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螳臂挡车的倭国

鲁靖渊在佐伯港休整的时候,永汉帝国京都正在进行激烈的朝议,大部分人都认为倭国的自杀攻击太过恐怖,不能让永汉军士拿命去填,应该稳扎稳打,一部分人认为面对这种攻击,就要快速进军,多方攻击,快速结束战争才是最好的选择!

紫宸殿内,香烟缭绕,永汉帝国的文武百官分立两侧,气氛凝重。

年轻的桑明川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目光扫过殿下群臣。

兵部尚书李文忠率先出列,躬身道:“陛下,倭人自杀式攻击诡异狠毒,我军虽勇,亦不可轻敌。臣以为,当稳扎稳打,以炮火压制、步步为营,不可贸然进军。”

“李大人此言差矣!”海军参谋提督刘步蟾踏步上前,声音洪亮,“倭人虽悍,却已是强弩之末。我军三路并进,正应趁其士气低落之际,速战速决,一举拿下江户!拖延日久,恐生变数!”

“刘将军岂不知‘穷寇莫追’之理?”礼部老臣张之洞拄杖而出,颤声道,“倭人自杀艇、敢死队层出不穷,我军儿郎皆是父母所生,岂能白白送死?”

“张大人爱兵如子,刘某佩服。”刘步蟾转身面向众臣,朗声道,“但诸位可曾想过——倭国四岛已失其三,德川幕府困守本州岛江户,若不趁势一击,待其喘息重整,我大军前功尽弃,又当如何?”

殿内顿时议论纷纷。

一名年轻参将忽然出列,跪地高声道:“末将愿前往江户,领一支敢死队,乘快艇突袭江户湾,以火攻破其水寨!”

桑明川微微抬手,殿内顿时寂静。

“郭爱卿,”皇帝看向一直沉默的军部参谋部郭潇,“你意下如何?”

郭潇缓步出列,沉声道:“陛下,北海军区援军未至,杜华阁部尚在海上。然倭人自杀战术虽猛,却终究是困兽之斗。臣以为,当以三路大军牵制其主力,另遣精锐小队焚其粮仓、断其补给。待其内乱,再一举攻占整个倭国。”

桑明川沉吟片刻,最终点头:“准郭爱卿所奏。传令鲁靖渊、万从贵、杜华阁:三军合围,不可冒进,亦不可怠战。”

与万从贵、鲁靖渊相比,杜华阁率领的北海舰队还在鄂霍次克海快速行驶,收到命令的第一时间,杜华阁就开始整装出发,但是他本身就驻防库页岛的北段,穿越鞑靼海才能进入倭国海域,这不是他能想快就快的!

北海之上,风浪汹涌。

杜华阁站在“辽东号”舰桥,目光如刀,凝视远方。

“将军,风速加剧,是否减缓航速?”副将王擎苍上前问道。

“不减!”杜华阁斩钉截铁,“传令各舰:全速前进,务必三日内抵达稚内!”

“诺!”

虽然速度快不起来,但是杜华阁一刻不耽误的情况下,三日之后,杜华阁率领的十二艘铁甲舰已经靠近了北海道的稚内港!

“将军,前方就是稚内港了,侦查兵回报,倭人在这里部署了一千守军,还有七艘荷南铁皮舰!”参谋官掖了掖防风外套,向杜华阁报告道!

杜华阁站在“辽东号”的舰桥之上,呼出的白气瞬间消散在风中。

虽然北海还没结冰,但是海风还是凉飕飕的!

他看着远处稚内港的轮廓,说道:“天气是我们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敌人。传我命令,让士兵们穿上防风衣,带上爆破管,准备登陆攻坚。所有舰队一字排开用主炮轰击稚内港的防御工事,运输船靠近岸边后,立刻放下登陆艇!”

“辽东号”的主炮开始轰鸣,炮弹落在稚内港的防御工事上,倭人的炮台被逐个摧毁。

运输船缓缓靠近岸边,登陆艇上的士兵们冒着海风,迅速冲上滩头。

稚内港的倭国守军虽然穿着甲胄,但面对永汉军队的连发步枪,根本无法抵挡,纷纷向后撤退。

就在永汉军队即将占领稚内港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能见度骤降。

十几个倭人全身缠满炸药,试图靠近运输船,他们的脸上和手上都是各种前进过程中的擦伤刮伤,但眼神里却透着疯狂。

“不好,有倭人偷袭!”了望兵大喊道。

杜华阁立刻下令:“船舷机关枪开火,拦住他们!”

