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文德帝的心思
第369章 文德帝的心思
第三百六十九章 文德帝的心思
皇宫御书房。:]完?3本*!]神~a站?? |??更§新?-*最?快=,
下了朝的文德帝,正在批阅奏折,不经意的一瞥,发现下一本的奏折上面,赫然出现陈平安三个醒目的字迹。
“砰。”文德帝重重的将手中的奏折拍到桌子上。
“逆子,我都已经默认他当真正的镇北王了,而且还把北境将士的家眷和五十万担粮草送过去了,他还想怎样?”
文德帝愤怒的声音响彻整个御书房,一旁服侍的小太监,顿时被吓的身子抖的如筛糠,连忙跪倒在地,额头抵住青砖,连大气都不敢喘。
御书房门外的李福听到文德帝的怒吼,连忙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老九那个逆子,也太贪得无厌啦吧,真以为朕不敢拿他怎么样?朕只是不想落个杀子的名声,要是换成其他人,朕绝对不会容忍北境脱离朝廷的掌控。”
李福看文德帝气的浑身乱颤,连忙走到一旁沏了一盏茶,放到文德帝面前的桌子上,“陛下,您消消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s,h!u·b`x!s`.?c.o-m?”
放下水杯的李福发现陈平安的奏折根本没有被打来,难道刚才陛下的怒吼只是猜测?
“陛下息怒,九王爷年轻气盛,许是北境真有难处。不过老奴瞧着这奏折,倒有些蹊跷。”
“蹊跷?”文德帝挑眉,“难不成他还能写出花来?”
“那倒不是。”李福将茶盏放到文德帝手边,“您看这奏折的厚度,倒像是……寻常奏报。若是真要索要粮草军械,按九王爷的性子,应当是密报,不会这么大摇大摆的呈上来的。”
“毕竟上次索要粮草是勋国公递的话啊。”
文德帝握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李福说得在理,陈平安自从到北境从来没有递过奏折,这次……确实反常。
李福悄悄将奏折挪到文德帝手边,用帕子擦了擦封皮上的灰:“陛下不如瞧瞧?若是真要……您再发怒也不迟;万一是正经事,错过了岂不可惜?”
文德帝盯着奏折封皮上的字,手指在案几上敲了敲,终究还是抵不过心底那点好奇,这逆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一把抓起奏折,拆开火漆,展开纸页。
起初他脸上还带着怒容,可刚看第一页时,眉头就紧皱,最后竟愣住了,朱笔从指间滑落,在明黄的奏折上点出一个红痕,他却浑然不觉。#?兰°?e兰d文?t学 “请……请朕驾临北境,为合安城题字?”文德帝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错愕,“他没要盐铁司,没要粮草,没要兵权……就为了让朕去题字?” 李福在一旁垂首道:“看样子是这样,奏折里还说,合安城楼已备好匾额,只等陛下御笔亲题,北境军民翘首以盼……” “不对,北境没有合安城啊!”文德帝说着就继续往下翻看起来。 “胡闹!”文德帝猛地将奏折拍在案几上,可这次的怒声里,却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他这是……故意给朕出难题!” 他将奏折扔在案几上,可“合安”二字仍刺目得很。 当年北境溃败,他在朝堂上被言官指着鼻子骂“失土之君”,夜里常梦见突厥铁骑踏破城门,惊醒时冷汗湿透龙袍。 如今倒好,这个“逆子”不光把失地全抢了回来,还往前推了千里疆域,建了座新的合安城,转头就要他这个皇帝去题字,这哪是请题字,分明是把“先帝失土,今子复之”的匾额,往他脸上挂。 李福刚要准备说话,就被他挥手赶了出去。御书房里只剩他一人,对着那本奏折发呆。 去?若是真站在合安城楼上提笔,就等于当着北境军民的面,认了陈平安这“非诏封”的镇北王身份,认了他手握兵权、治理北境的合法性。 暗卫汇报那个逆子现在正在整顿吏治,早就把民心拢在手里了,如果再经他这么一题字,那么北境将彻底成为那逆子的私地了。 可不去……文德帝指尖划过奏折边缘,心里像被猫爪挠着。 那是他当年丢的城啊。多少将士埋骨北境,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他午夜梦回的憾事,现在被自己的儿子亲手补上了,不光拓了千里疆土,而且合安城还建立在突厥的咽喉上,一旦合安城建好,那是多大的意义啊! 若能站合安的城头上,亲手写下城名,对着北境的山山水水昭告天下,大乾的土地,终究回来了,这诱惑,比任何仙丹灵药都让他心动。 这不就是自己做梦都想实现的事情吗? 就在文德帝纠结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人,勋国公,此人是朝堂上为说不多没有战队皇子的大臣,而且当年对突厥战争的他也有参加,可文德帝不知道的是勋国公已经站队陈平安。 “去把勋国公叫来。”文德帝对着门外喊道。 “是陛下。”李福回答道。 “陛 下?”不一会门外传来勋国公的声音,带着几分谨慎。 兴国公推门而入,见皇帝对着奏折出神,案几上还摆着北境舆图,图上合安城的位置被红笔圈了个圈。他躬身行礼:“老臣参见陛下。” “你看看。”文德帝把奏折推过去,“老九这是给朕出了道难题。” 勋国公快速读一遍,眉头微皱:“王爷此举,确实诛心,题字则认其权,不题则失其势,北境军民怕是会说陛下不念收复之功。” “你也觉得他是故意的?”文德帝冷哼,“他就是算准了朕对那几座城的心思!” “但老臣也觉得,这是个机会。”勋国公话锋一转,指着舆图,“合安城乃北境咽喉,陛下若亲往题字,一则可安抚北境军民,显陛下重土之心,二则……可借机看看北境虚实,王爷虽掌兵权,但终究是皇家血脉,陛下亲至,便是天威所至,谁敢不认?” 文德帝手指在舆图上敲着,勋国公的话像钥匙,开了他心里的结。是啊,他是皇帝,去北境不是认陈平安的权,是认大乾的土!他去了,站在那城头,才是真正宣告失地光复,比任何诏书都管用。 “可那逆子终究夺取背着朕夺取了北境的军权啊!”文德帝仍有顾虑,语气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