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2章 《花店的白玫瑰》
故事的主角叫侗惜。这一天啊,侗惜去“忘忧花坊”买花,她订了束红玫瑰准备庆祝结婚纪念日。她一推开那玻璃门,风铃就“叮叮当当”地响,那声音刺耳得很。老板把花递给她,她一瞅,花束里头居然混着一支白玫瑰。这白玫瑰的花瓣蜷曲得像僵死的手指,边缘还有暗红的污渍,看着就跟干涸的血似的。
侗惜就说:“弄错了。”伸手就要抽出那支白玫瑰。这时候老板突然按住她的手,镜片后面的瞳孔都缩紧了,说:“不能扔……是昨天那位穿红裙的小姐落下的。”侗惜一听就愣住了,她想起来,自己昨天来店里的时候,外面暴雨倾盆,玻璃门外压根就没人啊。
当天晚上,侗惜失眠了。床头的红玫瑰散发着甜腻的香气,那支白玫瑰被她插在旧玻璃瓶里。到了午夜,雷声“轰隆隆”地炸响,侗惜眼角的余光瞥见窗边立着个模糊的红影。这红影长发湿黏地贴在惨白的脸上,红裙还滴着水,在瓷砖上洇开深色的水痕。接着一个女声裹着水汽飘过来:“还给我……”侗惜吓得浑身颤抖,指着花瓶,可那红影“唰”地一下就没了。再看花瓶里的白玫瑰,一片花瓣无声无息地脱落,血渍在月光下还泛着诡光。
侗惜心里头犯嘀咕,就去翻查三年前的旧报纸。在社会版的角落里,她看到一则短讯:“女子沈薇失踪案悬而未决,仅留红色高跟鞋于江岸”。配图是警戒线围着的江滩,一只猩红高跟鞋旁边,散落着几瓣被踩烂的白玫瑰。她突然想起花店老板说过:“红裙小姐总买白玫瑰……说是祭奠自己。”
侗惜越想越不对劲,就跑去花店质问老板。可到那一看,花店居然倒闭了。她在废弃花房的角落翻出半腐的记账本,最后一页写着:“沈薇,白玫瑰24支,未取货”。日期正是沈薇失踪的前夜。她拿铲子铲开花泥,指尖碰到个硬物,仔细一看,是半片猩红指甲嵌在泥土中,旁边还有一枚褪色的白金尾戒,内侧刻着“xw”。
侗惜拿着尾戒去了珠宝店。店员一看到戒指就惊呼起来:“这是徐氏集团公子徐朗的定制款!他总买尾戒送情人……”侗惜就想办法混入了徐朗的订婚宴。嘿,你说巧不巧,新娘捧的花竟是白玫瑰,可徐朗的尾指上空空的。侗惜假装跌倒撞向他,他西装口袋里滑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穿红裙的沈薇在玫瑰丛中微笑,徐朗的手紧扣着她的腰,无名指上戴着那枚尾戒。
侗惜带着白玫瑰来到江边。她把花瓣浸入江水,水面上立马浮起大片血丝,慢慢汇聚成沈薇扭曲的脸,沈薇说:“他骗我怀了孩子……用白玫瑰闷死我……”说着,血红的江水突然缠住侗惜的脚踝,使劲往下拖拽。侗惜挣扎着抛出记账本,就听见沈薇的嘶吼划破夜空:“徐朗必须死在玫瑰丛里——”
侗惜把徐朗诱到郊外的玫瑰庄园。她举着那支带血渍的白玫瑰,冷笑着说:“沈薇说这里最适合你。”话音刚落,铁门“轰”地一声锁死了。满园的白玫瑰疯长,变成了荆棘牢笼,刺藤缠住徐朗的四肢。花苞在他皮肉上绽放,每开一朵就吸走一团血肉。沈薇的红裙在花丛中翻飞,藤蔓绞紧他的喉咙,问:“还记得你送我最后那捧花吗?”
徐朗的订婚宴这下可热闹了,一下子变成了灵堂。新娘的白玫瑰捧花渗出鲜血,花瓣剥落,露出沈薇腐烂的脸。宾客们吓得四处逃窜,这时候徐朗浑身是血地冲进大厅,每走一步都落下带刺的玫瑰藤。他跪在地上哀求:“薇……我错了……”可新娘的婚戒突然裂开,钻石化作白玫瑰刺扎进他心口,沈薇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的忏悔,留到地狱说吧。”
后来啊,侗惜接手了“忘忧花坊”。有个雨夜,穿红裙的女人推门进来,说:“要一束白玫瑰。”侗惜默默地包扎花束。女人放下钞票的时候,露出尾指,那枚白金尾戒正牢牢套在森白骨头上。女人笑着说:“生意会好的。”说完就消失了。侗惜低头一看,白玫瑰束里多了一支滴血的红玫瑰。
三年后,侗惜在新闻里看到新晋富豪暴毙于玫瑰园。镜头扫过尸体紧握的手,是一把沾染泥土的白玫瑰根茎,缠绕着半枚猩红指甲。这时候风铃又响了,侗惜把新扎的白玫瑰递给一个年轻女孩,提醒她:“小心尾戒。”女孩走后,侗惜翻开记账本新页,缓缓写下:“沈薇,白玫瑰24支,已送达。”再看玻璃瓶里,那支最初的白玫瑰已经彻底猩红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