多管机关枪的子弹扫向倭人,几个倭人当场倒下,但还有几个倭人继续前进,靠近了运输船。

就在这时,几名永汉士兵冲了上去,用刺刀刺向倭人,与他们展开了近身搏斗。

最终,所有倭人都被消灭,冲上去的永汉士兵也死在了倭人最后的同归于尽自爆。

突然,雨势大作,能见度骤降。

“注意水下!”了望兵又再次突然大吼,“有倭人潜水靠近!”

只见十几名倭人身缠炸药,从浪涛中冒头,疯狂冲向运输船。

“机枪手——扫射!”杜华阁怒吼。

子弹如雨点般落下,几名倭人当场毙命。

但仍有一人扑近“辽东号”船舷。

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年轻水兵跃入水中,与之扭打在一起。

“小赵!”众人惊呼。

轰——!

水花四溅,二人同归于尽。

占领稚内港后,杜华阁的军队继续向北海道内陆推进。

北海道的倭人大多是虾夷人,过着渔猎生活,德川幕府对这里的控制本就薄弱,加上永汉军队的到来,不少虾夷人主动投降,甚至愿意为永汉军队带路。

一名唤作“阿伊努”的虾夷酋长亲自来到军中,用生硬的汉语道:“将军,我们愿为永汉引路。德川苛政已久,我等苦其久矣。”

杜华阁颔首:“若你部助我军拿下札幌,我必请求陛下必赐你族自治之权。”

八月中旬,正值盛夏与初秋交替之际,杜华阁率领的永汉大军浩浩荡荡地推进到了北海道的核心地带。

他们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札幌这座战略要地,并迅速完成了对它的全面包围。

札幌作为北海道的重要城镇,不仅是交通枢纽,更是象征着当地势力抵抗意志的一座堡垒。

然而此刻,城外密密麻麻的永汉帐篷和旌旗飘扬的景象却让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守将山田一郎身披铠甲,伫立在城头,目光凝重地注视着城外那黑压压的敌军阵营。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握着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心中明白,这是一场几乎没有胜算的战斗。

身旁的副官小心翼翼地凑近,低声说道:“大人,如今我们城中的兵力仅有五百余人,而城外的永汉军至少有上万人……这样的悬殊差距,恐怕难以支撑太久啊。您看,是否可以考虑……”

话未说完,副官便垂下头,不敢继续说下去,但言外之意已经再清楚不过。

“是否什么?你是想让我投降吗?”山田一郎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德川将军待我恩重如山,不仅赐予我高位,还给予我信任与荣耀。我怎能在这个时候背弃他,向敌人低头?如果今日选择苟且偷生,我又如何面对那些曾经为我效力、为守护这片土地牺牲的将士们?”

就在山田陷入两难抉择之时,城外忽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呐喊声。

那是整齐划一的汉话,声音洪亮而威严,如同惊雷般响彻整个战场:“投降不杀!抵抗者死!”

紧接着,一名年轻的虾夷骑兵策马疾驰至城下。

他高举手中的长枪,仰头朝城楼上大声喊道:“山田将军!听好了!永汉军素来仁义,绝不滥杀降卒!如果您现在愿意打开城门归顺,我们保证您的性命无忧,全城百姓亦可免遭屠戮!但若您执迷不悟,负隅顽抗,等到城池被攻破之日,必将鸡犬不留,寸草不生!”

这一番话犹如利刃一般刺入山田的心脏。

他知道对方所言非虚,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坚守无异于飞蛾扑火,徒增伤亡罢了。

沉默良久后,山田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满是无奈与悲凉。

他挥了挥手,声音低沉却坚定地命令道:“开城吧……投降吧。为了城中的百姓,我不能再坚持了。”

随着城门缓缓开启,永汉军的先锋部队鱼贯而入,接管了札幌城的防务。

不久之后,当绣有金色龙纹的永汉龙旗被插上札幌城楼时,天空骤然放晴。

原本肆虐多日的暴雨戛然而止,乌云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洒落下来,映照在迎风招展的龙旗之上,使得那栩栩如生的金色龙纹显得更加威武雄壮,令人望而生畏。

这一刻,仿佛连天地都在见证这场决定了整个战争天平的胜利。

至此,永汉帝国三路兵马全部完成既定目标,倭国本州岛小半、九州岛、四国岛、北海道全部被永汉军队占领。

此时,永汉京都的御书房里,桑明川正在审阅杜华阁发来的电报。

电文上写着北海道虾夷人首领已经率部归附,请求在札幌设立通商口岸。

他提起毛笔,在电文末尾批下“准“字,狼毫笔尖的墨汁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个小小的墨点。

桑明川抬头看向窗外的落日轻声道:“自此,东海永靖,天下大同。”

德川幕府的残余势力全部聚集在了本州岛江户城附近,他们开始讨论出路!

