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看来这小消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这篇文章开篇沈浪先引用老罗说过的一些话。

许多人认为企业对员工有恩,因此员工应该对企业主心存感激。

这种观念,实际上是一些无良资本家通过各种手段灌输给打工者的“洗脑”思想。

他用当下流行的词汇来形容这种现象,称之为puA。

这种说法虽然听起来有些极端,但在他看来,确实反映了职场中普遍存在的权利不对等关系。

资本家与员工之间的关系并非单向的恩惠,而是双向选择的平等关系。

资本家和雇员之间的关系是基于互利的选择,任何一方都不应当将自己置于“受恩者”的位置。

即便资本家对员工再好,背后也往往是为了提升企业的整体效益,而不是出于无私的恩情。

资本家提拔和培养优秀员工,实际上是为了让这些员工能够更好地为企业服务,这同样不是出于恩情。

所以陈吉吉用道德绑架方式来绑架范小胖是不对的,再说范小胖单方面解约以后也赔偿他们30万作为违约金,范小胖从他们那里赚到的钱都已经还回去了,范小胖签约文仲传媒不仅没赚到钱还倒贴钱。

这都已经倒贴钱进去了,跟花钱买学识有什么区别,又何来的忘恩负义这一说。

接下来的内容就是吐槽陈吉吉的小说和电视剧三观不正,例如在新约格格竟然还可以恬不知耻的对男主的原配夫人说出:“我是来加入这个家庭的,而不是来拆散这个家庭。”这种话,当真是过分至极。

还猪格格打着维护爱情的旗号,将皇帝的宠妃香妃娘娘偷偷送出宫,令皇上勃然大怒之后仍旧没有一丝丝悔改,依然坚信自己是为了捍卫爱情,全然不顾含香本来的使命就是为了两国联姻,也没有考虑到含香和蒙丹私奔之后,对于两国的影响。

还有一连幽梦里的经典台词,“你只不过失去了一条腿,紫菱失去的可是他的爱情呀!”等等案例。

陈吉吉大部分小说里都有着消散存在,还打着为了爱情名义为小三正名,陈吉吉本人就是小三上位的。

她写这些东西就是为了迷惑大家,目的就是为了掩盖她小三上位的身份,让大家觉得小三上位就是为了爱情,这不是鼓励大家知三当三吗?

...

10点15分。

京城。

京城鑫宝影视限公司。

王硕看到员工与企业这部分内容不由赞叹道:“这沈总还真的是一针见血啊。”

然而当他看到沈浪吐槽陈吉吉那些作品三观不正时整个人愣住了。

看到沈浪写的这篇文章内容以后,他忽然觉得自己三观有些坍塌了,以前他们怎么就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原来这里面隐藏着这么多的东西。

王硕拍大腿说道:“好家伙,这陈吉吉藏得真是深啊。”

...

上午十一点整,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宽敞的总经理办公室。

前台接待轻轻叩门后侧身引路,一位头戴棕色侦探帽、鼻梁架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快步走入。

他肩上的宽大单肩包鼓鼓囊囊,帆布材质边缘已磨得泛白,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露出里面塞满的笔记本和相机轮廓。

办公桌后的王硕闻声抬头,镜片后的眼睛倏然亮起。

他放下钢笔,起身时顺手理了理西装前襟,脸上堆起熟稔的笑意:“哟,小肖来啦!”

声音洪亮得像是见了老友,连窗边绿植的叶片都似乎跟着颤了颤。

肖浩立刻摘下侦探帽攥在手里,镜片后的目光迅速扫过红木书柜和墙上的战略地图,最后定格在王硕脸上,咧嘴笑得露出虎牙:“王总,您这办公室的气派,比我上回来又添三分啊!”

