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非洲沿岸
工厂的烟囱里冒出滚滚浓烟,与港口处永汉舰队的桅杆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新旧交替的奇特景象。
约翰·史密斯站在东印度公司的窗前,看着这一切,手中的咖啡早已凉透,他知道,永汉在印度的影响力已经根深蒂固,想要将他们驱逐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那些曾经依附于鹰国东印度公司的土邦贵族们,也开始纷纷转变态度,他们主动向永汉示好,希望能够在新的秩序中分得一杯羹。
一场新的博弈,正在印度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悄然展开,而永汉,无疑已经占据了先机。
在马德拉斯的一处庄园内,腐国领事皮埃尔正与本地治里的官员们秘密会面。
桌上的葡萄酒早已失去温度,而他们讨论的气氛却愈发紧张。
“永汉人的铁路已经修到了贝拿勒斯,他们的电报线更是像蜘蛛网一样蔓延,我们在印度的情报传递,竟然比他们慢了整整三天!”
一位官员用力捶打着桌面,银质刀叉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皮埃尔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他想起上周收到的密信,信中提到路易十四陛下对印度事务的态度——只要能保证蔗糖贸易不受影响,其他的都可以“酌情处理”。
可眼前的局势哪里是“酌情处理”就能解决的?
永汉的商品已经充斥了印度的市场,土邦王公们的宫殿里,处处可见永汉的瓷器和丝绸,甚至连军队的装备,都开始出现永汉制造的步枪。
更让他们感到不安的是,永汉与马拉塔联盟的接触。
马拉塔联盟是印度中部最强大的势力之一,其骑兵战斗力惊人。
永汉不仅向他们出售了大量的新式武器,还派遣了军事顾问,帮助他们训练军队。
“据说永汉的军事顾问已经教会了马拉塔人使用线膛炮,精准度远超我们的臼炮。”
皮埃尔的秘书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卫兵冲了进来,脸色苍白:“大人,不好了!马拉塔联盟的军队已经包围了我们在奥兰加巴德的贸易站,他们说我们的商人欺诈了当地的农民!”
与此同时,在果阿,葡萄亚的总督正站在海边的要塞上,望着远处海面上游弋的永汉舰队。
那些铁甲舰如同黑色的巨鲸,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葡萄亚在印度的势力早已衰落,果阿虽然还是他们的殖民地,但周围的土邦都已倒向永汉,这让他们如坐针毡。
“我们必须做出选择了。”
总督身旁的神父叹息道,“是继续依附于欧洲,还是与永汉合作?”
总督沉默不语,他手中的十字架被汗水浸湿。
永汉已经派人来过,承诺只要葡萄亚开放果阿港,允许永汉商船自由停靠,就会给予他们丰厚的贸易优惠,甚至帮助他们抵御来自其他欧洲国家的威胁。
这对于处境艰难的葡萄亚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而在恒河平原上,一场新的变革正在悄然发生。
永汉的农业专家们带来了新的水稻品种和耕作技术,使得粮食产量大幅提高。
在比哈尔邦,当地的农民们第一次看到亩产超过千斤的稻田,他们围着永汉专家欢呼雀跃,将他们视为带来丰收的“神明”。
永汉还在这里建立了农业学校,招收当地的年轻人学习现代农业知识。
一位名叫阿米尔的年轻人,曾经是约翰·史密斯的仆人,如今却成了农业学校的第一批学生。
他在日记中写道:“永汉人带来的不仅仅是粮食,更是希望。他们教会我们如何依靠自己的双手,让土地产出更多的粮食,而不是像那些欧洲人一样,只会掠夺我们的财富。”
随着永汉在印度的影响力不断扩大,欧洲各国在印度的殖民体系开始摇摇欲坠。
