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继续追逐
第二天一早，陆曦、蓝妙姬、青龙灵带着巡按派来的五十个兵卒，往黑石山去。青龙灵走在最前面，不时提醒：“前面林子有十个死士，左边的山坡上有五个！”
蓝妙姬按着青龙灵说的位置，派兵卒悄悄绕过去，把死士一网打尽。到了黑石山脚下，果然看到一个隐蔽的山洞，洞口被藤蔓遮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山洞里有二十个死士，还有三个管私盐的人！”青龙灵道，“他们手里有刀，还有弓箭！”
陆曦对兵卒道：“你们分成两队，一队绕到山洞后面，堵住出口；一队跟着我和蓝大人，从正面进去！灵丫头，你留在外面，要是有死士跑出来，就告诉我们他们的位置！”
“我不留在外面！”青龙灵道，“我能帮你们！我可以感知死士的位置，不让他们偷袭你们！”
陆曦拗不过她，只好答应：“那你一定要跟在我身边，不准乱跑。”
进了山洞，里面黑漆漆的，弥漫着盐的咸味。青龙灵小声说：“左边有三个死士，右边有两个，前面还有五个！”
陆曦和蓝妙姬拔出刀，冲过去，兵卒们也跟着冲上来。死士们没想到会有人找到这里，乱作一团，被陆曦等人打得落花流水。山洞深处，三个管私盐的人想跑，却被绕到后面的兵卒拦住，抓了起来。
山洞里果然堆着很多麻袋，里面都是雪白的私盐，还有一些铁器。陆曦让人把私盐和铁器都运出去，又在山洞里搜出一本账簿，上面记着孙奎贩卖私盐的数量和收入，还有他给漕帮送铁器的记录。
“孙奎的罪证确凿了！”陆曦道，“我们现在就回安陆县城，抓孙奎！”
回到安陆县城，柳大人已经带着衙役把孙奎的府围住了。孙奎见私盐井被端，罪证确凿，只好束手就擒。百姓们听说孙奎被抓，都围过来欢呼，有个老人拉着陆曦的手：“陆大人，你又救了安陆的百姓！我们终于不用吃贵盐了！”
青龙灵站在陆曦身边，看着欢呼的百姓，心里满是自豪——她也帮着陆大哥做了好事！她抬头看向陆曦，见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眼神里满是对百姓的关切，心里更崇拜了：陆大哥真是个好官，我要一直跟着他，帮他做更多好事！
陆曦处理完安陆的事，准备回平溪——巡按传来消息，要他回平溪汇总随州各县的治理情况，还要上报朝廷。青龙灵拉着他的衣袖：“陆大哥，我跟你回平溪好不好？平溪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能帮你感知漕帮的余党，还能帮百姓采草药！”
陆曦看着青龙灵期待的眼神，又想起她这段时间的帮忙，笑着点头：“好，那你就跟我们回平溪。只是你要记得，历练的同时，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你爹娘担心。”
“我会的！”青龙灵开心地跳起来，又跑去帮蓝妙姬收拾东西，嘴里还哼着青龙族的小调，声音清亮，像秋日里的阳光，温暖又有活力。
蓝妙姬看着青龙灵的背影，对陆曦道：“这丫头虽然小，倒是个热心肠，有她在，倒也热闹。”
陆曦点头，望着远处的田野——平溪、云梦、安陆，已经渐渐恢复了秩序，百姓们能吃得起粮、吃得起盐，脸上有了笑容。但他知道，随州还有其他县需要治理，漕帮的余党还没彻底清除，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过有蓝妙姬在身边，还有青龙灵这样的帮手，他有信心，能让随州的百姓都过上安稳日子。
回平溪的路上，秋风裹着田埂上的枯草屑，打在马车上簌簌作响。青龙灵掀着车帘，望着窗外渐黄的田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青色玉佩，突然转头对陆曦道：“陆大哥，我刚才感知到前面田里的土气很弱，好像很多庄稼都枯了——是不是今年秋收不好？”
陆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的稻田里，稻穗稀稀拉拉，不少禾秆已经倒伏，心里叹了口气：“平溪之前被漕帮折腾，粮仓亏空，百姓连口粮都不够，哪有心思管秋收后的补种？现在快入冬了，要是不种冬小麦，明年开春百姓又要挨饿。”
蓝妙姬坐在一旁，手里翻着巡按送来的公文，闻言抬头道：“我刚才问过随行的衙役，平溪周边的几个村子，只有三成百姓种了冬小麦，剩下的要么缺种子，要么怕冬天冻坏，不敢种。”
青龙灵眨了眨眼：“种子的问题好解决啊！我们不是抄了张万堂和孙奎的家产吗？里面肯定有粮食，拿出来当种子分给百姓不就行了？至于冻坏，我可以感知哪里的土壤暖和，适合种小麦！”
陆曦笑着点头：“灵丫头说得对，种子的事我回去就跟赵县令和陈典史商量，把抄没的粮食挑出一部分当种子。不过土壤的事，还得请你多费心。”
青龙灵立刻挺直腰板：“包在我身上！我娘说过，青龙族的感应术能辨土壤肥瘦、寒热，只要我去田里走一圈，就能找出最适合种小麦的地！”
回到平溪县衙，陆曦立刻召集赵文昌、陈典史和城郊几个村子的里正。赵文昌拿着账本，眉头紧锁：“抄没的粮食有两千石，挑出五百石当种子没问题，可百姓怕冻坏小麦，不愿意种，这怎么办？”
一个姓王的里正叹了口气：“陆大人，不是百姓不愿意种，是去年冬天太冷，种下去的小麦全冻坏了，今年大家都怕了。再说很多人家男丁要么被漕帮胁迫，要么出去逃荒了，家里只剩老弱妇孺，就算有种子，也没力气耕种。”
陆曦沉吟片刻：“这样，种子免费分给百姓，县衙再组织衙役和年轻的百姓，帮老弱妇孺耕种。至于冻坏的问题，我让灵丫头去田里选最暖和的地，再让老农教大家在小麦地里铺稻草保温，肯定能种成。”
陈典史补充道：“我还可以去城里的药铺，找些能耐寒的草药，熬成汁洒在地里，或许能帮小麦抗冻。”
众人都觉得可行，当天下午，青龙灵就跟着王里正去了城郊的王家村。她蹲在田里，把右手放在泥土上，闭上眼睛，青色玉佩微微发光。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指着一片靠近河边的田地：“这里的土气最暖，地土气冷，还贫瘠，种了也长不好。”
王里正惊讶地看着那片河边田：“灵姑娘说得没错！去年有户人家在这儿种了小麦，虽然也受了冻，却收了些粮食，比别的地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