他快步上前,单肩包带子滑到肘弯也顾不上扶正。

两人隔着办公桌重重握了握手。王硕的手掌厚实温热,肖浩的指尖却还带着走廊空调的凉意。

“小肖,坐,快坐!”王硕指了指真皮沙发,自己却绕回办公椅,突然压低声音:“我写了一篇文章,我觉得能上明天头条,得借你这双‘火眼金睛’掌掌眼。”

肖浩急忙双手接过稿子后便认真的看了起来。

前半段的内容已经够他惊喜的了,后半段的内容他是越看越生气。

肖浩拍大腿气愤的说道:“我说柳如烟那娘们找了个小三,还跟我说他们两是真爱什么的,让我成全他们这对奸夫淫妇,原来这臭娘们是被陈吉吉给洗脑了。”

王硕心道原来这肖浩是个有故事的男人啊,要不是他办公室里没有酒的话,他非要跟对方喝上两两杯好好唠唠嗑唠嗑。

看着双眼通红的肖浩,王硕关切的问道:“小消,你没事吧。”

肖浩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以前有些事情想不通,现在是彻底的想通了,你这篇文章保证上明天头条。”

...

翌日清晨。

东四九条路口的报刊亭刚支起摊子,油墨味混着早点的香气在空气里飘散。

张大妈拎着半屉小笼包回来,顺手从铁架上抽了份还带着凉意的《南方周末》。

她推了推滑到鼻尖的老花镜,突然“啪”地一拍大腿:“照王总这说法,金锁哪儿有错啊?活儿没干成还得倒贴钱,天底下哪门子忘恩负义这么算?合着陈吉吉真当自己是黄世仁,要拿喜儿抵债不成?”

旁边藤编椅上摇蒲扇的大爷嘬着茶垢斑斑的缸子,冷笑接茬:“可不嘛!明星说穿了也只是个打工的,非要扯道德大旗!王总点得透,这哪是情分,分明是拿锯子架人脖子上搞资本主义剥削!”

搪瓷缸底重重磕在铁皮柜上,震得报纸簌簌响。

三步开外,穿碎花裙的姑娘看着报纸,闻言猛地抬头,她瞪圆的眼:“三十万呐!我拼死拼活一辈子都攒不下这个数!”

她拽了拽身边闺蜜的帆布包带子,声音发颤,“金锁演紫薇时才几个片酬?怕不是真得卖房还债……”

闺蜜反手按住她发抖的指尖,指甲盖掐得泛白:“陈吉吉这哪是老板?分明是扒皮喝血的资本家!你瞧她那采访说的忘恩负义,我呸!分明想榨干金锁骨髓里的最后一滴油!”

恰有穿西装的男人驻足买烟,瞥见头条标题嗤笑出声:“打工倒贴钱?我活三十岁头回听说!陈吉吉这手段跟半夜揣算盘逼杨白劳按手印的黄世仁,有区别?”

大爷的旱烟杆在水泥地上“梆梆”磕出两粒火星,喉头滚出带着浓痰的冷笑:“小伙子?嘿!老汉我黄土埋半截的人了,这种缺德带冒烟儿的戏码,活了大半辈子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张大妈突然把报纸拍得哗啦响,染成棕红的鬈发随着唾沫星子剧烈颤动:“我说她哪来这么大威风呢!敢情陈吉吉当年是踩着原配上位的!怪不得写得出这种扒皮喝血的条款!”

穿灰西装的男子正掏打火机点烟,闻言嗤笑出声。烟雾缭绕中他夹烟的食指朝报纸点了点,模仿着琼瑶剧的夸张腔调:“‘你不过没了条腿,紫菱失去的可是爱情啊。

陈吉吉这台词功力,把我三观都碾成渣了!昨儿王总说得对,这得叫…叫什么来着?”

他忽然卡壳似的敲了敲太阳穴:“对!三观都被颠覆了!”

大爷突然抢过报纸撕拉扯下半版,团成纸球狠狠砸向垃圾桶:“我孙女要是敢看陈吉吉的东西我不把他腿打断。”

穿灰西装的男子抓狂的说道:“大爷,这报纸是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