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不该有的旖旎
第五十九章 不该有的旖旎
磨砂玻璃门是半透明的,宋妙清能从淋浴间看到外头隐隐约约的人影,再加上傅从闻今天穿的是深色西装,所以格外明显。′j′i¢n\r?u~t-a,.~c′o.m¢
她看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能看到傅从闻,那就说明傅从闻也能看到她。
瞬间,宋妙清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抬头一看镜子,连洗澡的心思都没有了。镜面上,女人衣衫半褪,湿发挽起,脸颊上被海风长时间吹导致的红晕此刻被热气氤氲得更加明显。
瞥见旁边叠着的宽大浴巾和淋浴间上面的镂空处,宋妙清便想把浴巾挂上去遮住。因为淋浴间最上边比她高出不少,所以宋妙清重新套好旗袍,踩在马桶盖上,很轻松地就挂好了浴巾。
淋浴头的水声淅沥不断,光滑的浴室地面已经逐渐积了些水。宋妙清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这样就不会因为觉得尴尬放不下心洗澡了。
然而就在她扶着淋浴间隔门准备下来的时候,先放下的那只脚猛地踩到水上。宋妙清视线一晃,强烈的失重感袭来,她心下一惊,反应很快地用小臂撑伏了一下,避免后脑勺着地。·d+q·s-b¨o-o·k·.*c′o\m′
小臂传来剧痛,宋妙清只能压着闷哼,腾出另一只手去捂摔伤了的屁股。
尽管她忍着没怎么出声,但倒地的动静在套房内还是格外明显。宋妙清暗道不好,外头沉寂了几秒,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一阵敲门声,“你怎么了?”
叩门的节奏有些迟疑,但男人低沉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丝紧张。
毕竟宋妙清刚才摔倒的动静很大,一听就疼。在浴室里摔倒,如果头着地了没人发现,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宋妙清想挣扎着站起来,回答的声音中都透露着痛苦,“我、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她的屁股都要摔成八瓣了。要不是为了避嫌,她哪用受这种罪。
门外的傅从闻眉头紧蹙,这声音听着压根就不像没事,像是摔懵了。透过磨砂玻璃门,可以隐约看出宋妙清身上还穿着那身烟青色的旗袍。
她穿了衣服。
这个想法掠过脑海的瞬间,傅从闻没再犹豫,一把推开了门,和面色惨白的宋妙清对上了眼,那双眼里充满了无措、尴尬,还有羞窘。|5?43^看d书| ¨|?已!-¢发?布?u最_新£章??节 傅、傅先生,你能不能转过去?”宋妙清一时心急,连向来使用的敬称都忘了。旗袍已经脱了一半,松松垮垮地垂在锁骨边,足以窥见大片雪白的皮肤,因为躺坐在地上,裙摆微掀,侧边大开的拉链甚至能露出隐秘的腰线。 她捂了上面捂下边,还要腾出手来摸屁股,憋得脸都红了,偏偏眼前这位祖宗还像没听见似的,拧个眉毛盯着她。 而下一秒,傅从闻更是做出了让宋妙清为之震惊的举动。他蹲下把她拦腰抱起,动作轻柔,尤为小心地避开了她摔伤的屁股。身子突然悬空,宋妙清连忙推拒地撑了撑傅从闻的胸膛,“我自己可以起来。” “你要是真可以还会在地上躺那么久吗?我要不进来,你还准备在地上捂住屁股憋多久。”他的语气算不上好,甚至带着几分斥责,让宋妙清想到了她上小学时候的老班主任训人,也是这种口吻。 尽管傅从闻这么说,但宋妙清还是不太能习惯两人之间如此亲密的距离,她没再挣扎,软着声音说,“那您总不能一直抱着我吧,到墙边上去,我能扶着站好的。” 她还没洗澡呢,难道傅从闻还能抱着她洗澡不成。 宋妙清自从和周帆离婚之后就没亏待过自己,再加上婚内为了讨周帆欢心一直注重保养,把皮肤养得很好。托着宋妙清的腿,感受到掌心一片柔腻,傅从闻的心神晃了晃。 她说得对。 傅从闻看着地板,挑了一处相对干燥的地方把宋妙清放下,尽管他已经尽量小心,但宋妙清站直身子的动作还是牵动了屁股上的伤,疼得她倒吸凉气,还“哎哟”了两声。 在傅从闻眼里,宋妙清向来是谦恭温顺的模样,很少能看到她这么真实的模样,虽然此时的宋妙清有点惨,但男人的唇角还是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宋妙清刚扶着墙站稳,转头一瞥,忽然看见傅从闻的笑,疑惑又不可置信,他这个时候笑什么?笑她吗? 是个人都不想在别人面前屡次出丑,宋妙清今天又是被谢晓雯泼香槟,又是摔烂了屁股被傅从闻发现,她不知怎的便生出了分气恼,闷闷地说,“傅先生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出去吧,我身上黏得很,想快点洗澡。” 赶人的意思很明显了,傅从闻刚想走,忽然瞥见了平平整整挂在淋浴间隔门上的那块浴巾和马桶盖上的水渍,再加上宋妙清泛红的脸,沉思片刻便了然了。 他沉默一瞬,淡淡道,“你放心洗你的,我背对着浴室门,不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宋妙清一愣,没想到傅从闻会突然说这个,她还没来得及张嘴,傅从闻就越过她往外头走去。 浴室的门被关上,四周归于平静,宋妙清想到男人刚才说的话,脸反而更红,虽然她的本意是为了避嫌,但傅从闻也不是那种会看人洗澡的人,这回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有了傅从闻的承诺,宋妙清终于能安心得洗个澡,水流温热,高档套房的浴室里甚至熏着淡淡的香氛,而架子上准备好的洗浴用品也都是国外的高档货,宋妙清洗去一身粘腻,吹了吹头发,拿起浴袍穿上。 浴袍为了方便休憩,所以一般都较为宽松,再加上宋妙清骨架小,穿上简直像偷了大胖子的睡衣穿的小孩。 她轻轻推开浴室门,小心翼翼地对外边说,“傅先生,我洗完了。” “洗完了就出来。”傅从闻坐在飘窗旁看夜景,他闻声转头,看到宋妙清的瞬间眸色渐深。 女人的发梢挂着水汽,有几缕黑发乖巧地贴在脸颊边上,眼如桃花,清秀净澈,偏偏一颗痣又媚得很。拢着宽大的浴袍,光脚踩在地上,玉白漂亮的脚趾似乎有些羞怯,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