江户城内,德川庆喜看着桌上摊开的舆图,九州、四国、北海道的标记已被朱笔圈去,只剩下本州岛中部地带还残留着德川家的印记。

老中松平信纲跪在榻榻米上,声音带着颤抖:“将军,北海道失陷的消息传来,虾夷人竟为敌军引路......札幌守将不战而降,如今永汉三路大军已对江户形成合围之势。“

他膝前的茶杯在矮几上轻轻摇晃,茶汤溅出几滴在靛蓝色的榻榻米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江户城天守阁内,德川庆喜瘫坐于地,面前舆图已被血渍染红。

老中松平信纲、若年寄井伊直弼、海防奉行胜海舟等重臣跪坐一侧,无人敢言。

“说话啊!”德川突然暴起,一脚踢翻案几,“萨摩藩没了!长州藩没了!如今北海道也丢了!你们当初不是说‘神风护国’吗?风呢!?”

胜海舟叩首道:“将军,我军‘海狼’鱼雷曾击沉永汉三艘战舰,自杀队亦屡建奇功。然永汉铁甲舰实在太过坚固,陆战又有连发铳、铁甲车……非战之罪,实乃力不如人……”

“力不如人?”德川惨笑,“那欧洲各国答应支援的炸药呢?枪炮呢?”

井伊直弼低声道:“欧洲各国使者昨日已乘船离去,只说……愿德川将军武运昌隆。”

“混账!”德川拔出短刀,一刀劈裂舆图,“传令:江户城中十三岁以上男子,全部编入敢死队!竹枪、炸药、火油、用牙齿咬……什么都行!我要让永汉人每进一步,都付出血的代价!”

松平信纲痛哭道:“将军!城中百姓何辜啊!请您三思!”

德川却恍若未闻,望向窗外逐渐逼近的炮火,喃喃道:“我德川庆喜……宁死不降。”

松平信纲额头抵着榻榻米,汗水浸透了深蓝色的武士袍前襟:“将军,横滨敢死队曾经组建三千人,皆为幕府死士。只是永汉的铁甲战车与连发铳太过凶猛,昨日在武藏野试行突袭,尚未靠近便被机枪扫倒一片......“

硝烟在江户湾上空弥漫,德川庆喜猛地将手中的折扇拍在案几上,象牙扇骨断裂的脆响刺破了殿内的死寂。“废物!“

他一脚踹翻矮几,茶碗在榻榻米上滚动,青瓷碎片与茶汤混作一团,“传我命令,各个库房全部浇上火油,民居巷道全部埋上炸药,就算是烧了江户,也不能让永汉人踏进城内半步!“

松平信纲伏在地上不敢抬头,眼角余光瞥见将军腰间的短刀——那柄曾斩杀过叛乱武士的利器,此刻正随着主人的暴怒微微颤动。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进来,甲胄上的铜饰叮当作响:“将军!永汉军队开始炮击江户城!东城门的箭楼已经塌了!“

德川庆喜猛地推开窗户,硝烟裹挟着硫磺味扑面而来。

远处的城墙在爆炸声中震颤,朱红色的城门楼如同被顽童踢倒的积木般倾颓。

他看见穿着藏青色军装的永汉士兵如同潮水般涌入缺口,手中的步枪喷吐着火舌,将试图抵抗的武士成片扫倒。

那些曾被视为江户屏障的町众武装,此刻正抱着竹枪在街道上奔逃,却被坦克履带碾成肉泥。

“将军,该撤离了!“松平信纲拽着德川庆喜的衣袖,声音嘶哑,“东北方向的会津藩还在抵抗,我们可以退往仙台,召集奥羽诸藩再战......“

德川庆喜甩开他的手,目光死死盯着城下。

一个浑身着火的武士嘶吼着冲向永汉坦克,却在距离履带三米处被机枪打成筛子。

“退?“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如同夜枭,“松平,你看看这城下,哪还有退路?“

他拔出短刀,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告诉所有人,男丁战死,妇孺自尽!德川家的武士,没有投降的懦夫!“

话音未落,一发炮弹在殿外炸开,震得梁柱嘎吱作响。

松平信纲死死按住摇晃的德川庆喜,瓦片如雨点般从头顶落下:“将军!留得青山在!会津的白虎队已经出发,我们还有机会......“

“机会?“德川庆喜突然平静下来,他用短刀挑起案上的舆图,朱笔圈定的江户城在炮火中逐渐模糊,“永汉的龙旗已经插上了札幌的城楼,北海道的虾夷人在为他们引路,萨摩的武士成了沙滩上的尸体......这不是战争,是天罚。“

