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十年传道，后天灵气
封神量劫已过，因封神榜上神位早定，阐教弟子皆未上榜封神，哪吒自然也没有成为三坛海会大神。
哪吒作为阐教弟子，本应跟随太乙真人修行，要么在金光洞，要么在昆仑山，出现在花果山难免让连山感到奇怪。
“师尊现在可没有时间教导我！”
哪吒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满不在乎地说道。
连山思索一瞬，顿时明白哪吒的意思。
十二金仙道基被血煞沾染，若想再续道途唯有散功重修，想来太乙真人正忙着自己的修行，没有时间教导弟子。
而且，哪吒转世本就是为了应对大劫，如今大劫结束，哪吒自然也没那么重要了。
想到此处，连山略带同情的看着哪吒，问道：“你今后有何打算，等太乙师弟出关么？”
“我打算多陪陪爹娘。”哪吒摇头回了一句，停顿片刻后，希冀地看向连山：“若是师伯不嫌弃，也想听听师伯讲道。”
连山笑道：“你来得正好，上次只讲到一半，此番便可补上。”
诸位弟子和哪吒闻言皆精神振奋。
玄功七转后，连山对道则产生许多新的领悟，给弟子讲道也是梳理自身道途，多一个哪吒并没有什么不妥。
言罢，连山走上石台，趺坐蒲团之上，闭目沉思片刻后，接着上次讲道的内容继续。
诸位门下弟子分坐各方，静心聆听。
霎时间，水帘洞中道韵弥漫，大道之音在花果山中四散，引得仙鹤低头敛羽，灵兽拜倒聆听，更有万千霞光冲霄而起，映出种种异象。
花果山顶峰，九窍的补天神石吞吐灵气，吸纳四方道韵，似随风轻轻摇摆，神石中心放出金色毫光。
十年之后，连山总算将修行概要讲完。
从练气入门到准圣之间的重要关窍都已点明，相当于骨架已经搭好，至于其中血肉便是对道则玄妙的参悟，。
到这一步，就要看个人悟性和缘法，还有跟脚优劣了。
截教弟子两千余人，皆听过通天教主讲道，但能成大罗金仙的也不过就那么多。
讲道结束后，连山缓缓睁眼，众弟子拜道：“谢师尊传道。”
哪吒也跟着行礼，目露感激之色更浓。
听道十年，他已将灵珠转世自带的道韵消化，曾经只能作为本能施展的神通，如今已明晰其中关窍。
连山看着门下弟子，微微颔首，说道：“此番讲道......”
话音刚落，九霄云外传来一道震动，连山面色骤变。
众弟子见连山脸色变化，不知发生何事，只好耐心等候。
片刻后，连山神色平静下来，沉声道：“讲道已毕，尔等好生修行去吧。”
言罢，连山从石台上起身，走向水帘洞中一间静室，封闭室门。
众弟子面面相觑，只好拱手道：“恭送师尊。”
连山走进静室后，座下现出二十四品青色莲台，凌空趺坐莲台之上，伸手一抓，一道清灵玉光流转在指尖。
这是一道纯粹的灵气，遍布洪荒天地，也是修行之基。
连山眯着眼睛看向指尖灵气，单从外表看没有任何异常，即便以神识探查，若非他已是准圣境界，也无法察觉其中变化。
‘这就是后天灵气。’
方才连山之所以面色骤变，便是感知到洪荒灵气的又一次变化。
虽早已知晓封神之后，先天灵气将彻底转化为后天灵气，但当这一日来临，依然让他心神震撼。
连山微张口鼻，手中的后天灵气就被吸纳进去，流经浑身经络，经玄功炼化成为一道法力，没入窍穴小天地中。
仔细体会下来，后天灵气在吐纳练气上与先天灵气似乎没有差别，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少了一点活性，若以连山前世的知识形容，后天灵气便是向着惰性气体的方向衍化。
至于为何少了这一点活性，便可将修行境界上限锁死在金仙，连山也无法明悟。
但有一点很清楚。
如苍玄、杨戬这般以先天灵气铸就道基，证得金仙果位的修行者，尚可成就大罗金仙，而姬旦这样尚未成仙者，再无成就大罗的希望了。
连山微微摇头，叹息一声，起身向静室外走去。
既然自己想不通，那就果断求助，这就是圣人弟子的好处。
......
自截教众仙上天后，金鳌岛再不复往日群仙往来，遁光破空之景。
天庭的正神之位虽然有限，但每一位正神都有随侍仙官，截教弟子在选择随侍仙官时，自然会优先考虑自己的弟子，看似只册封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实则上天的截教弟子已近千人。
再加上部分弟子本就不在金鳌岛修行，一时间竟显得有些冷清。
连山从云头落在金鳌岛门户前，量天尺还静静地悬浮在这里。
伸手将量天尺摘下，细细摩挲一遍，这把陪伴连山求道的灵宝，又回到他手中。
截教的命运已改变，量天尺在此的使命也结束了。
将量天尺收入衣袖中，连山向碧游宫飞去。
碧游宫正殿之中，通天教主一身大红道袍，正闭目静修，似多年以来从未移动过身形。
连山俯身下拜：“弟子拜见师尊。”
通天教主睁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感慨道：“倒是有许久没见你了。”
“弟子疏于请安，还望师尊恕罪。”
通天摇头道：“你为截教奔走，为师都看在眼里，岂有怪你的道理。”
“多谢师尊体谅。”连山笑着回了一句，继续道：“弟子此来......”
“可是察觉到灵气变化了？”通天教主打断道。
“确实如此。”连山点头，不解问道：“弟子察觉到后天灵气相比先天灵气，似乎更加......稳固，但为何这样便可封锁修行境界，弟子不知。”
通天教主轻笑一声，上下打量连山一眼，目光透过道体看向窍穴中的小天地。
窍穴天地中的青色莲台似有所感，轻轻摇晃一下。
“你可知何为末劫？”
通天教主未立刻解答，反问一句。
“末劫......”连山低下头，沉思片刻，回道：“依弟子的理解，末劫便是天地灵气枯竭，量劫因果无处宣泄，直至洪荒承受不住，从而崩毁。”
通天教主缓缓摇头：“这只是表象罢了。”
连山俯身拱手：“还请师尊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