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一门之隔

第五十八章 一门之隔

周帆解释的话说到一半,就发现挡在宋妙清面前的那个男人正以一种极其淡漠的眼神盯着他,男人身形高大,冷峻的眉眼透着凌厉。~3·{8?看x?书&?网% ¤_无?d?错_@+内~:=容?他在谈生意的时候见过许多大老板,但没有一个能给他如此压迫感。

仿佛只要说错一句,下半辈子就完了。

可这样的人,怎么会为宋妙清出头呢,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宋妙清的脸色有些苍白,被冰凉的酒液激得身子发颤,她用手护住胸前被浸湿的布料,拽了拽傅从闻的袖口。

感受到那轻微的拉力,傅从闻低头,对上宋妙清坚定沉静的眼神。下一秒,她拢着外套从他身边走出去,顶着周围人探究的目光也丝毫不怵,“你说我勾引周帆?喏,监控就在那里,谢小姐要是不嫌麻烦,可以跟我一起去查监控,应该能明明白白地看到,是他先拦着我要跟我聊那些陈年旧情。”

宋妙清面露嘲讽,靠近一步逼视着心虚的周帆和敢怒敢不敢言的谢晓雯,继续说,“你口口声声指责我出轨,在外面找野男人,你是亲眼看见了吗?说话。`@$兰?兰?文(学ˉ? [?^追;?最·{新$章$¢±节?¥ˉ”

谢晓雯被她最后那声猛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正想回“凭什么听你的”,就被她身后的冷脸男人瞥了一眼,立刻就像嗓子被扼住似的,最后不甘心地说,“没有。”

“没亲眼看见你敢造谣!谁告诉你的,谢翠芳?她上次在商场找我麻烦,最后理亏跑了回周家告状你们就信,这是有多恨我啊。你们一家子不是都很关心那个‘野男人’是谁吗?”宋妙清顿了顿,突然弯着眼看向傅从闻。

“就是他,我现在的雇主傅从闻先生,我在他家当傅小姐的贴身保姆,你俩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告诉他,他要是介意,当场把我辞退我都不会有怨言。”

傅从闻三个字出来,在场除了莫洲和部分知情者,其余人的脸上都掠过一丝异色,更多的是热切。

传闻中傅氏商业帝国的缔造人,几乎从来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里,只有部分界内人士知道他的长相,但就算是知道,也没人敢乱传。

周家人敢说傅从闻是野男人,又说傅青雉是野种,知道内情的周帆吓得腿都软了,差点跪下去。

他磕磕巴巴地解释,“没、没有。*x-i,n_x¨s¨c+m,s^.¢c\o′m\”

宋妙清皮笑肉不笑,“既然没有,那就让谢晓雯给我道歉。”

听到这话,谢晓雯几乎立刻露出了抗拒的表情,她才不要给宋妙清道歉!

周帆显然是察觉到了谢晓雯的情绪,他瞥了眼傅从闻的脸色,心一横,暗自掐了把谢晓雯的腰肉,咬牙切齿地低声道,“快点,傅总和莫先生都看着呢。”

要知道周帆可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有了这个叫傅从闻的人出面,局势似乎一下就变了,谢晓雯心里委屈,但也不算蠢得彻底,最后忍着羞耻,恶声恶气地说,“对不起行了吧!”

周帆闻言,吓得半死,连忙挂上狗腿恳切的笑容,“晓雯不懂事,刚才胡说八道,希望傅总您别介怀,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

不等他把话说完,傅从闻便给了身边的莫洲一个眼色,后者会意,勾着笑摆了摆手。

几个安保从暗处走出,一左一右把周帆和谢晓雯架住,谢晓雯怀着孕,安保对她的态度还好些,但周帆可就不一样了,他的手反剪在身后,被安保连拖带拽地推着往前走。

“莫先生,您这是......”周帆的脸上滑过难堪和讨好之意。

莫洲装作看不见,转头欣赏着海景,还若无其事地喝了口香槟。

见莫洲不屑搭理他,周帆只好将视线转移到傅从闻身上,可男人面无表情,好像在看蝼蚁一般,薄唇轻启,“扔出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两口子犹如两条野狗一样被“请”走了,让围观者唏嘘不已,分明是莫洲设宴,可话语权竟然在傅从闻手里,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两人关系这么好啊。世家大族一旦有了亲近,那联起手来更是鲜少有人愿意去招惹。

这会儿要是谁敢帮周帆他俩说话,那才是真的不要命了。

闹剧结束,第二首曲子已经进入尾声,宋妙清推算了一下时间,面露难色地看了眼旗袍,衣服弄脏了,只能忍着弹完下半场。

从刚才开始,傅从闻就一直盯着宋妙清,她有条不紊反驳澄清的模样,讨了好沉静中透出狡黠的模样,以及现在这副皱眉的苦恼模样。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傅从闻垂眸,拉起她的手,撂下句,“下半场让备用乐师上,宋妙清的工资算我账上,问蒋冬去要。”

宋妙清感受着手腕上的那抹温度,有些愣怔,她任由傅从闻拉着她快步穿过通道,走向位于船舱深处、专供贵宾休息的豪华套房区。

一路无话,皮鞋踩在红丝绒地毯上的闷响在此刻格外明显,鼻尖萦绕着清冽的柑橘香气,奇异地抚平了宋妙清心底的躁闷。

很快,傅从闻用卡刷开了一间空置的套房,“进去吧。”他侧身让开,沉着的黑眸静静注视着宋妙清。

套房内十分安静,灯光昏黄柔和,宋妙清犹豫片刻,还是乖乖进去了。随着身后“嘀”地一声,房内的空调被调高了两度。宋妙清回头看了眼傅从闻,脱下盖在身上的西装外套,有些不知所措,“傅先生,您的外套被我弄脏了,我......”

傅从闻打断了她,命令的口吻里带着不容错辨的关切,“浴室里有干净的毛巾和浴袍,先把湿衣服换下来。”

宋妙清攥着西装外套的手微微收紧,垂下眼帘,“好。”她把外套叠好放到桌上,随后快步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宋妙清长舒口气,揉了揉眉心,谢晓雯那个疯女人,泼了她一身酒,粘得狠。她蹙紧眉头解开旗袍繁复的盘扣,布料滑落肩头,露出大片湿了后被风吹红的肌肤。

她刚想打开淋浴洗澡,就在这时,浴室磨砂玻璃门外的客厅,忽然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椅子挪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