他将短刀横在颈间,目光扫过殿内悬挂的历代将军画像,“告诉永汉人,德川庆喜,不降。“

刀锋划过皮肉的轻响被城外的爆炸声吞没。

松平信纲看着将军倒在舆图上,鲜血顺着九州岛的轮廓缓缓流淌,突然想起十年前初见德川庆喜时的情景——那时的少年将军正对着樱花弹奏三味线,指尖的琴弦还在阳光下微微颤动。

而现在,江户的樱花早已落尽,只剩下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当永汉军队的龙旗插上江户城天守阁时,松平信纲身着素色和服,跪在城门前的石阶上。

鲁靖渊骑着战马从他身边经过,马蹄踏过青石板溅起细碎的水花,他勒住缰绳,看着这个曾经掌控日本命运的男人:“德川幕府的时代结束了。“

松平信纲的头埋在臂弯里,声音细若蚊蚋:“只求......善待江户百姓。“

鲁靖渊没有回应,只是策马前行,身后的士兵们扛着步枪,整齐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惊飞了檐角栖息的乌鸦。

江户城内的百姓躲在门后,透过门缝窥视着这支穿着灰色军装的军队。

有人认出了街角茶屋老板娘的儿子——三个月前被俘虏走的太郎,如今他穿着永汉士兵的制服,胸前挂着闪亮的勋章,正用倭语劝诫同胞不要惊慌。

茶屋老板娘捂着嘴,泪水从指缝间涌出,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

此时,他转身正好看到落泪的老板娘,顿时高喊:“母亲!是我!太郎啊!”

街角茶屋的老板娘冲出人群,母子相拥而泣。

鲁靖渊转身下令:“全军入城,肃清残敌,不得扰民。”

当夜,江户大火渐熄。

与此同时,江户湾的永汉海军正在清点战利品。

一艘艘满载着丝绸、瓷器和金银的运输船被贴上封条,其中最大的一艘“富士丸“上,士兵们发现了德川幕府收藏的《海国图志》,书页间还夹着郑和的亲笔批注。

舰长将这本线装书递给鲁靖渊,牛皮纸封面上的海水渍已变成暗黄色:“将军,这是在德川藏书楼发现的,据说他们研究了二十年,却还是没能挡住我们的军舰。“

鲁靖渊翻动书页,泛黄的纸页上写满了蝇头小楷,在“屡越南角而遇昆仑奴“的批注旁,有人用朱笔圈点,墨迹已有些模糊。

夜幕降临时,江户城的天守阁燃起熊熊大火,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

松平信纲站在城外的小山岗上,看着祖祖辈辈居住的城堡在火中坍塌,木梁坠落的轰鸣声隔着数里都能听见。

他的小儿子松平容保递给他一件蓑衣:“父亲,起风了。“

松平信纲接过蓑衣,却没有穿上,任凭冰冷的雨水打在他花白的头发上:“你说,若当年幕府没有接受欧洲各国的蛊惑,今日的结局会不会不同?“

松平容保望着远处的火光,沉默良久才道:“历史没有如果,父亲。我们能做的,只是让德川家的血脉延续下去。“

松平信纲闻言看着身后的厢轿,那是德川家最后的血脉,虽然他用替身自焚于天守阁,但是他却带着德川家最小的孩子和死士从密道离开了江户!

第二日的朝议大会上,桑明川拿出最新战报,对着众臣说道:“倭国已经全部占领,接下来的治理,众位爱卿都议议吧!”

在那气势恢宏、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鎏金铜鹤香炉正不紧不慢地飘散出缕缕檀香。

那袅袅升起的香气,如同轻柔的丝带一般,在整个议政殿内弥漫开来,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这淡雅而又令人心神宁静的味道。

然而,此刻议政殿内的氛围却与这香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关于如何处置倭国这一极为重大的议题,就像一块无比沉重的巨石,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使得议政殿内的气氛凝重得如同铁块一般,那种压抑感仿佛能将人吞噬,让人喘不过气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户部尚书周培公,他双手恭敬地捧着象牙笏板,这笏板在他手中就如同一件珍贵的宝物。

他微微躬着身子,那姿态充满了谦卑与敬意,随后进言道:“倭国历经战火,民生凋敝,当务之急是恢复农桑。臣以为可效仿辽东屯田之法,将幕府旧有庄园收归国有,按人口分给流民,再遣农技官传授新式耕作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