鹰国东印度公司的贸易额急剧下降,许多商站不得不关闭;腐国在本地治里的工厂也因缺乏原料和市场而濒临破产;葡萄亚则在果阿港的问题上犹豫不决,生怕一步走错就会失去最后的立足之地。
印度的土邦们则在永汉的支持下,逐渐团结起来,他们开始要求废除与欧洲殖民者签订的不平等条约,收回被侵占的土地和资源。
一场席卷印度的民族觉醒运动,正在永汉的影响下,悄然拉开序幕。
街头巷尾,人们传唱着新的歌谣:“东方的巨人已经醒来,他将带领我们摆脱枷锁,走向自由……”
穿越浩瀚无垠的阿拉伯海之后,这支由二十八艘舰船组成的强大舰队终于抵达了东非沿岸地带。
晨曦中,蒙巴萨城的珊瑚石城墙在阳光下泛着粉白色光芒,阿拉伯商人的三角帆船与葡萄亚克拉克船在港口交错停泊,市集上传来斯瓦希里语与拉丁语的混杂叫卖声——这里的阿拉伯商人和葡萄亚殖民者虽文化迥异,却通过香料贸易形成了微妙的共存关系。
永汉水兵李明趴在“镇海号“左舷栏杆上,看着非洲孩童划着独木舟兜售椰子,黝黑的脚丫拍打着船舷溅起细碎水花。
老兵赵老四突然拍他肩膀,粗粝的手掌在他军装上留下五道浅痕:“小子别光顾着看新鲜,小心那些红毛鬼的火绳枪。去年在马六甲,就有个新兵蛋子跟你一样发呆,被流弹打穿了喉咙。“
当舰队来到蒙巴萨时,郑森及其麾下的永汉舰队遭遇了意料之外的强大阻碍。
当地的阿拉伯统治者赛义德·阿里帕夏正与葡萄亚总督安东尼奥在城堡露台上密谈,前者的头巾上别着镶嵌绿宝石的金质徽章,后者的天鹅绒外套沾满酒渍。
“那些黄皮肤异教徒想抢走我们的丁香生意!“
安东尼奥将葡萄酒杯重重砸在石桌上,殷红的酒液溅在羊皮地图上的“蒙巴萨“字样上,顺着褶皱汇成小溪流到桌边,浸湿了阿里帕夏的丝质拖鞋。
面对这样的局势,郑森显得异常冷静。
他命令使者-----曾在麦加朝圣的回族水手马德明前去交涉,后者身披白色罩袍登上码头时,听见阿里帕夏的黑奴侍卫低声议论:“听说他们的铁船不用风也能航行,烟囱里还会冒火。“
郑森通过望远镜观察着城堡动静,镜筒里能看见安东尼奥正揪着一个葡萄亚士兵的耳朵咆哮。
他对参谋林文澜说:“告诉马德明,我们带来了和平与贸易。但如果选择战争——“
他突然抽出指挥刀指向城头飘扬的红绿双色旗,刀光在阳光下划过一道弧线,“就把那面破布给我扯下来。“
然而,经过三小时紧张的谈判,双方最终还是未能达成共识。
马德明带回的消息令人失望:阿里帕夏要求永汉舰队缴纳相当于卡尔苟香料价值三成的停泊费!
安东尼奥则叫嚣着要“让黄猴子尝尝加农炮的滋味“。
谈判破裂的瞬间,城堡城头突然升起红绿双色信号旗,阿拉伯雇佣军的火绳枪齐鸣,铅弹如雨点般落在“威远号“甲板上溅起火星。
郑森猛地将望远镜砸在罗盘上,黄铜镜筒与青铜罗盘碰撞发出刺耳声响:“各舰自由开火!目标——城头炮位!“
信号兵小李迅速挥动红黄双色旗,旗语在硝烟中划出精准轨迹,左舷炮手老王看见旗语,立即用炮杵敲响炮身:“装弹!目标城头红顶塔楼!“
“右舷主炮准备!“
陈舰长的吼声在“威远号“甲板回荡,炮手老王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脊梁上汗珠滚滚,他将浸油的药包填入炮膛,引线滋滋冒着火星。
“放!“随着炮长的令旗落下,七门新式后膛炮同时后坐,甲板铆钉迸出的火星引燃了散落的弹药包装纸,火苗顺着木屑迅速蔓延。
观测手小李死死按住摇晃的六分仪,汗珠滴在刻度盘上晕开:“距离两千码!偏右三度!修正诸元!“
话音未落,一发葡萄弹呼啸着掠过桅杆,帆布被撕开巨大的口子,了望手阿福抱着断裂的主帆索坠落在弹药箱上,鲜血瞬间染红了木箱上的“永汉军工“字样。
他挣扎着抬起头,咳出的血沫溅在老王的炮杵上:“左...左前方有暗礁...“
蒙巴萨城堡的葡萄亚式棱堡内,安东尼奥正指挥炮手装填重型加农炮。
“压低炮口!打他们的水线!“他的天鹅绒外套被炮闩撞出裂口,露出里面绣着家族纹章的亚麻衬衫。
阿拉伯炮手哈桑颤抖着拉动炮绳,铁炮后坐时撞碎了他脚边的水罐,清水混着火药在石板上漫延,浸湿了他祈祷时铺在地上的礼拜毯。
突然,永汉舰队的爆破弹呼啸而至,炸开的弹片将城头的阿拉伯旗帜撕成碎片,一名黑奴侍卫抱着断腿惨叫,他的头巾飘落在阿里帕夏的翡翠徽章上,那抹绿色在硝烟中时隐时现。
