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十八声瑶瑶

“没醉。^x~k¢a~n?s*h?u¨w¢u/.·c^o`m^”

喝醉酒的人,一般都会说自己没醉。

沈知瑶犹豫着要不要扶他到盥洗室洗漱一下,男人的手忽然朝她伸了过来。

她来不及躲,那只温热的手捧在她一侧脸颊,干燥的指腹摩挲了几下,大掌顺势扣在她的后颈,一股力道压着她,将她的脸一点点往前推。

“你……”

双唇相碰。

后面的话没机会说出来,男人已经撬开她的唇缝,长驱直入。

她完全傻掉了。

不理解傅熹年这是什么操作,不是对她感到厌烦?

他这是在做什么!

真喝多了?

等她回过神,正准备推开傅熹年的时候,男人仿佛有预感一般,自行停下来,别开脸。

他将下巴轻轻抵在她颈窝,呼吸有些急促,“为什么不反抗?”

“……”忘记了。

她没反应过来。

傅熹年的行为非常突然,让她很震惊。

“谢东黎这么对你,你是不是同样不会反抗?”

“没有,我和东黎从来没有过。”

傅熹年转过脸,带着几分醉意的双眸死死盯住她嫣红的唇瓣,“瑶瑶,你的初吻……还有你的第一次……给谁了?”

她垂下眼帘,不敢和他继续对视,整颗心都在剧烈地躁动。3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a<

他叫她瑶瑶……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叫过她。

“说话!”

男人语气重了几分,下巴又一次搁在她颈窝。

“你别这样,傅熹年,你喝多了。”

她用力推他的肩膀,反被他擒住双手,沉甸甸的身躯向她压了过来,她支撑不住傅熹年的体重,被他压着躺在了床上。

唇很快又被吻住了。

浑厚的男性气息紧紧将她缠绕包裹,她没有喘息的空间,整个人被他强势霸道地掌控着,如同粘板上毫无反抗之力的鱼。

她拼尽全力地推他,即使推不动分毫,她还是在挣扎。

“呃……”

一声闷哼从男人喉咙溢出。

趁着傅熹年一时走神,她赶紧用肩膀撞开他,从他身下逃了出来。

她冲进卫生间,把门从里面反锁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许久,外面没有一丝动静。

她鼓起勇气,把门打开一条缝,朝着大床的方向看去,发现傅熹年已经睡着了。

男人的身体蜷缩着,长腿曲起,双手抱着手臂,睡姿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婴儿。*e*z.k,a!n?s`h/u-._n¨e·t\

她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走过去,拉起被子帮他盖好。

橙色的灯光下,男人的俊颜像加了层柔光滤镜,睡颜温润平静,只是眉头时不时蹙起,像陷进了什么糟糕的梦境中。

看着他打得一丝不苟的领带,她小心翼翼把手伸过去,将他的领带解了下来,顺手帮她把衬衫领口最上方的两颗扣子解开,让他睡得稍微舒服一些。

“瑶瑶……”

听到傅熹年叫她的名字,她诧异抬眸,视线从他的领口移到他的脸上。

本以为他醒了,没想到是在说梦话。

她僵硬地坐在床边,天亮前一直没合眼,就这么看着床上睡着的人,记录着从他口中说出来的‘瑶瑶’两个字。

临近三点,傅熹年没再做梦了,睡得很沉。

在此之前他一共喊了十八声瑶瑶。

沈知瑶心头泛起一股酸楚,有些好奇他做了什么梦,居然叫了她这么多声。

是不是在梦里都在恨着她,恨得咬牙切齿……

她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捞起一条厚毯子,躲到沙发上,用毯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蒙住,缩在里面,一直没睡,思绪很乱。

她想不通傅熹年的吻是什么意思,想得越多,她的脑袋简直快要炸开了。

迷迷糊糊睡着,再醒来已经中午了。

房间内不见傅熹年的身影,原本睡在沙发上的她,此刻居然在床上。

她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在想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错乱,她记得自己是裹着毯子睡在沙发上的。

‘咚!咚!咚!’

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少夫人,你醒了吗?午饭准备好了。”梁姨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

她连忙应了一声:“好的,我马上来。”

她爬起来洗漱,换衣服,下楼。

在餐厅里,她看见傅熹年。

男人神情淡漠,已经在用餐,他坐在椅子上,穿着一身宽松舒适的居家服,双手握着刀叉,垂着眼帘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牛肉。

整个人的状态与平时无异,唯一的不同的是……他的下唇有一块破了,结了痂。

那是她昨天晚上咬的。

傅熹年比她早一点起来,刚来餐厅不久,赖秀赖盯着他嘴唇上的血痂,疑惑,“熹年,你跟人打架了?”

男人漠然地嗯了一声。

确实打了一架。

就在昨天傍晚。

他一通电话打给律师朋友祁遇,让祁遇打听一下谢东黎的位置,然后直接驱车找了过去。

谢东黎和几个狐朋狗友在台球厅,见他气势汹汹找来,似是料到他是来揍他的,手里的球杆一扔,掉头就跑。

谢东黎冲出台球厅,开着车跑了。

他淡定地坐进车内一路追,把谢东黎追出市区,车子拦停在快要上高速的路段。

谢东黎把车门落锁,躲在车里洋洋得意。

他二话没说,从后备箱里抄出事先准备的棒球棍,对着谢东黎的跑车一通砸。

车窗玻璃砸碎,他将人扯出车外,按在地上一顿胖揍。

之后,他驱车回了市区,见祁遇和江予深。

毕竟是他先动的手,还砸坏谢东黎的车,后续事宜,不管谢东黎是索要赔偿,还是告他,他已经委托祁律出面。

“你这不像打架打的呀。”赖秀茹凑他近些,盯着他的下嘴唇,心里明镜似的,“更像被谁咬的。”

傅熹年面不改色,“就是打架打的。”

“跟谁?”

“路上遇到的流氓。”

“你一个大男人,还遇上流氓了?”

“没办法,你儿子长得太帅。”

赖秀茹‘噗嗤’一声笑出来,“跟你爸一个德行,自恋得很。”

傅熹年:……

“对了,眠眠和瑶瑶的生日马上到了,生日在家过,还是到外面过?”

“随便。”

“眠眠想在哪里过?”

傅眠眠吊着一条胳膊,没心情外出玩,恹恹地说:“在家过吧。”

“瑶瑶呢?”

“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