿中格外清晰,“你说那烟雨楼是烟花之地,说赴宴的大臣是谄媚之徒,说朕……容不下斯文风骨?”

太子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升起一股寒意,却仍硬着头皮道:“儿臣……儿臣只是忧心朝堂体面,并非质疑父皇……”

“体面?”文德帝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殿下群臣,最终落在勋国公身上,“勋国公,你昨晚在烟雨楼,见着的是烟花之地,还是北境工坊的凝香露?”

勋国公连忙出列,朗声道:“回陛下!烟雨楼明为青楼,实为北境百姓销售凝香露的据点!流水宴是九王爷自掏腰包宴请百姓,凝香露利润全归百姓,昨日老臣亲眼所见,绝非歪门邪道!”

“沈相,”文德帝又看向沈正,“你昨夜陪朕在雅间,喝的是谄媚之酒,还是老弟兄的袍泽之饮?”

沈正躬身道:“陛下与英国公、成国公等老臣追忆当年北境战事,谈的是军户生计,饮的是家国情怀,何来谄媚?”

两人话音落下,太子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看看勋国公,又看看沈正,再对上文德帝冰冷的眼神,脑子里“嗡”的一声——父皇……父皇昨晚也在烟雨楼?

他说的“趋炎附势”,骂的“谄媚之事”,岂不是连父皇也骂进去了?

太子僵在原地,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酒意彻底散尽,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恐慌,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终于明白,为何刚才群臣脸色那般古怪,为何父皇的眼神那般吓人他竟在金銮殿上,对着亲临现场的父皇,痛骂了一早上“失德之行”!

他双腿一软,“咚”地跪倒在地,额头抵着金砖:“儿臣……儿臣不知父皇驾临,儿臣失言,罪该万死!”

文德帝冷哼一声,目光扫过殿下:“不知?你身为储君,行事不思求证,仅凭意气便在朝堂之上妄议是非,甚至迁怒忠良、质疑君父,这便是你所谓的‘正朝纲’?”

他顿了顿,声音转厉:“太子德行有亏,识人不明,罚闭门思过一月,抄写《资治通鉴》百遍自省。”

“至于陈平安,”文德帝话锋一转,语气缓和些许,“烟雨楼实为军户谋生计,利国利民,着户部即刻拨付北境工坊所需物料,另赏黄金千两,以彰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