阿里帕夏突然抓住安东尼奥的胳膊,指甲掐进对方皮肉:“我们的炮打不到他们!那些铁船移动太快了!“
半小时的炮击如同惊雷滚过海岸。
“威远号“的后主炮突然哑火,老王钻进球形炮座检查,发现炮闩卡壳的缝隙里卡着半片葡萄弹碎片。
“拿撬棍来!“他吼道,水兵们用刺刀撬开炮闩的瞬间,滚烫的炮膛喷出一股青烟,熏得众人连连后退。
此时城堡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靖海号“的开花弹击中了弹药库,火焰如同火山喷发般冲上云霄,将宣礼塔的尖顶炸得粉碎。
当白旗从断塔上缓缓升起时,安东尼奥正抱着他的青铜圣母像躲在酒窖里发抖,翡翠念珠从指间滑落,滚进一桶陈年波特酒中。
阿里帕夏的翡翠徽章则掉在城垛的血泊中,被一名永汉水兵的军靴无意中碾过,绿宝石在血水中折射出诡异光芒。
尽管取得了胜利,但郑森并未采取报复性的惩罚措施对待这些战败者。
相反,他展现出了极大的宽容与仁慈,不仅派工兵帮助修复被炸毁的宣礼塔,还在城堡广场上建立医院和学校。
当永汉医生周铁牛为阿里帕夏的小女儿包扎炸伤的脚踝时,老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着手腕上的汉式脉枕:“你们真的不是来掠夺的?“
郑森恰好巡视至此,他蹲下身用斯瓦希里语安抚哭泣的女孩,从怀中掏出锡纸包装的糖果递给她,锡纸上刻印着永汉字“四海升平”四字:“看,这上面写着我们永汉的基本方针,我们为和平而来,为公平的贸易而来!“
他向围观的民众宣告:“我们此次远航并非为了掠夺财富,而是希望能够建立一个长久稳定的贸易站点,实现互利共赢。“
人群中突然有人用生硬的汉语喊道:“丝绸!我们要丝绸!“
引来一片哄笑,一个阿拉伯商贩趁机举起一匹云锦高喊:“永汉丝绸!比波斯货便宜三成!“
这一充满智慧与远见的策略迅速产生了显着的效果。
七天后,桑给巴尔苏丹派出的使者带着长颈鹿标本和十名黑奴来到“镇海号“,请求签订贸易协议——他们的象牙商队曾被葡萄亚人征收五成重税。
使者单膝跪地时,长颈鹿标本的尾巴扫落了郑森案头的青花瓷瓶。
沿途的各个城邦看到永汉舰队的所作所为后,纷纷主动向其抛出橄榄枝。
摩加迪沙的长老们甚至用骆驼驮着黄金来到舰队,要求换取永汉的电报机。
老长老摸着电报机的铜按钮,听见里面传来嘀嗒声吓得连连后退:“这是魔鬼的声音!“
随着舰队一路前行,在印度洋沿岸留下了五个永久性的据点:从蒙巴萨的珊瑚石商栈,到基尔瓦的柚木码头,这些据点相互连接,逐渐构建起了一张庞大且高效的印度洋贸易网络。
当郑森在桑给巴尔看到当地孩童用永汉算盘计算丁香价格时,林文澜突然指着海平面:“元帅,荷南人的'巴达维亚号'正在逃窜!船帆都被风吹得变形了!“
郑森冷笑一声收起望远镜,鲨鱼皮鞘指挥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让他们去吧,等我们的电报线通到好望角,他们想跑也跑不掉了。“
在非洲东海岸众多的城邦之中,基尔瓦这座城邦所经历的事情具有很强的代表性。
晨曦中的基尔瓦古城,珊瑚石城墙在朝阳下泛着粉白色光芒,曾经因黄金贸易而繁荣的市集遗址上,还能看到葡萄亚商人留下的黄铜秤砣。
这座古城的统治者穆罕默德苏丹,在最初面对永汉舰队的时候,内心充满了疑虑。
在他的宫殿之中,摆放着葡萄亚使者送来的时钟,那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声滴答都仿佛在提醒着他,欧洲人所带来的威胁并没有远去。
首席顾问易卜拉欣突然咳嗽起来,羊皮纸卷上的香料账目被咳出的血沫染红:“苏丹,永汉人的铁船比葡萄亚人的盖伦船多三倍。“
穆罕默德抚摸着祖父传下的象牙念珠,突然发现串珠的丝线已经磨断,三颗念珠滚落在时钟底座下,与葡萄亚国徽形成讽刺的对照。
当永汉的使者带着那些制作精美的瓷器以及经过改良、效率更高的织布机前来拜访的时候,穆罕默德苏丹就在宫殿那阴凉的地方不停地来回踱步,丝质长袍的下摆扫过镶嵌绿松石的地砖。
他的身旁围绕着众多顾问,这些顾问们各执己见,争论得十分激烈。
“他们的织布机一天能织三十尺布!“
财政大臣哈桑挥舞着永汉丝绸样品,金线绣的凤凰图案在阳光下闪烁。
老祭司阿卜杜拉突然将古兰经摔在地上:“这是魔鬼的造物!会让我们忘记安拉!“
争吵声中,年轻侍从马哈茂德捧着试种成功的棉花植株闯入,棉桃上还沾着晨露:“苏丹!亩产比原来多五倍!“
穆罕默德突然抓住植株主干,棉叶上的蚜虫掉在他的银戒指上,他盯着饱满的棉桃喃喃自语:“真主的恩赐...“
当试种这种棉花种子成功的消息传来的时候,苏丹亲自来到了田间地头,他看着那些饱满的棉桃,眼中闪烁着充满希望的光芒。
易卜拉欣用拐杖戳着干裂的土地:“十年了,我们终于不用靠进口高粱活命。“
于是,他不仅同意开放港口与永汉进行贸易往来,还主动提出要派遣贵族子弟前往永汉学习先进的农业技术,希望能够从根本上解决粮食问题。
永汉的舰队继续向着南方进发,抵达了德尔加杜角附近的一个小渔村。
这个小渔村里的居民祖祖辈辈都以捕鱼和采集为生,他们的生活过得十分困苦。
永汉的水手们在这个小渔村里,热心地帮助村民们修补渔船。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发现当地的一种木材质地非常坚硬,是一种非常适合用来建造船只的好材料。
舰队里那些经验丰富的木匠们,便耐心地向村民们传授更为先进的造船技艺。
“看到这道龙骨了吗?“
老王用凿子在柚木上划出弧线,“这样船身就不会像香蕉叶一样弯曲。“
村民卡鲁的儿子穆萨突然用贝壳在沙地上画起永汉船只的草图,木炭笔勾勒出三桅帆船的轮廓。
当第一艘带龙骨的渔船下水时,全村人都来围观,卡鲁的妻子法图玛用椰壳瓢舀海水浇在船首:“愿波塞冬保佑你。“
卡鲁驾驶着这艘新渔船出海捕鱼,一次出海所捕获的鱼量就比以往多了三倍。
他激动万分地将最大的一条金枪鱼献给了郑森,鱼鳃还在微微颤动,鳞片在阳光下如同碎银。
“这是大海的恩赐。“
郑森突然用斯瓦希里语说道,惊得卡鲁手中的鱼叉掉在沙滩上,激起的沙粒落在金枪鱼的眼睛上。
在与非洲沿岸各个势力进行交往打交道的过程当中,文化的碰撞与交融可以说是无处不在。
永汉的医生们不仅仅承担着治疗疾病的职责,他们还积极地向当地的巫医展示现代医学的独特魅力。
在一个部落里,部落里的巫医始终坚持用跳大神这种传统的方式来治疗患有疟疾的病人。
“恶灵附身在肝脏里!“巫医恩戈马挥舞着蛇皮权杖,铜铃铛的响声震落了茅草屋顶的灰尘。
永汉医生周铁牛突然扯开患者的缠腰布,奎宁针剂刺入皮肤的瞬间,恩戈马的鹦鹉突然尖叫:“魔鬼!魔鬼!“
当患者在服用了奎宁之后奇迹般地退烧时,那位巫医放下了手中用于做法事的法器,怀着好奇和敬佩的心情向永汉医生请教其中所蕴含的奥秘。
翻译官马明远正在编纂词典,突然听到争吵声:“这个词应该是'真主'不是'上帝'!“
斯瓦希里语教授卡玛拉将阿拉伯语圣经摔在词典上,墨水在“和平“一词上洇开。
一些非洲的部落首领,对永汉的科举制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普通人也能当大官?“蒙巴萨酋长摸着科举放榜的布告,突然发现自己的名字被学生用木炭写在角落,旁边画着滑稽的官帽。
当他们得知在永汉选拔官员的时候并不看重出身,只看个人才华的时候,纷纷感叹这种制度的公平性,认为这是一种非常先进和合理的制度。
随着贸易的发展,也出现了一些新的问题。
由于永汉商品大量涌入非洲市场,一些非洲城邦的传统手工业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例如,在摩加迪沙,当地的传统陶器在永汉精美瓷器面前几乎无人问津。
老陶工奥马尔的孙子艾哈迈德偷偷用永汉瓷土捏制长颈鹿,被祖父用陶轮支架打得头破血流:“叛徒!我们的红土陶器用了八百年!“
这种情况使得当地的陶工们面临着失业的困境,他们的生计一下子变得岌岌可危。
郑森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并没有选择忽视这个问题。
他果断地命令永汉的工匠们与当地的陶工进行合作,将永汉先进的制瓷技术与非洲传统的图案巧妙地结合在一起,从而创造出一种全新的瓷器风格。